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只好作罷,緩緩的走出去瞧見那老宮女還不死心的朝裡面張望着棋兒淡淡一笑,她府了俯身子道:“三皇子妃讓奴婢來謝過三皇子賞賜,衣服三皇子妃收下了,只是這三皇子的婚宴恐怕三皇子妃無法出席了!還望姑姑回去通傳一聲,三皇子妃病重怕這喜慶的事兒沾惹上晦氣,還望三皇子體諒!”
老宮女尷尬一笑心中卻想着: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那衣服你收着便是,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們來瞧瞧!”說完朝身後的宮女使使眼色,身後的小宮女將一套大紅色的衣服交給了棋兒,然後四個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萱伊苑。
棋兒將衣服抱進屋內,葉萱已經卸下發飾躺在了牀上。
“小姐,您看這衣服多好看啊!”棋兒將紅服展開,一套女式的紅色交領襦裙展現在葉萱的眼前。
葉萱看了看然後緩緩點點頭:“的確很喜慶,那就收着吧,有時物再美不是所愛之人送的也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物罷了!”
棋兒只好緩緩的將衣服摺疊起來朝衣櫃走去。
不一會明美端了一碗湯藥進屋。
“主子~此藥奴婢已經改良了許多不會有大礙的!您放心喝吧!”明美淡淡的說道。
葉萱淡淡一笑接過碗一咕嚕便喝完,然後故作輕鬆讚美道:“明美的藥不苦不澀,倒有些甘甜清爽!”
明美淡淡一笑:“奴婢知道主子怕苦特意加了些甘露和冬釀!”
葉萱微微點頭:“原始如此!對了,即是生病,你們便在這萱伊苑撒上些藥水,總要能聞出一點久病的藥味吧!”
“諾!”
棋兒和明美果真將着萱伊苑前前後後撒上了大股的藥味,好似葉萱真天天以藥爲伴。
當一切都準備穩妥後,葉萱便從全身冒汗到全身冰冷,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腦袋雖是清醒但全身無力。
“奴婢參見三皇子!”棋兒和明美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巧傳入葉萱的耳裡。
“三皇子請留步!”棋兒緩緩的道:“皇后娘娘曾下令,三皇子您不能進入這萱伊苑!”
東方凌冷冷的看着不知死活的棋兒:“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會有什麼樣的奴才!本皇子來見本皇子的妃子還要你來管教?滾開!”
棋兒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心裡卻鄙夷的想着:當初皇后娘娘的確有這吩咐,莫不是三皇子連皇后娘娘的旨意也要違背?
東方凌踹開棋兒後看也不看她的朝前方走去,太醫跟在東方凌的身後也朝萱伊苑內走去,棋兒和明美緩緩的起身看着擋在門口不讓她們跟進去的太監和宮女,腦袋亂成麻。
棋兒揉了揉剛纔被東方凌踹疼的地方用眼神問明美:不會有事吧?
明美搖頭使着眼色: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這在棋兒眼裡卻變成了:沒事,相信我!
棋兒心中稍微安穩了些,可總還是覺着這危險的三皇子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吧!
東方凌剛一進屋便皺着眉頭用手揮了揮手:這藥味怎如此濃?莫不是真病了這麼久?
葉萱難受的撐起身子靠着牀,虛弱無力的看着冷冰冰的東方凌,妝模作樣的要下牀:“臣妾向三皇子請安!”
東方凌大跨步上前按住葉萱冷笑道:“呵呵,你病成這般模樣還想着給本皇子請安,本皇子便不爲難你了,章太醫,你替三皇子妃瞧瞧,是不是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本皇子也好爲三皇子妃準備準備!”
葉萱在心裡罵了他足足幾千遍:你想爲我準備後事?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你定會比我先死!
太醫尷尬的走上前爲葉萱把脈,把完脈便皺着眉頭躬身道:“回三皇子,依三皇子妃的脈象看來與前些日子三皇子妃的脈象極其相似,都是感染風寒所致,只是不知爲何久病不愈,不知三皇子妃是否有按時吃微臣開的方子?微臣行醫數十載,還從未見過小小的風寒持續如此之長!”
葉萱故作委屈虛弱無力道:“我每日都有按照太醫開的方子去抓藥、喝藥,不曾間斷過,不知爲何此病不好不壞,整日臥病在牀,甚是憂煩!”
“微臣再爲三皇子妃開副方子,此次藥量加重些,不過微臣還是得囑咐三皇子妃切忌食寒涼之物,以免加重病情!”章太醫苦口婆心般的勸道。
東方凌冷笑道:“章太醫對三皇子妃講無用,你出去好好吩咐這萱伊苑的宮婢就是!”
“諾!”章太醫退了下去。
東方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坐在葉萱的牀邊就這麼直直的審視着她。
葉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開口道:“三皇子莫非還有要事?”
“你是故意食用寒涼之食?”東方凌不容拒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葉萱嚥了咽口水冷笑道:“何爲寒涼之食?臣妾又不懂藥理,沒人告訴臣妾何物可食,何物不可食!莫不是此事也得讓三皇子冤枉一番?”
“很好!好一個巧舌如簧的三皇子妃,無妨,本皇子便要看看你能裝多久!你以爲你整日呆在這萱伊苑便相安無事了嗎?要想折磨你,本皇子有的是法子!”三皇子緩緩的站起身來突然陰險一笑:“你想讓葉將軍棄我而去,可惜,你這個女兒還不夠分量!”
葉萱心一驚:“你什麼意思?”
“本皇子聽聞三皇子妃你不愛本皇子了?這也好,這樣你我之間便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你放心!”東方凌突然湊到她身前:“本皇子答應過葉將軍還你自由或是成全葉夫人讓你當上那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不過看似這兩樣本皇子得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是皇后之位對你重要還是你想遠離本皇子對你重要!又或者是你想欲擒故縱讓本皇子愛上你,這樣你便順風順水?”
葉萱微微蹙眉推開逼近她的東方凌:“既然你已知道我不愛你,那就請你別惹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