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商量完了後,就等着甘瑞聰來了。畢竟是廳長,別看他現在馬上就要不行了,可是畢竟還沒有不行呢,樣子自然是要做的。於是他們倆抽了根菸,就到了樓下等着。做出迎接的意思出來。
這也是心理暗示的一招,你看,我現在還在迎接你呢,那你還不相信我嗎。等甘瑞聰的車子進入安全局的大院,來到了主樓前停好後,孫國鑫直接走了上去,道:“歡迎長官前來指導工作。“
果然,範克勤這一招還是挺好使的。甘瑞聰本身就帶着點氣來的,畢竟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怎麼還沒動手啊。是,想要幹掉那樣的大人物,肯定是很困難的。不過每一次自己動問,不是在偵查,就是已經開始擬定計劃了,又或者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是以甘瑞聰此時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安全局的孫國鑫和範克勤,不會對自己陽奉陰違吧。
只不過,現在甘瑞聰能做的確實是不多了。歐陽明已經完全的掌握了主動,可能就要動手了。因此,甘瑞聰在如此擒技之下,趕緊聯繫了孫國鑫,不過一問之下,孫國鑫還是那一套,說已經在按照計劃行事了,就快要動手了。
甘瑞聰生氣的就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畢竟這面還是有希望的,一旦對方死了,那自己絕對是高枕無憂。別看他生前厲害,但人走茶涼的道理,可是千古不變的。誰會爲了一個死人,跟自己生生頂到底呢。再加上自己也不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如此,自己就可以完全把形勢你轉過來。
可他現在越發感覺孫國鑫和範克勤是在敷衍自己,那還能不生氣。一路上,甘瑞聰情緒就開始積攢了。不過到了安全局之後,他看見孫國鑫和範克勤兩個人在樓前迎接自己,忽然他在心裡覺得,對方其實還是尊重自己的。要不然,眼看着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機,甚至可以說眼看着都不行了,何必還有這個迎接的舉動呢。
再者,對方可是一直答應自己,並且說的是就要動手了。可能……真的不是敷衍自己,而是做起來確實是很難,所以才導致到現在還沒動手?
可以說,範克勤的這一招迎接,把甘瑞聰的火氣,降低了不少。開門,甘瑞聰從車上下來後,朝着孫國鑫和範克勤點了點頭。孫國鑫一擺手,道:“長官請。”說着,在前頭引路,帶着甘瑞聰往主樓中而去。
到了樓上,孫國鑫和甘瑞聰落座,範克勤親自給他們到上的茶水,放在了茶几上,首先開了口,道:“之前局座給我打電話,說您要過來。是爲了那件事吧?”
見範克勤主動提起,甘瑞聰心裡倒是更穩定些了。爲什麼,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對反心裡有鬼的話,大多躲躲閃閃的,或者是吱吱嗚嗚的不願意提及。可是現在對方竟然主動說出來了,這是不是證明,對反心裡可能就沒有鬼,所以纔會主動開口呢。
是以,甘瑞聰心裡的氣倒是消了大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歐陽長官,現在已經跟上面提了。他倒是沒有提一廳的事,但上峰正在開會研究,要把歐陽次長提爲部長。而且這個希望很大,要知道,原先,歐陽長官,就是外交部那面的部長啊,他過來是臨時性質的,可現在已經坐實了,還讓人家當次長,可本身就不合適,上峰也會考慮這一點的。
再加上歐陽長官在任時,白長官根本沒在,所以,一二廳基本都是他在實際負責。二廳雖然不怎麼樣,可我的一廳,成績相當不錯。可上峰怎麼看?他作爲主要長官,一樣是有巨大加分的。所以,既然已經在開會研究了,這其實,就已經進入了程序中,只要程序走完……歐陽長官,一定會成爲部長。”
說到這裡,甘瑞聰皺着眉頭,頓了頓,續道:“不是我要催你們,而是時間不等人。要知道,只要歐陽長官成了部長,那一個要開刀的一定是我的一廳,也就是我。屆時,我肯定會跟着到大黴的,而你們呢,誰都知道,你們是我的人,想來,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啊。所以,你們要加緊了。”
孫國鑫和範克勤,聽完他說的話,對於其他的,倒是比較認同。不過,他們心裡都清楚,甘瑞聰說的,最後的話,其實有巨大誇張成分,什麼你們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這些應該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給他們的聽的。好讓他們上心,並且抓緊。
不過肯定是不可能表現出來,於是孫國鑫聽完後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長官說的是。其實我們知道這個利弊的,我們之前考慮的是,一旦實施後,你那樣的人物冒然間死了,可不是小事。所以必然會接收最嚴格的調查,如果做的不巧妙,或者是時機不成熟,時候的調查,幾乎是一定會收到牽扯的,如此,不管是我們,也就會連累到長官您。您想想,雖然有句老話,叫人死如燈滅,可有時候,死人的面子,比活人還要大。即便是做出一個樣子來,也會一查到底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而且這些也需要事先的偵查,掌握一些活動的規律。並且偵查人選,是否得當,偵查的規模,還不宜過大,不然一樣有走漏風聲的危險。總之,方方面面的,這些都要考慮,所以纔會拖到現在。
不過甘長官您放心,其實今天你不來找我,我也要馬上去找您了。因爲這些準備工作,通過這些時間,已經基本全都完成,就差等一個時機了。只要時機一到,我們就會立刻執行,而且這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的計劃極度周密,只要執行,一定可以完成計劃,而且不但是完成計劃,還會讓您,讓我們,都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也就是事後,絕無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