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能就被關押在暴力機關的密室,密室黑暗無光,沒有任何傢俱,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就好像瞎子一樣,斷絕了一切通訊設備,基本上讓何能與世隔絕,那種漆黑,寂靜到連自己心跳聲都可以聽得到的感覺足以讓一個人瘋。
何能雖然被葉凡的靈犀指廢了一條手臂,但內臟卻並沒有多大的損傷,獨自待在密室,一個人胡思亂想,越想便越恐懼,在這個時候,能夠想到的都是最壞的情況,這種恐懼在無盡的黑暗被無限擴大。
密室突然打開,透射進來一陣光亮,在無比黑暗的密室這一道光亮顯得異常的鮮明,已經快被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弄的神經崩潰的何能一次覺得光明是如此的親切。
何能死死的注視着打開的密室大門,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漸漸投射在密室的地上。
他擡頭看去,看到一張滿是鬍渣的臉,戴着一副厚厚的黑色鏡框的眼鏡,就像是一個年大叔。
何能雙眼陡然暴射出一陣驚駭的光芒,他認出了進來的男子就是將自己輕易擊敗的男子,從對方用兩根手指擊碎自己整條手臂骨骼的功夫來看,何能的一直覺便是想到一個人。
“你是葉凡。”何能又是驚恐又是狐疑的看着刻意改變形象的葉凡。
倘若不是衆所周知葉凡有一種兩根手指可以爆出恐怖攻擊力的武功,何能肯定認不出來眼前的男人就是葉凡。
“恩哼……”葉凡並不打算對何能隱藏自己的身份,他笑着對何能聳了聳肩。
“你好卑鄙,一個鼎鼎大名江湖人士竟然和暴力機關的人勾結,你讓我鄙視。”何能掙扎着站起來怒視着葉凡,呲着牙像似想吃人一般,神色頗爲猙獰。
“我卑鄙?”葉凡冷笑:“那你們和RB人勾結算什麼?”
何能頓時啞口無言。
“我並不是來跟你講大道理的,你知道我葉凡這個人對敵人是重來不講道理的。”葉凡嘴角微微上揚。
他走近幾步,掏出一顆藥丸遞到何能眼前晃了晃,臉上掛着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這顆藥丸不但可以減輕你手臂的痛苦,還可以增強你的功力。”
“你會這麼好給我療傷藥?”何能不敢置信的看着葉凡。
“當然不會,這顆藥丸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讓你體驗痛不欲生的快感,如果沒有解藥,就會在一個月之內全身腐爛,骨頭會像水浸的木頭一樣慢慢腐蝕,破碎,會先從你的腳開始腐爛,然後沿着雙腿慢慢腐爛到屁股,肚子,最後是頭,腐爛的時候會流膿,會招來蒼蠅,會讓你的身體散出一股臭豆腐的臭味,你會痛苦的現身體就好像被剪刀一寸一寸的將皮肉從身體上剪掉,然而骨頭好像被刀一點一點的刮成粉末,我想這種感覺一定會很爽的。”
“你肺活量是多少啊,能把牛逼吹得這麼大,不過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嚇唬小孩子的把戲嗎?”何能不屑的看着葉凡,一副你少拿這種小把戲來唬我,我不怕的神態。
“是嗎?”葉凡眯着眼睛,微微揚起的嘴角掛着一道邪氣凜然的弧度。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何能,手指捏着藥丸,旋即左手閃電般一拳打向何能的小腹。
何能猝不及防之下小腹頓時感覺一陣劇痛,心肝脾肺腎像似一瞬間都互相劇烈的擠壓着,痛得他忍不住張開嘴痛呼一聲。
葉凡眼疾手快,在何能痛呼時陡然將藥丸塞了進他的嘴裡。
何能咕嚕一下將藥丸吞進了肚子,卻感覺肚子裡一陣暖洋洋的好不舒服,真的減輕了許多手臂骨骼碎裂帶來的劇痛。
現在只是感覺有些麻痛而已,而且他感覺那粒藥丸似乎揮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在他體內,讓他一瞬間精神百倍。
何能疑惑的看向葉凡,卻看到葉凡依舊保持着慵懶卻又很自然的笑容,像似一個頹廢的大叔。
何能不禁心詫異,難道這廝真的良心現給我吃療傷藥?
“是不是很舒服?”葉凡笑着問道,這道笑容卻充滿了戲謔。
何能還沒來得及回答,陡然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異樣,然後這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開始身體還好像被無數只螞蟻啃噬,而後漸漸的演變成彷彿遭受到千軍萬馬踐踏一般。
身體好像被踩的稀巴爛,骨頭被踩的粉碎,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令何能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地上一直劇烈的抽搐翻滾,五官彷彿要擰到一塊,猙獰的駭人。
葉凡蹲下身,掏出一個香菸氣定神閒的點燃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在何能的臉上,像似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一般說道:“是不是很舒服?”
“求你殺了我吧……”何能神色猙獰的抓着葉凡的小腿,此時他痛不欲生,但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要殺了你早就殺了,我這裡有解藥,吃了這可解藥你不但能像正常人一樣,而且你的功力還會大增,讓你現在打敗威鋒絕對不是神話。”葉凡狠狠的打了何能一巴掌,現在又打算給他一顆糖果,可謂是軟硬兼施,威逼利誘。
“快給我,給我……”何能伸手去搶奪,像似一個慾求不滿的怨婦朝葉凡伸着手抓狂,卻被葉凡手一縮便輕易的閃開。
葉凡笑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事情了。”
何能迫不及待的點頭,葉凡將藥丸遞給何能,何能吃下解藥之後,疼痛立即消退的無影無蹤,像似南柯一夢,只是只是剛纔那種清晰的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仍是心有餘悸。
何能試着運了運功,震驚的現自己體內的功力竟然真的增漲了許多,剛纔葉凡的一句話,也算是深深的觸動了何能的心。
每個男人都有爭強好勝的心,希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高人一等,可是因爲不是威家的直系親屬,無論何能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威家的肯定和器重。
即便因爲何能的天賦和後天不懈的努力威家破例傳授烈炎勁與他,卻也只是傳授了前三層的口訣心法而已。
何能無論如何苦練都永遠無法越威家長子威鋒,永遠都只能屈居於威鋒之下,永遠無法有更大的突破。
他知道威家這是故意要壓制外姓的人,畢竟現在大權在握實力高強之人然後謀權篡位倒戈相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葉凡的一句話卻是一語的,直接戳了何能的軟肋,他在當時甚至想如果葉凡真的能讓自己功力大增,即便是幫他做事又如何,反正跟誰都一樣是手下,倒不如跟個更有前途的人。
只是在痛楚結束後,功力又大增的時候,他的這種心立即動搖了,於是心念電轉,希望能儘快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然後有朝一日找葉凡爆這一臂之仇。
葉凡看着深色瞬息萬變的何能,像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說道:“現在真的舒服了,開始想鬼主意了?”
他冷笑一聲,看着何能詫異慌亂的眼神,繼續道:“你還是收起你那些鬼主意吧,剛纔的解藥只能讓你在一個月之內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沒有拿到解藥,你還是會想剛纔一樣痛苦的死去活來。”
“給我支菸。”何能知道葉凡並不像跟自己開玩笑,而且他也沒必要嚇唬自己,沉吟了片刻,擡起頭看着葉凡。
葉凡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盒的底部,一支香菸嗽一下飛刀何能面前,何能虛空一探夾住香菸放在嘴裡,與此同時葉凡的火機也遞了上來。
何能點燃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平復了一下緊張駭然的心臟,看着葉凡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明天我會告訴你。”葉凡好整以暇的吐了個菸圈,看着緩緩在空氣漸變漸大越來越淡薄的菸圈,道:“今晚你先回威家去,儘量保持的自然點,如果露出什麼馬腳,你知道後果。”
“我一個人回去,要怎麼跟族長交代?”何能問。
“就說送完資料在回來的路上碰到葉凡的埋伏,被葉凡殺了所有人,然後你也被葉凡打傷了,但爲了讓你給威建雄帶一句話,所以葉凡沒有殺掉你,你告訴威建雄,讓他在威鋒的婚禮之前小心點,最好先準備棺材,我隨時會去威家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