四合院劍拔弩張,氣氛異常緊張,突如其來的黑衣人技驚全場,讓所有人都嗅到一股危險的味道。
“閣下打傷了人就打算這麼離開嗎?”身穿黃馬褂的黃濤腳步一蹬,竟如疾風眨眼間衝到四合院大門口,將黑衣人,王志翔等人的去路給攔住了。
緊接着光頭楊衡和那個跟順風耳一般的趙俊軻也快衝到黃濤的身邊,付傑雄難以阻止事情的趨勢,只能也趕過去防止萬一。
黑衣人犀利的目光盯着眼前四個年男人,道:“你們可以隨便戲耍別人甚至致死都不聞不問,我打傷你們的人就不能離開?”
黃濤,趙俊軻,楊衡三人被黑衣人一句話撐得啞口無言,他們能夠聽出黑衣人話語的嘲笑,黃濤蠻橫無理的說道:“這是我們的事,與閣下無關。”
黑衣人道:“救人也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讓開。”
右手抓着葉凡的他左掌沉在腰間,比劃了一個奇異的手勢,旋即左掌看似緩慢的推出,然而卻帶出一陣沉重壓迫的風嘯聲。
付傑雄,趙俊軻等人陡然感覺山呼海嘯般的威勢狂卷而來,那種強大的威勢還未襲到,便已經將他們的衣衫,頭吹的獵獵作響。
付傑雄等人神色大變,各自以最沒有形象卻也最簡潔快的姿勢向一旁飛撲出去,付傑雄其實是向着葉凡的,爲了以防萬一他纔會過來冒險。
“轟。”
一聲巨響,只見四合院的紅木大門彷如被爆破專家用炸彈炸燬了一般,木塊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利劍在空急飛射,有些尖銳的木塊深深的插入不遠處的牆,支離破碎的紅木大門沒有留下任何一塊完好的木板。
那些俊男美女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黃濤,趙俊軻,付傑雄,楊衡這四個年人就是年輕一輩心的榜樣,是他們不斷努力追逐的目標。
這羣青年男女何曾見到過他們四人竟然被一個人一隻手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他們也能夠看出來黑衣人並不像出手殺人,付傑雄四人才能夠完好無損,崇敬高手的心態讓他們對這個黑衣人都有些肅然起敬。
儘管黃濤,趙俊軻,楊衡的實力可以將葉凡當木偶一般戲耍,但在這個黑衣人面前卻仍舊有着明顯的差距,相比之下,葉凡和王志翔就越顯得弱不禁風了。
似乎意識到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黃濤等人也冷靜下來,威鋒被打傷有他們威家的老爺子去報仇,自己意思了一下就足夠了。
黑衣人雙眼冷漠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便徑直走出已經沒有大門的四合院,王志翔,鄧思思,唐雲緊隨其後離開了四合院。
待走出四合院後,王志翔終於忍不住“噗”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方纔黑衣人傳功給王志翔逼退威鋒,雖然沒有受到威鋒烈炎勁的侵害,但是蒙面人澎湃兇猛的內力在他體內經過卻已經對王志翔的經脈造成了損傷。
畢竟王志翔沒有那麼強韌的經脈便強行灌輸進那麼強大的內力,水滿則溢,被反噬是正常的。
“王大哥,你怎麼了?”鄧思思和唐雲不禁被空氣瀰漫的血霧嚇呆了,趕緊跑過去扶着王志翔搖搖晃晃的身體,神色擔憂的看着王志翔慘白的臉蛋。
抱着葉凡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也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王志翔。
王志翔被兩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攙扶着也沒有揩油的心情了,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死不了,走吧。”
海州城東城,距王志翔那個住宅小區不到五百米的一間小房子,微弱的燈光給小房間裡帶來些許亮光,照射着幾個年輕人的臉,王志翔毫無血色的蒼白,鄧思思和唐雲害怕擔憂害怕的驚慌,葉凡渾身赤紅,躺在地上雙拳不斷猛砸水泥地面的痛不欲生,痛苦的臉部肌肉都扭曲了起來。
在微弱的燈光下,這一切卻是那般鮮明,那道痛不欲生充滿絕望的眼神刺痛着每個人的心,他們都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爲愛癡狂的男人更爲撕心裂肺的痛似乎是來自心裡的吧。
在四合院被黑衣人強行輸入內力抵抗威鋒的烈炎掌導致內力反噬經脈受損,王志翔體內也被一波一波的劇痛襲擊。
黑衣人以奇異的手勢在身上迅疾按了幾次,然後手掌貼在王志翔背心處,王志翔便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體內四處遊走,劇痛便快消退了,當然,經脈要完全痊癒,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右肩的槍傷都還沒有復原,這又添了內傷,王志翔不可謂不衰。
王志翔知道這是黑衣人的功勞,便走到黑衣人身邊,懇求道:“大俠,你這麼有能耐,求你救救小凡吧。”
黑衣人沉吟道:“他的是已經修煉到六層烈炎勁,一旦侵入人的體內,便很難驅除出來,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的身體本能的排斥任何外來力量的侵擾,我也是有心無力。”
他也可謂是見多識廣,僅僅憑葉凡身體呈現的顏色和傷勢便已經看出威鋒烈炎勁的修煉程度。
王志翔驚悸的問道:“烈炎勁是什麼東西,那小凡怎麼辦,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雙拳緊握猛砸水泥地的葉凡,輕輕嘆了一聲,道:“他能夠支撐到現在還沒有被烈炎勁焚燒壞內臟,或許和他的身體異於常人有關,也許還有意想不到的轉機也說不定,烈炎勁是威家的家傳絕學,是威家一代天榜高手威空嘔心瀝血花費近百年時間才創出的絕學,練至化境,輕而易舉便能將一個活人化爲灰燼。”
王志翔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轉身走到葉凡身邊,蹲下來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張痛苦扭曲的臉,他嘴脣微微顫動,道:“小凡哥,我相信你能挺過來的,咱們還沒有把威家剷除,那個賤人還在享受榮華富貴,你不能讓他們得逞啊……”
看了一眼唐雲和鄧思思兩個嚇的花容失色的女孩,黑衣人道:“你們實在是太莽撞了,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否則很可能害人害己,有時候隱忍並不代表屈服,退一步並不代表人認輸。
暫時的隱忍是爲了能夠走的更遠,今天即使你們拼上性命,你們還是連對方一根頭都傷害不了,實力相差太懸殊,沒必要爲了一時的尊嚴去做蚍蜉撼樹的傻事。
海州城不是象牙塔,沒人會在乎你們的自尊心和麪子,今天你們爲了尊嚴被殺死了,頂多就被人施捨一點同情,你們失去的尊嚴變得更加微不足道,但若是隱忍一時,他日你們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將他們踩在腳下的時候,誰還敢踐踏你們的尊嚴?”
黑衣人這番話淺顯易懂,王志翔聽得很明白,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低頭看着葉凡,神色滿是擔憂。
時間在這時候似乎變得異常的緩慢,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葉凡便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煎熬了一個多小時,王志翔雖然不能體會那種痛苦,但是能將身體異常強悍,心知堅韌不拔的一個人折磨成這樣,他不知道葉凡到底是憑着什麼樣的信念挺過來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幫葉凡分擔一些痛苦。
那股烈炎勁在葉凡體內肆虐的流竄,經脈,五臟六腑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彷如被烈火灼燒,被熱油煎炸一般的苦痛折磨。
葉凡一拳一拳猛砸地面,企圖以**上的痛苦減輕體內的痛苦,但是**上的疼痛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葉凡的雙拳已經砸的血肉模糊,卻依舊在不斷的猛砸這水泥地面,將鮮血染了一地,唐雲和鄧思思兩個女孩已是害怕的淚流滿面,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她們真的不忍心看到葉凡那般痛苦,遭到深愛的人戲耍他已經夠難受了,爲什麼還要承受這種**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這時,葉凡的右拳突然碰觸到腰間的那把軟劍,此時葉凡的拳頭已經砸的血肉模糊,鮮血直流,一碰觸到軟劍,便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肆無忌憚地猛吸着葉凡的鮮血,由他的右拳爲出入點,右手臂爲導體,一邊狂吸收葉凡的鮮血,一邊傳輸醇正的天然靈氣到葉凡的體內。
那股葉凡至今也說不出所以然的神秘能量一經進入葉凡的體內,與那股烈炎勁好似狹路相逢,分外眼紅的仇人一般,立即產生箭拔弩張一觸即的趨勢。
那股從軟劍源源不斷傳出來的能量和烈炎勁彷如兩個絕世高手一般在葉凡的體內廝殺起來,隨着越來越多的神秘能量從軟劍傳入葉凡的體內,兩股力量便打的越激烈。
葉凡此時除了灼熱難耐還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如要爆炸了一般劇痛無比,而葉凡身體的皮膚也不斷生着變化,一會兒赤紅色,一夥兒綠色,兩種怪異的顏色不斷轉換,端的是詭異。
包括黑衣人在內的幾個人都露出愕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