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熙走後,殿堂裡只剩宇文翰睿和夏凌萱兩人。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夏凌萱有種不想跟他單獨相處的感覺,有些怪異,內心在做抵抗,變得很不自在。
“昨晚傾雲宮的事都聽說了?”宇文翰睿打破了沉默,淡淡的問道。
“嗯。”夏凌萱看向別處應了聲,就不說話了,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這時她感到他的靠近,輕微皺眉,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宇文翰睿不悅,大掌快速的摟過她纖細的腰,強而有力的手臂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緊緊相貼,令她無法逃脫。
他不悅,難道她就愉悅了嗎?
夏凌萱憤恨的擡頭,直盯着他看,“你不要逼我動手。”
“你對孤王從來就只有拒絕,只有怒嗎?”宇文翰睿的語氣明顯重了許多,內心因她而越來越壓抑。
這個女人令他很懊惱,他從來都沒遇到過像她那樣倔強的女人,宇文翰睿已分不清到底自己是不是因爲得不到,所以纔對她那般執着。
夏凌萱沒好氣的問道,“那楚王到九華宮來是何事?”
宇文翰睿仍抱着她,維持着這個姿勢,放鬆了些語氣,“孤王只是來看看你。”
“不是質問我爲什麼對你的愛妃痛下毒手嗎?你應該很痛恨我傷了你愛的女人吧?”冰冷的話語直刺入宇文翰睿的心臟,夏凌萱仍舊擺着一張無情的臉。
他有些怒的皺起了劍眉,隨手甩開了她,“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
看着他背對着自己的身軀,夏凌萱鼻子一酸,眼眶竟漸漸發燙。
“好些休息,孤王走了。”話落,他沒有再回頭,邁步出了九華宮。
看着宇文翰睿決然,漸漸遠去、消失在宮門前的身影,夏凌萱感到胸口刺痛的萬分難受,她到底怎麼了?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得了一種無藥可救的病。
她想回朱雀南宮了,再待在這裡她會被壓抑的透不過氣來,也許她該狠心點,一走了之,反正不是她做的,再說,憑她的武功,要離去也非難事。
但這麼一來,她可能就要揹負着負罪潛逃的罪名。
夏凌萱深深的閉起了雙眸,還是決意今晚就走,至於那個錦盒如何拆開,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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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夏凌萱換了套素裝,以便行動不被發現。
九華宮四周圍的侍衛因宇文翰睿,又增加了不少,但這對夏凌萱來說並不是難題。
她直接站在殿內運用炎氣,控制着聲音,打破了屋頂,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一個翻越跳,輕盈的就上了屋頂,再望向外面四周,沒有一個侍衛知道她已經出來了。
夏凌萱不再多作停留,運起輕功疾速逃離。
她身手敏捷的穿梭在屋檐上,雖說王宮之大,但她速度極快,花不上半個時辰就已來到紅牆高壁,一躍翻跳出外,王宮與她已被高牆隔離。
這次終是跟這裡告別了。
她沒有留戀,轉身離去。
正當她跑沒多遠,大樹後卻現身了一個令她有些意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