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高擡着下巴,用着倨傲的眼神睨視着白水若。
“白水若,你好歹是文武雙全的武術教練,不是一介武夫,你該知道‘長嫂如母’,我公婆前幾年就相繼去世,長風沒有了父母,又是跟着我們住一起,我身爲他的長嫂,自然有責任幫他挑選一門好親事。”
“呵呵。”
白水若又是呵呵兩聲,諷刺的意味極濃。
“你要是嫌一百萬太少,你開個價吧,想要多少?”
既然把話扯開了,宋惜也不再客氣,一副準備與白水若討價還價的樣子。
白水若修長的手指動作着,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把那張支票從中間撕開,又疊放一起,繼續從中間撕開,不知道撕了多少遍,她把紙碎撒向了宋惜,人跟着站起來,傾過身子去,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宋惜那張化着妝的臉。
“誰稀罕你的一百萬了?不過是嫁了個暴發戶,就一副有錢了不起的樣子。宋惜,如果沈長風知道你用一百萬元來打發我,你說,他會如何?”
宋惜氣結地拍開她的手。
白水若站直身子,冷笑着:“宋惜,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我對你的小叔子沒有興趣,第二,你再拿錢來污辱我,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第三,我眼睛不瞎,能看出你的小叔子對你並沒有多少的尊重,真讓他知道你私底下如此的對我,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我真的不敢想像呀。別看沈長風先生溫溫和和的,要知道,悶聲狗才咬死人。”
“還有,不管沈長風對你說了什麼,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你真想離間我們,不如從沈長風那裡下手,你要是能讓沈長風以後都不來找我,我給你十萬元,真對不起,我不像你那般財大氣粗,只能給你十萬元,還望你不要嫌錢少。”
宋惜一張臉變了又變。
白水若說的那三點,宋惜都相信是事實。
沈長風對她的確沒有多少尊重。
的確是沈長風對白水若感興趣,如果讓沈長風知道她私底下拿錢來打發白水若,沈長風肯定會報復她的。
宋
惜一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對沈長風這個弟弟特別的疼愛,要是沈長風報復她,她的枕邊人是不會站到她這一邊的,宋惜就忍不住發抖。
該死的白水若,眼神那麼利幹嘛?
“我走了,不用送。哦,對了,你要送給趙萬庭的那份邀請函,我免費當一回跑腿,幫你送給他吧。”說着,白水若不客氣地拿過宋惜的包,從包裡拿出那份邀請函,在宋惜搶回包時,她揚長而去。
氣得宋惜連聲罵着:“賤人,賤人。”
白水若走出酒店後,冷風撲面而來,寒冷的風刺痛她的肌膚,卻讓她冷靜了幾分。
剛剛被宋惜氣得差點發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電視裡的那些情節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她和沈長風不過是朋友,是,沈長風想與她交往,她不是婉拒了嗎,現在沈長風不再說那些話,願意先從朋友做起。
宋惜那麼着急幹嘛?難不成她的出現,損害了宋惜的利益?
迎着冷風,白水若走到路邊去打算攔輛計程車去一趟趙家。
昨天,趙萬庭離開後,她再打他的手機,關了機,今天再打,依舊是關機。
他,換了手機號碼吧。
想到他離開時說的那些話,白水若覺得這風更冷了,冷得刺骨。
遠處,有兩輛車,一前一後朝着龍庭大酒店駛來。
前面的那輛正是趙萬庭的。
後面那輛則是沈長風的。
遠遠地,趙萬庭就看到了白水若站在路邊,被冷風吹得似是瑟瑟發抖的。
他面無表情。
卻下意識地放慢車速,想等到白水若攔了車,他再近前。
他車速放緩,後面的沈長風就跟了上來,與他的車子並排着,沈長風搖下車窗,問他:“趙先生,怎麼了?”
趙萬庭冷聲應道:“見到不想看的人。”
沈長風看向前方,看到了站在路邊等車的白水若,他閃爍着眸子笑了笑,“趙先生和水若吵架了?”
“我的事與你無關。”
沈長風呵呵地笑,“對不起,
是我多嘴。趙先生要是不想見水若,要不,咱們換一家酒店吧。”
“那麼多的酒店,我只在龍庭吃得下飯。”
趙萬庭擺明了就是非龍庭大酒店不去的。
沈長風吃錯藥一般要請他吃飯,他沒必要將就自己,點明瞭要在龍庭大酒店吃飯的。
“既然如此,趙先生就當作沒有看到水若。”沈長風巴不得趙萬庭和白水若之間不順利,那樣他才能追到白水若。
白水若對趙萬庭的信任及維護,讓沈長風酸了好幾天的。
約趙萬庭出來吃飯,沈長風也有他的用意。
趙萬庭依舊面無表情的,不過搖上了車窗,在快要駛到白水若跟前的時候,他車速加快,用最快的速度從白水若的眼前開過。
白水若是誰呀,那眼神利得像剃刀,他車速再快,白水若都認出了他的車子。
扭身,她就尾隨着他的車回到龍庭大酒店門口的露天停車場。
後面的沈長風見狀,眸子沉了沉。
趙萬庭下車的時候,白水若已經站在他的車門口,他一下車就與她面對面。
陣陣冷風吹來,吹起她的長髮,長髮飄飄的,從背後看,便是最美的背影。
“幹嘛?”趙萬庭惡聲惡氣的。
“好巧。”
“是呀,好巧,我真倒黴。”趙萬庭瞟了她一眼後,就擡眸望天,不想被她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擊倒他築起的圍牆。
白水若哪是瑟瑟發抖呀,她是穿得不算多,卻沒有冷到發抖的地步。
可她在這個時候連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背後罵我。”白水若小聲嘀咕着,懷疑是宋惜背後詛咒她,說不定還紮了小人呢。
趙萬庭垂眸,如刀一般的眼神削在她的身上,忍了忍,還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粗暴地扔給她,冷聲諷刺着:“長得醜,還要風度不要溫度,冷死你,活該!”
白水若接抱住他扔過來的外套,很想說她並不冷,想到他是在關心她,她便甜滋滋地穿上他的外套。
外套還殘留着他的體溫,很暖,暖了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