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仁突然又想起當年他把劉相蓉當成白雪梅的事情來,不覺一陣耳熱心跳。看看白雪梅也是一副很害羞的樣子,便笑笑說:“對了,劉相蓉現在怎麼樣了?”
白雪梅:“已經好許多了,相蓉她現在安安靜靜的,一天到晚不停地疊麻將。”
周志仁:“這就好,這就好。唉,我聽說,當年劉相蓉不僅瘋了,喉嚨也壞了,現在她能說話嗎?”
白雪梅:“唉!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周志仁聽說劉相蓉還不能說話,他放心了。他一直害怕有一天劉相蓉清醒過來,會說出當年的事情來。
二人朝狼橋走去,站在橋上看風景。
周志仁嘆道:“唉,青山依舊,綠水依然,雪梅,一轉眼我們就是奔五的人了。”
白雪梅:“是的,兒女都長大了。哎,你的二個兒子還在英國讀書嗎?”
周志仁:“還在英國讀書。不過,老二這孩子老是嚷嚷要回國。”
白雪梅:“要回國?爲什麼?”
周志仁:“說是回國打日本鬼子。”
白雪梅:這孩子很有愛國心呀。哎,別人的孩子都在打日本鬼子,你的孩子也應該爲國家出一份力嘛。
周志仁:“我知道,但是,政治太複雜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滲入到政治和戰爭中。”
白雪梅:“志仁,你的想法有問題。什麼 叫滲入到政治和戰爭中?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難道你——”
周志仁:“你說的沒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但是——,雪梅呀,你不知道現在我的日子有多難過呀,我現在爲做這個縣長都後悔死了。”
白雪梅望着他不語。
周志仁:“哎,不說這些啦。還是家鄉好呀,山青水秀,清清靜靜的一個好地方,人活着就圖個悠閒自在。這次回來能和你站在這狼橋上享受這般美景良辰,是多麼的難得呀,今生也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白雪梅:“志仁,何必這麼悲觀呢。要是覺得當縣長太累不當就是了,辭職回到黑狼鎮來就能天天到這狼橋來看風景了。”
周志仁:“不行啊,雪梅,許多事你不懂——。哎,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白雪梅:“什麼事?”
周志仁:“我女兒對貴公子好象很癡迷。”
白雪梅:“什麼?你女兒和我兒子——”
周志仁:“咽,振西現在好象是在上海吧,海媚吵着要去上海找他。“
白雪梅:“這事我不知道,振西不是在廣州嗎?什麼時候去上海了。”
周志仁:“雪梅,如果我女兒和你兒子——,我們不就是親家了嗎?這個是不是——,我們——。”
白雪梅聽了有些不安起來。
周志仁:“我倒沒什麼,可是,漢山肯定不同意。很可能連我這條腿也會被打殘的。”
白雪侮:“志仁,不能讓孩子們走得太近,我們是不可以成爲親家的。”
周志仁:“這我知道。其實,我心裡——”
白雪梅:“志仁,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凡事都要理智一點。我們能做朋友已經是很好的緣份了,親家就不要做了。”
周志仁:“我明白,我會想辦法阻止海媚的。”
白雪梅:“美芸她過得好嗎。”
周志仁:“她,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