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手中的紅酒杯徹底的破碎,裡面裝着阿葉調製的酒水,在這一刻徹底的瀰漫在了空氣中,甚至玻璃碎渣散的到處都是你在茶几上的果盤內,都扎着一些鋒利的玻璃刺,令人不寒而慄。
而夏風是手心也是有着一抹輕輕的微紅,顯然是傷着了。
包廂內寂靜了下來,一些公主們見到事情鬧大了,都是面面相窺,驚愕中猛的如夢方醒,趕忙的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然後在給了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後,便忙碌的趕忙退出,臨走時不忘記跟陳志翔以及張京兩個人親吻一口,吳老五也是面色冷淡的望着這一幕,任由着這些公主們離開,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京眼看着這麼多的美麗俊俏的公主都漸漸走出了房門,還是雙手拽着一位金髮女郎,猛的拽回了自己的懷裡,裝逼似得拽了兩句英文後,本來還不情願的金髮女郎,當着衆人面和張京親吻了一陣,隨後兩人坐在沙發上,趴在張京的懷裡,任由着張京動手動腳,陳志翔臉色變了下,對着吳老五不客氣的揮手蹙眉道:“你們走吧,我們風哥不高興了。”
吳老五臉色緩和了一分,攤開雙手勸解道:“我希望你們冷靜一些,蔣哥外號蔣黑臉,在這片,哪怕是我們的會長也得給他三分臉面,年輕人。你們惹不起的,別因爲個小姐而惹了麻煩”
把玩着懷中金髮女郎的張京,眼神帶着幾分的不懷好意,聽到這番話後,猛的躥了起來指着吳老五的鼻子,怒斥道:“我風哥他媽說的話,你沒聽見?”說完一腳踢在那茶几上,罵罵咧咧:“他孃的,什麼意思?打臉麼?今天老子花了這多錢就是因爲我風哥認我當‘兄弟’!”說完那眼神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夏風。
夏風對張京說自己是他兄弟沒有半點的反應始終靠在沙發上,平淡的望着對方。
這番話自然引起了那吳老五的心頭怒火,尤其是見到張京那囂張的樣子心中更是想要暴打他一頓,可是想到來者是客,三個年輕孩子明顯不是本地人,估計是那個富商的二代們出來玩耍了,難道非得給他們一頓教訓?
給身後的經理打了個顏色,這經理立刻鞍前馬後的擺着一臉,舔了上來,彎着腰嬉笑着說道:“幾位小兄弟,我們經理說的真的在理,不過是個小姐而已,何必呢?人家男朋友都准許了呢。”
“對!我都允許了,那是我女朋友!”阿亮迫不及待的吼了一聲。
那醇厚的酒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帶着絲絲的香味令人陶醉,卻也有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似乎下一秒都會點燃。夏風這邊僵持着,那吳老五也不敢用強硬的手段,如果動了強。等於砸了自家的招牌,而且也不清楚夏風他們的底細。吳老五可沒想到,因爲個小姐而已,最後事情鬧的這麼大。甚至張京都準備抄起傢伙往上幹呢,幾個人不悅的對峙着。
而那走廊上,也站着一大羣的保安,手中拎着電棒,如果裡面真的吵的不可開交的話,到時候總經理和經理一聲令下,這些人們會毫不猶豫的衝進來,把這件事強硬解決掉,在夜總會這些保安自然都是打手,其中道上的居多。
走廊上,穿戴整齊的保安們,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等候着裡面的一聲令下,夏風的神識也仔細數了數,足足二十多命保安呢,如果真打起來,自己肯定沒事,陳志翔和張京倆人就不一定了。
“他孃的,三個毛頭小子竟然敢來找事?”
“誰知道呢,估計是那家的富娃子吧,欠教打。”
“球樣,看他們識相不識相了。”
彪悍的保安們,髒話不斷的飛出,在討論裡面的事情。場子好久都沒人敢來挑食不給臉了,最近正好活動活動。
這些人討論着呢,九樓的電梯門“滴”的一聲自動開啓了,電梯門自動開啓的同時,四人從那電梯內走出,爲首的是一命穿着黑色貼身背心,渾身的肌肉如同虯龍般盤纏在身上,袒露出的雙臂顯示出了那觸目驚心的疤痕,青龍紋身更是達到了脖頸處,臉色黝黑短髮,顯得精神氣足。
“蔣黑臉!”
身後跟着的自然是他的小弟,都是五大三粗彪悍的橫樣,一雙牛鈴大小的眼瞳加上那雙手粗糙的厚繭,無不是證明了,都是練家子。
在走廊上的保安,聽到電梯門打開了,朝着那邊瞥了一眼,待看到來人是誰後,驚呼聲:“蔣黑臉來了……”
誰知道這句話剛說完,這保安趕忙對着自己的臉龐狠狠的抽了一耳颳着,低眉順眼的靠着牆,彎着腰。意思就是剛纔自己說錯了話。
這話自然引起不少保安的面面相窺,都急忙的閃到一邊。
蔣黑臉也是墨江市有名的大哥,甚至和俄羅斯有着軍火的交易,手上也是有十幾條槍,百十號兄弟的人,儘量不要招惹爲秒。
這蔣黑臉那露出的粗壯的大手,路過剛纔喊自己外號的保安身旁,頓了頓,牛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渾厚的冷笑道:“想要喊我外號,得有實力,這次不和你計較。”大手拍在這保安的肩膀上,砰砰的響,保安冷汗頭大般的不斷流下,臉色被嚇的煞白。
“是,是,是……蔣哥,我的錯,我最賤……”這保安的冷汗不斷的流下,說完又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着,用了十二層的力道,這些保安沒有一個人嘲笑這個傢伙的懦弱,反而覺得理所當然,蔣黑臉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手上沾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幾條了。
出來混,是要講尊卑和地位的。
見到這保安識相,蔣黑臉繼續冷冷的問了句:“羅莎在那?我蔣黑臉現在是不是太好欺負了?現在想要個小姐陪陪我,都不成了?”
“啊?羅莎和總經理在那個屋子裡呢,不過蔣哥有些麻煩,對面的客人不願意讓羅莎走,硬留着呢。”
腮幫腫的老高的保安,一指不遠處夏風他們的那個大包廂,囉嗦了句,這蔣黑臉眼睛一眯,閃爍寒光,冷笑道:“吆,看來我蔣黑臉的名聲不好用嘍,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牛氣沖天。”說完那便看都不看這保安一眼,腳步走起,單手掏在褲兜裡,前去那包廂內。
走過這麼一路,不論那個保安,都是趕忙的靠在走廊上的牆邊,生怕引起對方的不悅。蔣黑臉身後跟着的保鏢,也是冷笑着。鄙夷的望着這一羣軟蛋們,人的名,樹的影。自己老大這般的待遇,當小弟的臉上也光榮。
而包廂內,這個時候還對峙着呢。吳老五那光頭被吊燈照着反光,陰厲的目光來回掃動在夏風他們三人的身上,反而夏風依舊堂而皇之的摟着羅莎這個小蘿莉,嘴角噙着一抹的淡笑,偶爾在和羅莎聊兩句。
羅莎心裡六神無主,也是慌張的回覆着夏風,偶爾眼神瞟一眼吳老五和自己那個吃軟飯男人的臉龐,可是那外面的驚呼聲還是傳到了包廂內。那經理也是腳底擦油般溜到了門口,迎面撞上了個黑臉人,誰知道這經理立刻卑躬屈膝,狗腿訕笑道:“哎呦,蔣哥,您來了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蔣黑臉見到是這經理後,拍了拍自己背心,沒和他計較。而是走入屋內,掏着褲兜進了來。吊燈璀璨的燈光有些晃眼,加上空氣中瀰漫着醇厚的酒香味,蔣黑臉到是難得擠出一絲的笑容,調笑道:“老吳,這酒香味不會是小葉這丫頭親手調製了一杯酒吧?”
吳老五知道蔣黑臉過來了,就哼了聲,算是答覆,隨後不耐的揮手道:“老將,這事我沒辦法做了。你自己看事辦吧,別鬧大了。我走了。”
說完這吳老五冷眼瞥了夏風三人一眼,冷笑中離開。
尤其是那經理,也是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待會的事情不用猜他就知道了。
蔣黑臉點了點頭,見到是三個毛頭小屁孩也沒放在心上,哪怕對方有些底蘊他蔣黑臉也不會怕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他自己也是有靠山的,讓三個小屁孩懂點地方的規矩就好。
那經理臨走前,竟然還悲天憫人的嘆氣了一聲,眼神中盡是嘲諷之意,寓意就是夏風他們不識擡舉。尤其是那阿亮,更是堆起笑容,湊到了蔣黑臉跟前,訕笑諂媚道:“蔣哥,您好好玩。只給我留個活的就好,您能上我的女人,是我的榮幸,我的榮幸……”
“呵。“蔣黑臉嘴角擠出分笑意,但眼神卻蘊含冷意望了阿亮一眼,阿亮嚇的屁滾尿流的滾了。臨走前不忘惡狠狠的罵句:“不識擡舉的賤人和毛頭孫子!”
“夏……夏……大哥,我…,還是跟,跟蔣哥他走…走吧?”羅莎見到蔣黑臉親自到了,毫無血色,心頭砰砰的跳動,竟然掙脫了夏風的懷抱,哭腔的道說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