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葉萱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她是不該打擾你的,我也是不該打擾你的。因爲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攙和的,無論怎樣總歸是需要結果的,你與棋兒單獨談談吧。本宮只是希望你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愛着的棋兒,曾經有一位女子,爲了你的喜怒哀樂而奉獻一切,她的名字叫畫兒!”
她的名字叫畫兒,這句話久久縈繞在高昌的腦袋周圍。
葉萱不知道,葉萱這麼晚了與高昌的私會被小可子給發現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小可子隱隱約約聽到他們一會愛不愛,一會情不情的談論着,如此沒羞沒臊小可子陰陰一笑:若是此事傳遍宮中,靜妃娘娘定會很高興吧。
棋兒站在高昌面前,表情清冷:“奴婢叩見高將軍,賀喜高將軍勝仗而歸。”
高昌盯着棋兒,從她那裡他得到的只是拒絕:“棋兒姑娘~”
“高將軍。”還不等高昌再說點說什麼,棋兒已經搶先說了起來:“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只想終身陪在王妃娘娘身邊,真羨慕高將軍能有畫兒這樣的紅顏知己,也很感激畫兒爲了你救了奴婢,奴婢想許是畫兒誤會了纔會使得她丟了自己的性命,爲了報答畫兒的救命之恩,奴婢只想好好的陪在王妃娘娘身邊,高將軍不是也爲了娘娘才留在旱地幫助瑾瑜王的嗎?”棋兒淡淡微笑:“高將軍應當是明白的,奴婢~”
“我明白!”棋兒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他若是再裝糊塗,豈非君子所爲,他艱難的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說到底畫兒是因我而死,我自是會一輩子記住她的,棋兒姑娘,夜已經深了,你還是快些回宮伺候王妃娘娘吧。免得被人瞧見又說出什麼閒話來。”
棋兒抱歉的看了看高昌點點頭:“奴婢這就告辭了,高將軍好走。”
“嗯,請代我稟報王妃娘娘一聲,微臣明日便去祭拜畫兒!”高昌拱手道。
棋兒點點頭轉身離去。走在半路上棋兒低着頭胡思亂想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畫兒,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真的無法愛上高將軍,若是你在天有靈便該知道,我心中只有他一人!對不起高將軍,對不起畫兒,是我辜負了你們兩人,可~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
高昌重新回到宴席之上,與方纔的氣宇軒昂不同,他一個勁的灌自己酒喝。以至於到最後爛醉如泥,被東方瑾命人將他擡回府中。
賀紫嫣藉着喝多了便一直嬌媚的撲在東方瑾身上,東方瑾也不拒絕,摟着她回她的靜怡軒,東方瑾要走。她卻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嬌嗔道:“王爺,今夜難道不留宿在靜怡軒嗎?”
東方瑾微微蹙眉鬆開她的手:“你醉了,難不成要本王服侍你?”
賀紫嫣猛的一下站起來,早已沒了方纔的醉像:“王爺是想去王妃那是嗎?”
東方瑾冷哼一聲:“你以醉酒來騙本王!”
“可若臣妾不這樣,王爺只怕是送也不想送臣妾的吧!”賀紫嫣悽楚的看着東方瑾。
“本王說過,本王給你的僅限於此,你若是想要幫本王。本王卻之不恭,可若是你想從本王身上得到點什麼,本王只能抱歉的說一聲絕不可能!”
“爲什麼?爲什麼表哥就不能好好愛嫣兒?”
東方瑾微微蹙眉:“你怎麼就不明白,一段感情怎麼可能容得下第三人?是萱兒讓我明白,男女之情只限於兩人之間,多一人便擁擠不通。本王已經寵幸於你便會給你一個交代,讓你坐穩靜妃的位子,可若是你想期許更多,本王只能讓你這靜妃也當不成!本王說到做到!”
賀紫嫣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她優雅的擦拭着眼淚:“臣妾只求王爺分一點愛而已。爲何王爺連僅剩的對嫣兒的寵愛也要奪走?”
“是你自己一點點消磨掉的,怪不得別人,好了,你若是無事,本王便走了,喝多了便好生休息一番!”說着東方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靜怡軒。
賀紫嫣陰冷這眉目坐在那,小可子走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襟:“葉萱!我恨你!是你奪走了表哥,若是不除去你,表哥永遠也不會回到我身邊的。你給本宮聽着,本宮要明日整個王宮都知道此事,哼!”賀紫嫣陰險一笑,笑的可怖瘮人:“堂堂的瑾瑜王王妃竟然與旱地將軍私會,那麼多雙眼睛瞧着,她還想抵賴?”
“諾~”小可子也是陰險一笑,總算是沒有再被靜妃娘娘罵了。
葉萱剛躺下牀,準備讓棋兒吹燈下去,東方瑾卻突然推門而入。葉萱忙起身剛要施禮卻被東方瑾死死的抱住。
葉萱感覺東方瑾有些怪異,一聞,渾身的酒氣:“棋兒,你去弄一碗解酒湯來。”
“諾~”
東方瑾靠着葉萱的肩膀嘆着氣道:“我沒醉,只是覺得好累。”
葉萱扶着他坐下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讓我靠一靠,靠一靠就好。”東方瑾緊緊的摟着葉萱的腰,就這麼靠着她睡着了。
棋兒端着醒酒湯來葉萱忙輕輕揮手:“把湯放下,去哪被子來,不要吵醒了王爺。”
“諾~”
棋兒幫東方瑾蓋好被子,看着一動也不敢動的葉萱輕聲道:“可娘娘您~”
“你先下去吧!”葉萱揮揮手示意自己無事。
“諾~”
門被關上,東方瑾就這麼靠着葉萱睡了一夜,葉萱手撐着,身邊墊着厚厚的被子,不過半夜還是會被痠痛給弄醒,爲了不吵醒東方瑾,她忍了一夜,直到凌晨她才漸漸睡去。
東方瑾醒來瞧着葉萱這番模樣一臉的好笑,輕輕的將葉萱抱起,也不知他哪裡來的魔力,葉萱竟然沒有被東方瑾的動靜給弄醒,反而睡得更香,東方瑾爲葉萱蓋好被子,聽琴與知書已經一人端着水盆,一人端着吃的走了進來,瞧見東方瑾,兩人都是面面相覷,就要跪下請安。東方瑾卻用手指放在他那性感的薄脣邊:“噓,出來說。”
聽琴與知書忙心領神會退了出去,東方瑾看了葉萱一眼,見她還熟睡着便放心的走了出去,他被宮人整理着衣服,一臉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低頭的聽琴與知書。
這時棋兒慌里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瞧見東方瑾忙又恢復平靜,施禮後站在一邊。
聽琴撞了撞知書,知書朝聽琴使了使眼色,兩人推攮着好像有什麼事要稟報。
東方瑾自己挽了挽袖子看向棋兒,棋兒低着頭一副緊張的樣子,很明顯是出事了。
“說吧!”東方瑾刷完口坐在上座淡淡的道。
一聽這話,聽琴與知書忙跪在東方瑾跟前,只是跪是跪了兩人還是一言不發。
棋兒莫名其妙,突然心中大叫不妙,也跟在聽琴與知書身後跪了下去。
“聽琴,你說!”東方瑾盯着聽琴道。
“回~回~王爺”聽琴難爲情的看了東方瑾一眼又將頭埋在了下面:“今個兒一大早也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謠言,說~說~”聽琴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說什麼?”東方瑾不怒自威。
棋兒一聽果然是此事,她始終是在深宮中混的太久了,早已練就了冷靜淡然的處事心態,於是接着聽琴的話道:“啓稟王爺,有人昨夜瞧見娘娘與高將軍在涼亭會面,也不知是誰以訛傳訛,說娘娘與高將軍私會,實則~”
棋兒還未說完,東方瑾已經怒不可遏的將杯子摔在了地上:“本王不想聽下去,本王要知道是何人傳出此謠言!”
棋兒從未見過東方瑾發怒,果然,能引起瑾瑜王情緒波動的,也只有王妃娘娘一人了,只要是一點點,似乎都能讓瑾瑜王不再冷靜。
聽琴、棋兒、知書三人都紛紛磕頭後跪地埋着頭,聽琴支支吾吾的道:“源頭~還未查清。”
東方瑾微微眯了眯他冷峻的眼眸,一股殺氣油然而生:“問劍!”
“屬下在!”問劍似乎無處不在東方瑾身邊,只要東方瑾一召喚,問劍就會立刻如影子遇見太陽一般,立馬出現。
“知道該如何做了。”東方瑾冷冷的,絲毫也不帶感情,淡淡的,卻一下子降低了室內暖和的溫度。
“屬下明白!”聲音還在,人卻已經不見。
東方瑾站起身來:“此事本王自會處理,王妃那,你們知道該如何?”
“奴婢們定不會讓王妃娘娘煩惱。”聽琴與知書異口同聲忙道。
棋兒也識趣的忙磕頭道:“奴婢明白該如何處理。”
“好了,進屋去候着吧!”
東方瑾走出萱妃殿,站在門口又小聲的對武福吩咐了什麼,似乎是關於謠傳葉萱與高昌的事,武福忙遵命的退了下去,於是葉萱從醒來,到日落一整天以至於日後也不曾聽到有任何關於她的風言風語,王宮一下子便安靜了,似乎一大早瘋傳的謠言只是如微風一般,吹過便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