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三郎 。”容漢山一路呼喊着快步走了出來。
三郎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下了車向漢山下跪行禮:“師傅。”
容漢山把他扶起來:“哎呀,不用下跪,快起來讓師傅看看。長高了,長大了。孩子。”容漢山一邊打量着弟子一邊高興得流下了熱淚。
“師傅。”三郎也流着熱淚喊師傅。
師徙二人都非常激動,象一對久別重逢的親父子一樣流着淚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快,快進屋。”漢山說。
三郎回身從車子裡抱過缸子,隨漢山進大院裡。
“雪梅,小蝶,看誰來了。”漢山大聲喊道。
“誰呀,誰來了?”白雪梅應聲從房間裡出來。
“師母。”三郎向白雪梅行禮。
白雪梅張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帥哥,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站在自已面前的就是三郎。
“三郎,你是小三郎。”白雪梅驚喜地叫了起來,抓住三郎的手,歡喜得眼淚也流下來了。
“師母。”三郎笑着看她。
“哎呀,我們的小三郎長大了,長成一個大帥哥了,師母都快認不出來了。”
三郎:“師母您好嗎?”
雪梅:“很好,師母很好。”雪梅到處望:“小蝶,小蝶呢?阿秀,快去叫三小姐。”
阿秀回道:“三小姐去河邊了。”
下人把三郎帶來的禮物從馬車上拿下來,把馬牽去馬廄,村西也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來,三郎,到師傅書房裡來。”漢山拉着三郎的手來到書房,阿秀給他們倒了茶水。
三郎把缸子放在桌上,白雪梅見他一直緊緊地抱着個缸子,早就覺得有點奇怪,便問:“三郎,這是什麼?”
“櫻花露。”三郎說。
“櫻花露?”白雪梅夫婦互相看了一眼。
“哎呀,你這是從日本帶過來的吧,給玉蝶兒的?”白雪梅說。
“咽。“三郎點點頭。
白雪梅:“哎呀,三郎呀,你真是有心呀,大老遠的,太難爲你啦。”
三郎:“小蝶她,她現在身體好嗎?”
“玉蝶兒現在身體沒什麼了,身體還行。”白雪梅說,然後叫阿秀把缸子送到玉蝶兒的房間。
“三郎,你父母親現在都好嗎?”漢山關切地問,他與武田秀鬆也有好幾年不聯繫了。
“母親在回國不久就過世了。父親現在身體不太好。”三郎回答說。
“夫人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呀?”白雪梅聽了難過地問。
“我們回國的第二年母親就離開了。”三郎難過地說。
漢山聽了着急:“秀鬆兄病了?是什麼病?”
三郎:“高血壓和冠心病。”
漢山:“哎呀,這兩種病都是很厲害的病呀。武田秀竹兄就這點不好,不喜歡鍛鍊身體,這很不好。”
三郎從衣袋裡拿出一封信:師傅,這裡家父給你的信。
漢山接信看,看完後已經是熱淚盈眶,容漢山動情地說:“這些年,我也常常想念你父親,唉,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和你父親見面呀。”
三郎:“家父也常常叨唸您的,師傅。”
漢山抹着淚:“三郎,我沒有其他兄弟,我和你父親就象親兄弟一樣的呀。現在我們——,我們兩個國家——。”
白雪梅:“漢山,別說這些,一切都會過去的。三郎,請喝茶。”
三郎低着頭喝茶。
白雪梅:“劉媽,你去叫廚房準備晚飯,要豐富一點。阿秀,去河邊叫小姐回來。”
三郎站起身:“不用叫了,我去找小蝶。”
白雪梅:“好,你去吧。”
三郎走出書房,直徑向後門走去。村西跟着他走出後門,三郎說:“你不用跟着我,這裡我熟悉得很。”於是村西就停下腳步,看着他向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