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聽設備?!
所有人都懵在了那裡。
就連一旁看戲的保安都戴上了手套,走上前低下頭來撿起那個玻璃材質的物件看了看,對着沈箐寧這個本來極有可能手下的女主人公肯定的說道:“是的,這位小姐,這個東西看上去構造確實像是一個監聽設備。”
“這個東西並不是所有的都是帶有這個裝備的。”施陽焱繼續繼續說道:“只是因爲這個設計裡面極爲容易鑽空子,所有有很多黑市裡面的無證設計師會在錢給夠的情況下,幫你加工。”
沈箐寧低頭,看向面色煞白的季邱。
“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她遲疑的說道。
就算如今已經不在愛着這個男人,但是季邱此時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僞裝,沈箐寧也不會相信在國外放浪形骸的男人會有空好好的學習如何進行表情管理。
施陽焱自然也是這樣認爲的。
他拒絕了工作人員幫忙打110的提議,看着嚇得蒙在那裡,依舊保持者跪姿的機器,用真皮皮鞋擡起他底下的頭,在看到他滿臉冷汗之後有些嫌棄的皺起眉頭,心說回去之後這雙鞋就要扔掉了。
即使心中嘀咕,他面上不閒,道:“把你手中的男戒給我看下。”
這確實能夠最好證明自己的手段。
季邱慌不擇路的褪下手中早就已經戴在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雙手捧着戰戰兢兢,滿懷期待的恭敬的遞給了沈箐寧。
就算施陽焱有能夠依靠着重量就能夠聯想到這裡面有監聽器的神人,但他們二人之間畢竟有着奪妻之恨,雖然季邱並沒能看出施陽焱到底有多麼的喜歡沈箐寧,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耍了一個小聰明,將最後的一點點希望,寄託在了那個曾經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女人手中。
他忘記了,一個人女人愛起來有多麼的轟轟烈烈,狠起來就能夠有多麼的發狠歹毒。
沈箐寧接過季邱手中的戒指之後,直接遞給了保安,最後還是施陽焱從中截胡了下來,放在手中查看。
季邱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是鬆了一口氣多一些,還是害怕多一些。
他知道,這個能夠拯救自己的,也就只有施陽焱了。
自己和自己的公司能不能活過這一天,到底也不過只是施陽焱的一句話而已。
只希望施陽焱能夠真正的做到不偏不倚。
他心中的祈禱很快便有了成果,只見施陽焱很快便勘察完畢,遞給了保安。
他抿了抿脣,季邱看着膽戰心驚,只是到底還是屏住呼吸準備好接受自己的命運。
他聽到施陽焱冷靜的一字一句的說道:“裡面也有東西。”
季邱都要提到喉嚨口的氣忽的一瀉,一直保持着的單膝跪地的姿勢再也堅持不住,噗呲一聲坐在了地上。
保安叫了一個人來看住季邱,同時認真的將手中的鑽石戒指砸碎,拿起裡面的玻璃材質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在這期間頻繁的看向季邱給他心理上的壓力,最後才點了點頭。
“是監聽器。”
宛如審判。
看來季邱確實不知情,不僅不知情,就連他的戒指裡面也被裝上了監聽器,明顯背後的人不僅想要在背後謀劃吞噬沈氏集團,居然連馬上就要瀕臨倒閉的季氏集團都不想放過。
胃口大到沒邊!
保安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應該先同情那位面如死灰的先生,還是應該公示公民辦的將人請到就近的110問問這段時間裡面這位先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是誰給了這位先生這個可怕的東西的。
之前他看戲看的歡樂,還是從那些八卦的人羣中大致瞭解了一下他們之間的事情,雖然沒有明白個大概的情況,但還是知道他們三位都是大公司的老闆。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心塞得慌,恨不得現在就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男人的衣袖,好好問問他是哪個公司的人,萬一他就是自己最近你買來的公司股票的主人,怕不是自己就要虧得連底褲都不剩。
但是職業操守還是讓他很好地穩住了自己,也知道現在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人並不是自己,他下意識的看向坐在那裡,明明什麼動作都沒有做,不過只是放鬆看着他,卻給他帶來無端壓迫的男人,嚥了口口水,問道:“先生,您打算怎麼做?”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他的妻子,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事情的後果還沒有發生,那麼就不勞煩人們的110了,畢竟110每天還是很忙的,這到底是關乎我妻子的事情,也算是我的家事,倒也不勞煩你了。”
“好的好的。”
保安立刻便明白了施陽焱的意思,無視季邱投過來的求救的眼神,點頭哈腰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他自然是明白的,就算季邱真的被他帶去了110,本身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很快便會釋放,但是若是季邱落到了窺視人家老婆的正主施陽焱手中,被脫一層皮都算是輕得了。
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坐在那裡的男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算是被高薪聘請而來的他都忍不住臣服在施陽焱的威壓之下,可見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季邱顫顫巍巍的看着施陽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向他走來,一時之間只覺得天地失色,眼中唯一能夠看到的也只有帶着滿滿氣壓的施陽焱。
他會怎麼對待我?
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在四周擴撒,卻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說出哪怕一句話。
所有人都被施陽焱給鎮住了,包括距離最近的沈箐寧。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施陽焱如此的認真。
施陽焱緩步來到季邱的面前,不顧季邱的掙扎,只是單手就直接將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一把抓住領子提了起來。
他認真看了一眼季邱的神色,隨後頭緩緩靠近季邱的左邊。
在季邱的左耳,他看到了一個隱形的耳塞。
果然,從始至終,季邱如同資料上的性格大變,在今日的所有所作所爲,都是受到了他人的操作。
季邱不過只是一個明面上的傀儡。
“他,他已經單方面的掛斷了。”
季邱顫顫巍巍的聲線中佈滿了恐懼。
“掛斷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