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堯對於這跟前之人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倒是說不上來是怎麼個意思,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不管怎樣都是不能言語。
蕭天堯冷淡的說着:“大師此番進京就是爲了和朕說這些讓人無法判別的話嗎?”
靈隱大師只是看着跟前之人搖了搖頭:“皇上言重了,何爲無法判別,那些不過只是迷糊世人的言辭,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乃是天子,老衲之言不過是方外之語而已,皇上不應該被此困頓住。”
“那事關於朕的太子,大師既然已經開口說了,難道大師就沒有想過要和朕說清楚嗎?”蕭天堯不知道現在的太子蕭亦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當初會選擇他作爲儲君並不是完全因爲韓貴妃,而只是他的表現,可是現如今這人卻拋出來一個如此讓人爲難的困難題目,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靈隱大師淡聲說道:“所有的天機還需要皇上自己來衡量,老衲本就不是此中之人,皇上何必要強求老衲來說這些呢?”
蕭天堯緩緩站起來,走到靈隱大師的跟前,直接的看着他說道:“既然大師不能給朕一個可以將所有事情都解決的方法,大師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將一個難題拋出來給朕,這是何解?”
“出家人從來不打誑語,老衲所言不過是針對而言,雖然天註定的事情往往會因爲人的改變而做了許多的改變,但是若沒有做改變,天意從來不可違。”
“好一個天意不可違?”蕭天堯不過冷哼一聲。
靈隱大師看着就近在咫尺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並不在乎這跟前之人就是這天下之尊的皇帝而覺得有所維諾,或者需要臣服,緩聲說道:“皇上一句話已經將這一切概括的很好了,一切就是天意,若是需要改變只能是願天意一開始註定的時候,而人做的比天註定的好,那麼天意會隨着人而變。”
靈隱大師看到蕭天堯眼神之中的沉溺,好像是什麼在那眼神之中形成了漩渦一般,直接說道:“皇上老衲之所以會前來拜會皇上完全只是因爲皇上曾經的尋覓,現如今一切已了,老衲也需要解決哪一件事情了,所以圍繞在皇上身邊的人和事都需要皇上自己來做決定了。”
蕭天堯完全不解,原本雙眼之中閃出來拿如漩渦般的深淵之境,可是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不知道從何而起,又從何而結束。“大師……”
靈隱大師笑了笑:“老衲與皇上的塵緣也不過是因爲皇上的執念,既然現如今已經達成,那麼一切應該放下,皇上要做的可還有更多,皇上不要想得太簡單了。”
蕭天堯沉靜下去,只是站在這殿中的靈隱大師朝着跟前之人鞠了一躬,微微一拜,便轉身離開。
蕭天堯還看得見那背影,冷聲召喚着在自己身邊的隱秘衛,那些忽然出現的黑衣人瞬間站在蕭天堯身邊。
蕭天堯直接說着:“去,跟上靈隱大師,查清楚究竟他此番進京要解決的塵緣之事究竟是什麼?”
身邊的身影低頭應着,瞬間好幾道的黑影竄竄的就消失在這昭宣宮中。
黃公公看到蕭天堯從來對於一個人沒有像此刻這般嚴肅,或者說是非常
的在意,緩緩走上前去,輕聲的說道:“皇上,現在南雲國在皇上您的治理之下已經是國泰民安,一切都會順風順水,皇上現在何必在意一個和尚的言語呢?反倒是爲此亂了心神。”
蕭天堯冷言看着黃公公,黃公公馬上就感覺到那寒光直接的射向自己,冷不丁的說着:“奴才明白皇上不管是與何人對話都會只是參考其中,並不會因此而亂了自己的心神,只是剛剛這個靈隱大師對皇上說的那些話涉及太子,那就是……”
黃公公看到蕭天堯那打住的手勢,整個話還在口中就被硬生生的吞嚥下去,沒有多言。
蕭天堯冷聲一聲,直接的說道:“這靈隱大師不管是何時何地,不管是年輕的時候還是現在如此年邁老成的時候都是十分的神秘之人,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爛賬,就算是你是聖人也在所難免,可是現在這靈隱大師從未有過。”
黃公公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都是鎮住了,顫慄的聲音從喉間發出來:“皇上,奴才……”
蕭天堯不過一笑,緩緩說道:“這倒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尋常的事情而已,所以對於這個人必須要用些心思才行。”
黃公公吞嚥了一口卡在喉間的東西,緩聲說道:“皇上,既然如此的話,那爲何不直接強行將靈隱大師留下?或者找些藉口?慢慢地總會找到一個契機不是嗎?難道就會一直不說嗎?”
蕭天堯完全沒有去看身後人,只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幼稚:“能修煉到他這樣程度的人,你覺得用什麼能困得住他?你說他心無一物朕都是相信,還有什麼能困住這眼前之人?”
黃公公此刻也就不敢言語了,只是默默地站在身後。
剛剛沉靜下來,蕭天堯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跪在蕭天堯跟前:“皇上,屬下……”
蕭天堯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冷聲說道:“若是這靈隱大師沒有一點點能耐,朕想,朕也不會花費那些時間和精力去倒騰這些浪費時間了。”
黃公公瞬間就明白那個靈隱大師是到了一個怎樣層面的人物了,想想皇上貼身的隱秘衛都是沒有能跟蹤好那個人,只怕完全就是一個超乎你想象的存在。
蕭天堯也不多想,徑直的坐回到自己的龍椅上,看着跪在前頭的人,“好了,跟丟了不是你們所能掌控的,不是你們能力不過,而是靈隱大師,之所以是大師就是你們所不能企及的存在。不用跟蹤了,只是注意一下在雲京城所有發生的事情的動態,一旦有什麼情況立馬來告訴朕便是。”
隱秘衛的那人直接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黃公公走到蕭天堯身邊,謹慎伺候着。
長樂宮。
伺候在皇太后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皇太后身邊的沈皇后,皇太后看了一眼笑着說道:“事關皇上的事情的話說與皇后聽也是無礙。”
沈皇后一臉疑惑,看着皇太后緩聲說着:“母后有着人看着皇上的行蹤嗎?這樣是不是不妥?”
皇太后笑了笑:“沒有什麼妥與不妥,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哀家看着皇上只是不希望有些事情走了偏差,皇后性子就是太好了,
總是由着來,有時候皇后乃是皇帝的正妻,就應該有正妻的風範,更何況你還是這一國之母呢?”
沈皇后總覺得自嘆不如了:“母后的風範乃是臣妾應該學習的,只是皇上不太喜歡……若是臣妾還這樣的話豈不是要離皇上越來越遠了?”
皇太后不知如何說起,只是看着剛剛走進來的嬤嬤直接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般匆匆忙忙,究竟是爲了什麼?”
嬤嬤緩了緩氣,直接回着說道:“回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剛剛皇上在昭宣宮見了靈隱大師。”
吃驚的人不是沈皇后而是皇太后:“這是怎麼回事?靈隱大師怎麼會忽然的現在在京城?那現在呢?”
嬤嬤小心翼翼的說着:“見過皇上之後便離開了,但是在離開的同時皇上派遣了隱秘衛去追蹤靈隱大師的行蹤可是還只是在剛出宮門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沈皇后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拋出來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皇太后很是淡然的說着:“靈隱大師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不管是誰都十分的清楚,所以不用言語也是能知道的,只怕不只是在南雲國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在西陵,在北疆,在東海只怕都是十分的聞名。”
沈皇后不解:“只是母后,這樣一個神一般的存在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呢?皇上如此在意咱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地計劃計劃,或許這些人並不是那樣的神一般的存在啊。”
皇太后點了點頭,不過只是一笑:“不過想想也是,皇上之所以這樣做,但是又不做全了,想來是以後一個空缺的地方可以用來彌補這些。”
沈皇后整個人還是納悶的很,只是這些說都是說不清楚了,要繼續問倒也問不出什麼一般。
整個殿中的氛圍變得很是奇怪,只是皇太后和沈皇后兩人相視看着對方,根本就不一般的存在擺在眼前了一般。
太子府,書房。
趙展回來之後,將收到的信息直接告訴蕭亦楓:“殿下,根據皇上見靈隱大師的時候說及了太子這件事情,好像有點蹊蹺,但是結束之後皇上着人派去跟蹤了他,但是壓根就沒有作用,屬下也同樣派了人去,只是最後兩隊人沒有人能順利的找到。”
“父皇也派了人去追查這個靈隱大師?看樣子這靈隱大師還真是有些東西可以去挖掘啊。”
趙展點了點頭:“只是殿下真的不用擔心嗎?想想也是啊皇上派去的隱秘衛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咱們的人也同樣是徒勞無功,只不過這靈隱大師在皇上面前說及到了太子殿下,所以……”
“所以本宮需要格外的地方一下是嗎?”蕭亦楓漫不經心的說着。
趙展對於蕭亦楓的滿不在乎傲視有一點擔心,但也沒有明面上說什麼了。
蕭亦楓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面,看着不遠處的人,顯得有些縹緲,說不上來還有什麼感覺。
靈隱大師徑直的離開,不過清冷一笑,壓根就不擔心任何東西,只是在這存在之中消散,繼而朝着那想要去的地方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