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
“我要飛機。”
“張，你不要太過分了！”
“坦克也行。”
“沒門。我沒有那樣的權限。”
“你有什麼權限？”
“遠東有的物資，我才能支配。還是次要物資。”
“驅逐艦行嗎？”
“你說呢？一晚七次就行。”
“那算了。”
張庸認慫。
這些英國佬，吝嗇鬼。
估計一個炮兵營是他們的極限了。還要不到。
如果是往前推五十年，大英帝國財大氣粗。如日中天。過分點的條件也就答應了。
但是現在，日不落帝國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
當然，和華夏相比，依然是巨無霸。在全世界也能名列前茅、海軍實力首屈一指。
“水雷，總行了吧？”
“你要多少？”
“五百。”
“沒有那麼多，最多給你一百個。”
“三百。”
“一百。”
凱瑟琳一口咬定。不肯讓步。
張庸只好作罷。拿到手再說。
水雷這個東西，封鎖江面還是很好用的。
當然，不是被動的使用。不是等着掃雷艦上來打撈。而是做刺客。
派遣小木船拉着水雷，靠近日寇貨輪，然後釋放水雷。然後跑路。
主打一個襲擊。
不要去碰日寇的軍艦。專門偷襲日寇貨輪。
尤其是在日寇佔領武漢以後，後勤運輸主要依靠長江航道。炸沉一艘貨輪都能讓日寇心痛半天。
什麼？
怎麼穿越日寇封鎖？
簡單。
這個水雷，不是“張庸”使用的。是“大熊莊三”使用的。
他根本不需要掩飾。他就是“日本人”。
對，就是用日本人的身份，將水雷釋放出去。然後炸沉日寇自己的貨輪。然後推說是其他人做的。
謀反嘛！
肯定得有點大動作。
岡村寧次是個老頑固，是不可能效忠雍仁的。
所以，斷他11軍的後勤。
你在前面打仗，我在後方拖你後腿。
伱打吧！打啊！我不給你補充彈藥，不給你補充糧食。
甚至不給你補充新兵！
看你飛天！
正面戰場打不過你，難道在後面還搞不死你？
還有，那些老頑固，全部送去太平洋的島嶼上，讓他們去承受美麗國海軍的猛烈炮火。一個個全部死在島嶼上。
誰最頭鐵，就調誰去。
不信美麗國的406毫米艦炮錘不死它。
派去駐守島嶼以後，故意不運送後勤補給。打不死也餓死。
完美。
“你們可以派人和雍仁接觸，”
“做什麼？”
“鼓勵它的膽子大一點。手段強硬一點。說你們大英帝國是它的堅強後盾。”
“如果是美國人出面可能更好一些。它在美國留學。”
“這是你們自己兩家協商的事。”
“但是現在，我更加關心日本人海軍的動靜。”
凱瑟琳將話題拉回來。
她不會輕易上張庸的當。這個傢伙，貪得無厭。
飛機、軍艦，他還真是敢想！
獅子大開口。
大英帝國是不可能這樣被薅羊毛的。
如果是有可以替代張庸的人，大英帝國早就換人了。遺憾的是，暫時沒有替代品。
“不要跟我說，你們英國人在倭國那邊沒有眼線。”
“有。但是，級別不高。根本接觸不到真正的機密。倭國海軍封閉性很強。就算是他們內部自己人，也很少有機會出來。外人想要進去，是不可能的。”
“那我幫你抓一個倭國海軍高級軍官？”
“抓來有什麼用？只能得到一次性的情報。下次就沒用了。”
“你們可以說服他，誘惑他背叛嘛！”
“太難了。想也不要想。”
“那就沒辦法了。”
張庸聳聳肩。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搞不定，然後纔來找我的。我當然得漫天要價啊！
若有所思的去查看世界地圖。
意外發現有遺漏的信息——
【約克城號航母和競技神號航母匯合】
【已錨定競技神號航母】
張庸：？？？
什麼情況？
怎麼沒有提示？之前沒收到？
看時間，已經是七個小時之前了。哦，那個時候，他還在熟睡。
可能是系統已經提示了。但是，他沒反應。
畢竟算不上什麼要緊事。
想了想，隨口說道：“約克城和競技神匯合了，什麼時候開始軍演？”
“你已經知道了？”凱瑟琳的臉色詭異。
這就是張庸的特殊。
無可替代。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你永遠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知道些什麼。
張庸正要說話，忽然世界地圖又有信息。
查看。
【加賀號航母和赤城號航母匯合】
【已錨定赤城號航母】
【發現長門號戰列艦】
【發現金剛號戰列艦】
信息連續到來。
張庸一一記錄。
好傢伙，日寇海軍是要做什麼？
兩艘航空母艦匯合，還有兩艘戰列艦到場。好大的手筆。
難道日寇海軍有大動作？
須知道，日寇海軍的油料，永遠是不足的。
後世解密的資料表明，日寇海軍不缺錢，不缺彈藥，唯獨缺乏最關鍵的油料。
偏偏日寇陸軍有油料，有油田，就是不給海軍馬鹿。
你說海軍馬鹿想不想砍死陸軍？
想的要命！都想直接炮轟對方。
因爲缺乏油料，所以，日寇海軍很少進行大規模的遠洋海訓。
現在集中兩艘航母，兩艘戰列艦，肯定還有其他輔助性的巡洋艦、驅逐艦之類。消耗的油料可不是小數目。
美麗國海軍最不缺油料，可以做街溜子，日寇海軍卻是不行的。
所以，肯定是有什麼大行動。
眼珠子一轉。覺得這個信息，應該可以賣一個大價錢。
“日本人目前有幾艘航空母艦？”
“兩艘。加賀和赤城。”
“只有倆？”
張庸若有所思。
日寇眼下只有兩艘航母嗎？
在中途島被擊沉的飛龍和蒼龍還沒下水服役？
難道是正在建造中？
之前只記得關注大和號戰列艦的消息，倒是忘記了，日寇還在同時建造航空母艦。
“日本人可能正在建造新的航母。”
“可能吧。”
凱瑟琳的語調不太在乎。
張庸：……
好吧。她和其他英國人一樣。
關注的重點，都是戰列艦。對航母不是太關注。
英國人想要知道加賀號航母的消息，其實最終是要盯上日本人的主力戰列艦。
恰好，長門號、金剛號戰列艦，都是英國人關注的重點。但是，他不告訴她。
“航母，其實也很重要……”
“或許吧。”
凱瑟琳依然是沒有重視。
張庸就知道，戰列艦第一的意識，她也是根深蒂固。
心思一動。裝作漫不經意的說道：“凱瑟琳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戰列艦可能被艦載機擊沉？”
“你想多了。”凱瑟琳斷然迴應，“那麼簡陋的艦載機，能做什麼？”
張庸於是閉嘴。
果然，她對艦載機的威脅一無所知。
確實，目前的艦載機都是很簡陋的。各種性能比陸基飛機還要差一截。
爲了保證能夠在航母上起飛降落，都是做了最大限度的簡化的。有些地方，簡直是用手都能拆卸下來。可見其輕薄。
問題是，艦載機能投彈啊！
能釋放魚雷啊！
爲什麼如此簡單直白的道理，有些人就是不懂呢？
他其實想要告訴對方，你們大英帝國引以爲傲的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就是被日寇的艦載機擊沉了。
但是想了想，又縮回去了。
沒必要。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你現在說這件事，別人只會以爲你是在惡意的詛咒。毫無意義。
等艦載機的威力逐漸顯現，再開口也不晚。
於是禮貌的告辭。
回到貨船上。伊甲賀年上來。
“有事？”
“那個小松原根本不認識你。”
“什麼意思？”
“在歌舞町，他就遠遠的看了你一眼。根本沒有記清楚細緻樣貌。”
“那他爲什麼這麼說？”
“主要是想求你收留他。他惹事了。從國內逃出來的。”
“惹事？什麼事？”
“好像是發表了一些關於滿洲的不合適的言論，被警視廳盯上了。”
“警視廳？”
張庸才想起。還有個警視廳。
話說，林小妍她們之前的特高科，其實也屬於警視廳。
全稱好像是警視廳特別高等檢查科？
好像是。屬於內務省。
現在應該被日寇軍部清理的差不多了。
從現在開始，特高科是日寇軍部的特高科，和警視廳無關了。
一個時代的終結啊！
以後的人只知道日寇軍部的特高科，哪裡還記得曾經有一羣女妖精在？
那些女妖精……
“他想要做什麼？”
“就是想跟着你。”
“要我保護他的安全？”
“差不多吧。”
“他會做什麼？”
“啥都不會。”
“啥都不會？”
“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歌舞町。除了會說話……”
“我知道了。”
張庸想了想。給小松原找了一份活幹。 既然會說話，那就多說點。
自己身邊正好需要一個說客。幫助自己做嘴替。
三寸不爛之舌也是有用的。
“大阪商會的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
“帶他過來。”
“是。”
伊甲賀年轉身出去。
很快，小松原就被帶進來了。有些不安。
張庸擺擺手。伊甲賀年出去。
小松原就更緊張了。
“我其實不是大熊莊三。我是假冒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
“放心。我不殺你。還給你一份活幹。”
“真的？”
“其實，我是跟隨雍仁殿下的。雍仁殿下想要謀反，想要取代現在的天皇……”
張庸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
結果，發現小松原無動於衷。
完全不驚訝。
彷彿是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有點意外。
這個傢伙。
是反射弧太長了？還沒反應過來？
“你不害怕？”
“害怕什麼？”
“我告訴你，雍仁殿下要謀反……”
“需要我嗎？我可以參加一份嗎？”
“你……”
張庸覺得對方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大哥，我說的是謀反啊！篡位啊！如果失敗了，是要人頭落地那種。
還有可能滿門抄斬，戶口本都要清空的。
你居然想主動參加？
“我恨那些人。我要將他們全部斬首。”
“那些人是誰？”
“天皇和他的走狗。”
“喲西！”
張庸表示讚歎。
果然，日寇裡面也有人才啊！
反骨仔也是一堆。
被自己撈到一個。
行，就是你了。帶着你一起幹。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你。”
“我願意……”
“你先回去，探探那些大阪人的底，看他們願不願意擁護雍仁殿下……”
“如果他們不願意呢？”
“殺。”
張庸言簡意賅。
所有的反對者，都必須清除。
殺！
殺！
殺出一條血路。
殺的人越多，仇恨越深，以後清算越狠。
“好。”
小松原三江答應了。
張庸從它的眼神裡面看到了某種雀躍。
甚至是迫不及待、躍躍欲試。
暗暗汗顏。
這個變態。
難道比自己還天生反骨？
聽到殺戮，似乎就興奮？
幸好，自己將它帶偏了，否則，這種變態，絕對會衝着華夏人來的。
“你現在先想想怎麼做。天亮以後回去。”
“好。”
小松原答應着。
張庸擺擺手，讓它先行離開。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回來。”
“是。”
“幫我招攬一羣亡命之徒。”
“囚犯行嗎？”
“可以。”
張庸點點頭。
果然，這個小松原，比自己還反骨。
自己只想要一羣亡命之徒，充當和歌山浪蕩子的班底，以後專門殘害日寇自己。
沒想到，這個小松原，居然直接建議上囚犯。
好傢伙，這是王炸啊！
日寇監獄裡面的囚犯，那可厲害了。
別的不說，讓他們去殺天皇，估計他們眼都不帶眨的。
瑪德。還真是找對人了。
“那我去了。”
“去吧！”
張庸擺擺手。暗暗提高警惕。
這個小松原太變態了。以後得防着點。別不小心傷到自己。
然後，睡覺。
天色大亮以後，張庸起來。
收拾。帶着一個小隊上岸。
他要尋找豚機關的其他人員。挖出豚機關的錢財……
沿着漢口街道默默搜索。
紅點出現。
沒有標註。應該是日諜。
身邊有武器標誌。查看。發現是一把勃朗寧M1900手槍。
潛伏靠近。
忽然，有電臺標誌出現。也是在紅點附近。
實錘了。紅點絕對是日諜。
果然，靠近以後，發現又是一個雜貨鋪。
看來，日諜都很喜歡利用雜貨鋪來掩飾身份。擁有各種便利。
靠近。
舉起望遠鏡觀察。
雜貨鋪的外表很普通。但是裡面賣的舶來品相當多。
店鋪老闆，也就是那個紅點，其貌不揚。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言語神態，都和華夏人完全沒區別。
說真的，如果沒有系統，就算是對方站在自己面前，張庸都無法分辨。
有電臺，說明這個日諜非常重要。
但是，對方到底是不是豚機關的。不清楚。
安排。
準備抓捕。
張庸慢悠悠的走進去。
日諜正埋頭拂拭各種貨物，態度有些敷衍。
“老闆。”
“你要買點什麼？”
“我來要你的命。”
“什麼？”
日諜忽然感覺不對。
隨即發現自己被一把駁殼槍頂着。
然後，有其他人衝進來。迅速將雜貨鋪給佔領了。
這些人都有槍。一看就不是善茬。
將日諜按倒，一頓暴揍。打的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直到張庸擺擺手。
日諜才得以活命。
張庸先去找武器標誌。將勃朗寧M1900手槍收繳了。
然後去找電臺。將電臺也找出來。密碼本什麼也在。
日諜的臉色頓時死灰。
完蛋了……
什麼都被發現了……
張庸忽然將它揪出來。來到外面的空曠地。
周圍無他人。
切換成日語。
“你是豚機關的？”
“我……”
“想活命嗎？”
“……”
“想活命的話，就效忠雍仁殿下吧。”
“什麼？”
日諜一頭霧水。
他完全聽不懂。
奇怪，張庸怎麼會說日語？還提到雍仁殿下？
不是來抓自己的？
難道不是華夏人？
“我是雍仁殿下的密使的，來接管豚機關。”
“什麼？”
“牟田岬因爲不願意效忠雍仁殿下，已經被我殺了。你想步他的後塵嗎？”
“我……”
“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回答願意。或者不願意。”
“我……”
日諜忽然感覺很憋屈。
你不早說！
你爲什麼不早提到雍仁殿下。
你是故意要打我一頓嗎？那麼兇殘，我幾乎被你們當場打死！
你們要接管就接管。爲什麼那麼兇。
我們又不是敵人。
我們是自己人……
“雍仁殿下需要豚機關的資金。”
“資金不是我掌握的。”
“誰掌握？”
“三陽錢莊。”
“三陽？”
張庸皺眉。
還有這樣的名字？
是大三陽還是小三陽？搞笑……
“帶我去三陽錢莊。”
“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