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一聽,只當她是真得有心,第一次主動拉着姜彩菱的手,溫潤一笑,“辛苦你了。”
那溫柔的笑意,劃入姜彩菱的心窩,那一刻,姜彩菱有些失神,她在想。
若是將他在意的人,真得毒死了,他還會不會這麼溫柔對她?
一時之間,姜彩菱有些心亂意煩,在糾結究竟要不要狠下心來。
白辰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公主,王子已經走遠了!”直到貼身侍女翠兒提醒,她才曉得。
“噢。”姜彩菱錯愕地點點頭,望着白辰的背影,失神地問:“翠兒,你說我到底要不要這麼做?”
翠兒一愣,隨即便答:“該怎麼做,應該怎麼做。公主不是都知道嗎?”
姜彩菱嘲諷地勾脣笑了,“是啊,都已經錯了這麼多年,又何須在乎再錯一次!翠兒,咱們回去熬湯!”
“是。”見自己的主子想明白了,翠兒會心一笑。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園圃。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此時,辰羽宮裡一片燈火通明。
望着一桌子的菜餚,輕音一點胃口都沒,提起筷子,在盤子裡挑了挑,隨後又放下了。
“既然這些都不合美人的胃口,那就撤了,重新再做!”白辰一直注意着輕音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瞧見她黛眉輕顰時,白辰竟心裡跟着一顫。
見一旁的侍女上前收盤子,輕音連忙止住,“別。撤了怪浪費的。”
見她懂得節約,白辰嘴角勾起笑,笑得有些輕佻:“只要美人喜歡,浪費再多又何?”
輕音撇了他一眼,冷諷:“你對待女子,都是這般大方?”
“並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夠如此。”白辰笑。
他是狐類,尤其是在歷了第一次劫後,便是再進食。
今日大張旗鼓設下宴席,完全是擔心美人餓了,可美人似乎沒有食慾。
輕音輕笑了下,垂眸,如同嚼蠟般吃着碗裡的菜,不再做聲。
白辰饒有興致地盯着她的側臉瞧,他忽然有些弄不懂她究竟是怎樣的性格。
忽冷忽熱,忽靜忽動。
是他遇到所有女子之中,最特別的一個。
“美人,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白辰忽然想起,他一直叫她美人,似乎沒問過她的稱呼。
“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公子喜歡叫什麼,那便是什麼!”輕音纔不想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她很快就要走了,不想於人有太多瓜葛。
白辰挑了下眉,搖曳着紙扇的動作頓了下,語氣帶着慣常的戲謔道:“也罷,那我就稱你美人好了。不過,你得記住我的名字才成!白辰。”
輕音淡淡看了他一眼,其實她早就知道他的名諱。
那屋裡的字畫,落款的名字,不是白辰二字又是何。
實在是吃不下,輕音便起身往裡面那間屋走。
“都撤了吧!”白辰吩咐,起身跟了上去。
剛走兩步,輕音便轉身回來,冷眼看着他:“我有些累了,公子自便吧!”
說完,哐嘡一聲,便關上裡面那間房門,留下一臉嘎然的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