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的襲擊沒有落在北堂赫鑫的身上,良久,睜開眼。發現女子有些探究的看着他,彷彿是要努力的記起什麼一般,眼神一會兒冰冷,一會兒溫柔,手掌還停留在半空。
“你到底是誰”。冷冷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
“娘子”。北堂赫鑫試圖握住女子懸在半空的小手。殊不知卻被女子反手鉗制住。
“不要騙我,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成親這回事,說,跟蹤我這麼久到底是爲了什麼”。加重手上的力道,大聲的詢問。
“娘子,你忘了一切,當然也忘了我,很痛”。男子有些委屈的看着女子冰冷的面容,何時你才能像對他那樣對我。
“不說,本座有的是辦法”。說完這一句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難道她已經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怎麼可能,但是今天的她跟前幾天確實判若兩人”。北堂赫鑫有些不甘的看着女子多變的表情。
“我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以本座自稱”。女子鬆開北堂赫鑫,默默的超洞口走去。
“娘子”。
“不要跟來,我想靜一靜”。山中歲月容易過,塵世繁華已千年,沒想到上官倩兒這一靜就足足在山中度過了半年光陰,這半年裡她的病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兇猛,甚至可以通過內息調整,當她知道自己身懷絕世武功時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一定不平凡,那麼自己的過去是怎樣的呢,越是猜測就越是想了解,越是想知道真像。
“娘子,這是野果,剛纔打了只兔子,等會兒給你做烤兔肉”。男子興高采烈的走到她身旁,將手中的野果交到她手上。
“恩,謝謝”。上官倩兒感激的看着男子,點了點頭。這個男子對自己所作的一切真的無以爲報,半年前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終於答應他可以住在洞內,但是對於他的說辭卻一直抱有懷疑態度。他說自己沒有家人,沒有地方住,還被仇人追殺所以才躲到這裡。
“娘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女子不知道該怎樣拒絕他的關心,只好一一作答,對於娘子這個稱呼也是他一廂情願,當時想着兩人有可能就這樣相處一生,所以也就沒有在意,但是現在自己的病已經大好,不會再胡亂殺人,所以她打算下山進城。
“以後不要這樣叫我,有損我的清譽,對你也不好”。
“爲什麼”。
“我們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女子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
“你要到哪裡去”?男子嚴肅的拉住女子的手,緊緊握住。
“我要知道我的過去,你的口風真嚴,半年了你什麼都依我,就是不肯告訴我關於我以前的事情,既是如此,我自己下山尋找答案”。
“你不會有答案的”。北堂赫鑫緊張的看着女子,衝動的話語奪口而出。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果然女子不解的看着他,滿眼冰冷。
“我既然叫上官倩兒就應該有父親,孃親,你沒資格攔我”。
“你從小到大就沒有父親和孃親,試問你現在到什麼地方去找”。
“北堂赫鑫,我警告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沒有雙親,那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女子說完憤怒的甩開男子緊握的手,大步離開。
“娘子,這樣不好嗎,就這樣過一生不好嗎,爲什麼非要了解你的身世”。男子急忙追上她跟在她的身後試圖說服她。
“難道一個人不應該知道自己的過去嗎,難道你覺得我這樣行屍走肉般的活着很好嗎”?女子突然停下,暴躁的看着身後的男子,怒火四起。
“娘子”。
“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管,所以就此別過吧”。上官倩兒看着男子委屈的表情有些不忍,輕輕的說完便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