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們是什麼意思?”
看着手底下的那些名片,就算是一直以來見多識廣的沈箐寧在這個時候也有了一些結巴卡殼。
“如你所見。”站在最前方的曹詔微微一笑,處處帶着壕的氣息,“我們看重沈氏集團的上升價值的未來股指,現在想要加入你們。”
濃郁的不真實感在在這個時候充斥了整個會議廳,再這樣一個不過一個點頭就能夠直接讓公司市值上升幾個億的關鍵時刻,沈箐寧的腦海裡面居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施陽焱神券在握的笑容。
“你又在知道,不會有其他的公司願意加價進來?”
那個時候的她是怎麼想的?
哦,那個的她只是帶着好笑的神色看着施陽焱,就像是哄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蓮一樣,讓他趕緊去睡覺。
哪裡想到,不過一個夢醒之間,居然真的就將之前虛幻的,看上去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沈箐寧下意識的看向四周,發現除了沈箐妍之外,所有的股東都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投資的公司出現問題,本身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低買高賣賺差價的存在,他們並不需要在意這個公司的其他數值,現在唯一需要想的也不過是看看沈氏集團現在的估值如何,拋售多少的股份能夠在得到一定利益的同時還能夠繼續將剩下的捏在手中繼續壯大。
沈箐寧問道:“請問,您們是代表各自的公司而來的?還是代表騰宇集團而來的?”
這個問題非常的關鍵。
今日沈氏集團做出的和飛龍公司之間的合作行爲無疑是在打正在進行合作的騰宇公司的臉面,而他們一開口就是騰宇公司,那更是不亞於是在當着騰宇公司的面狠狠打臉,就算是如今已經在荊州市站穩腳跟的沈氏集團,如今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曹詔明顯是看出了沈箐寧的疑惑,立馬說道:“請您放心,我們雖然是騰宇公司的股東,但今日是代表各自投資人的身份前來,只爲了能夠給沈氏集團進行投資。”
“雖然一開始是和騰宇公司之間的合作讓我們注意到了貴公司,不過貴公司這個季度的報表十分優秀,這纔是我們決定加盟你們的原因。”
聽到這句話,沈箐寧和沈箐妍都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
既然知道不是代表騰宇公司而來,那麼接下來的話說起來也就順利許多,他們訂了一個滿漢全席,在吃過之後又開了一個關於曹詔他們加盟的會議,關於入股多少,分工多少的具體做出了細緻的探討。
在這其中,之前在早上會議上活蹦亂跳一直在凸顯自己的沈箐妍在下午的會上認真學習,幾乎沒有插嘴,其他股東只以爲她是在認真學習知識,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她是有多麼的坐立難安。
果然專業不對口還是太過於困難,雖然對於一些專業名詞因爲自學已經聽得差不多,只是思維一直不能跟上沈箐寧和其他人,這讓她總是遙遙墮在他人身後,往往別人已經開始進行下一個話題了,她纔不過剛剛將上一個話題之中隱藏的交鋒想明白。
實在是太難了,這樣可不行。
她看着不過比自己早兩年進入公司,如今站在會議桌面前,口齒清晰自帶威壓的女人,眼中帶着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野心和嫉妒。
要快點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才行。
想起自己父親在失蹤之前摸着自己腦袋說的話,沈箐妍很快將低下頭,將自己沒能消化透的語句記下來,等着會議結束回家之後單獨問問姐姐。
等到會議結束之後已經是月上眉梢,衆人談的盡興,對於最後的結果也是喜聞樂見,沈箐寧坐莊找了一家高檔酒店的包廂請衆人吃飯,酒過三巡大家也都放送了不少,說起來了除了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
“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小沈你還是很有實力的,年輕不說還有着極高的手腕,完全沒有不要將自己的人生浪費在一個空有外表,一點用處都沒有的人身上。”其中一位沈氏集團的股東喝大了之後看着沈箐寧說道:“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我的小兒子在見到你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娶妻,也不介意你……”
“咳咳。”曹詔猛的咳嗽幾聲,對着那位股東說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怎麼知道沈大小姐現在不幸福?”
已經喝的有些東倒西歪的曹修然忽然被自己老子私下裡一掐,不明所以的長大眼睛,在認真想了想自己老子說了什麼之後,大着舌頭跟着幫腔說道:“就是就是,而且這裡可不僅僅只有小沈,沈家兩個女兒都是這樣的貌美如花,大沈小姐已嫁爲**,這不還有小沈嗎?”
曹詔看着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人生中第一次後悔當年居然麼有將這個小子掐死在孃胎裡。
看了看整個面色已經發黑的小沈小姐,再看啊看雖然還是那樣面無表情,但是身上明顯時候冒出煞氣的大沈小姐,曹詔嚥了口口水,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圓回來。
整個高檔酒店的包廂在曹修然語出驚人之後就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還帶着催眠一般的小提琴聲,在座原先還在耍酒瘋的幾個股東具是一機靈,看着眼前的場景陷入沉默。
但是在場之中總有幾個不會看人臉色的笨蛋,之前勸說沈箐寧離婚再嫁他兒子的股東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巨響亮的飽嗝,睜開迷迷瞪瞪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場景,大大咧咧的說道:“不行,那個什麼人一點能力都沒有,今天我就坐在她旁邊,看到她連會議筆記都寫錯了幾個字,這樣的人怎麼能夠配的上我兒子。”
衆人看行沈箐妍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然而還不等沈箐妍爲自己辯解,就聽那位股東繼續說道:“而且我家要錢有錢要顏值也有顏值,她一個眼瞎找了一個前任是小白臉吃飯軟飯的二婚女人,有什麼那麼不能跟着我家的, 說到底還是她高攀了。”
“是誰,高攀了?”
還不等衆人反應,酒店包廂門被緩慢推開,一個面容帥氣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二婚女人?”
他眨眨眼,看向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女人。
“你離婚了?”
他歪歪頭。
“身爲你老公, 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