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禮制我該稱呼您王爺,可是,按照禮儀制度,我也是你的岳丈,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林烈不是那種拐彎抹角之人。我想問問小女是如何觸犯了王爺您,讓您對她下如此的毒手呢?”林烈兩眼冒火,想到遍體鱗傷的女兒,就想把張晉給撕個粉碎,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即便是她有過錯,夫家就能如此的對待她嗎?
張晉聽到林烈說話的時候,被茶水給嗆着了,劇烈的咳嗽起來,其實現在這個時候,他倒是願意自己就這樣咳嗽下去,就不用應答林烈的問題了。咳嗽的白淨的臉通紅,張晉方纔停下來。
看來林翎羽被林家給救走是無疑的,當時他們定是看到了那一幕了,自己再去爲刺傷林翎羽辯解是無意義的了,他停頓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起來,他有這個本領的,讓事實顛倒的本領。
“林將軍,您先不要生氣。”張晉已經想好了如何的應對林烈,“我知道將軍愛女心切,可是,我也有管理王府的規章制度。如果面對王府之人犯錯而不加以懲戒,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效仿嗎?”張晉的眼睛一直盯着林烈,太子那邊他倒也沒有多做注意,以爲太子只是作爲一個評判而已。
“那你可以告訴我翎羽到底犯了什麼錯了?”林烈的鬍子氣的一翹一翹的,這個厚顏無恥的張晉,到現在還在想撇清自己的問題。
“這個,這個……”張晉有些結結巴巴,“這個問題好像不太容易說出口吧。”張晉故意說的磕磕絆絆的,他看到林烈已經越來越着急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把林烈帶到自己設定的圈套裡面,出不來。
太子鄙夷的看着張晉,他的那些小伎倆太子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的,“難道臣弟府裡有些不能見人的事情嗎?”太子想盡快的結束這場鬧劇。
張晉吃驚的看着太子,心裡想着不對,太子不是和林烈一夥的嗎?怎麼會主動把矛盾給挑起來呢?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那我就說了,王妃翎羽與男人私通,我纔有了接下來對她的懲治。”張晉底氣有些不足,畢竟這些都是自己捏造的,當初就是想讓林翎羽自己滾蛋的。
“啪!”林烈激動的站起來,厚大的手掌拍到桌子上,桌子搖晃了一下,發出“咔嚓”的巨響,瞬間從中間斷裂爲兩半。張晉嚇得從座位上跳起,臉煞白煞白的,兩股發抖。
“王爺,都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你的證據呢?證據在哪裡?”一股怒氣在林烈的心頭積攢着,要不是在太子府,他或許早就衝上去把張晉狂揍一頓。
望着林烈咄咄逼人的眼神,張晉有些退縮了,他清了清嗓子,這個時候,可不是自己退縮的時候,他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將軍,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也要管嗎?”張晉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林翎羽現在還是他的王妃。
迎上林烈的欲發出無數箭頭的眼睛,張晉慢慢的平靜下來,心裡面雖然還是有很多的波動,但是至少他知
道自己是沒有危險的,尤其是在太子面前。
“我可以說一句話嗎?”半天沒有言語的太子臉上掛着平靜的表情,“皇弟,如果你說實話的話,這件事情也許到這裡就結束了,你如果不說實話,父王那裡你也不好交代的。這件事情已經傳到父王那裡了,我們不瞭解你,難道父王還不瞭解你嗎?”太子只是想給張晉一個臺階下,畢竟自己與他是兄弟。
太子嘴角完成完美的弧度,他笑起來更加的迷人,“你的王府裡已經是戒備森嚴的吧,我聽人家說王妃從來不出王府,而且當年是王妃喜歡上王爺,硬是和林將軍大鬧了一場才如願以償嫁給王爺的,是嗎?”太子把話又踢給了張晉。
張晉的臉由煞白又逐漸的變成的青色,這些話,還不夠清楚嗎?自己也知道那些話是毫無根據的,仔細推敲根本就立不住腳,可是還是自欺欺人的相信會解決這個問題。
“這……,”張晉被問的啞口無言,在太子的面前,他從來不甘示弱,沒有想到卻被太子給看了笑話。
“皇弟,不要着急上火了,我和林大將軍大體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好像是前幾日你纔剛懲治了一番王妃不是嗎?”太子心裡有數,可是林烈並不知曉,剛壓下的怒火有冒出來。“什麼,還有一次。”林烈疾步走到張晉的跟前,一把把他抓過來,提起他胸前的衣領,緊緊的箍住張晉的脖子。
牙齒咬着上嘴脣,上面有些星星點點的血跡,“張晉,你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口氣彷彿是要一口吃掉張晉一般。“你這個小人,對於女人竟然能夠下得了手。”
太子忙起身過來相勸,“林將軍,不可生氣。”拽着林烈的手,林烈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臂,張晉的臉已經憋得通紅,被林烈放下後,大口的喘着粗氣。
安撫着林烈將軍坐下,太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喘着大氣的張晉,這個張晉也就是依仗着是個王爺,如果是個山野村民,不知道該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太子張炎頓生可憐之情。
見色忘義,被一個女人所左右,這樣的王爺還能夠是國之棟樑嗎?
“王爺,以前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了,我現在就一個要求,你寫一封休書吧,就說我的女兒不能夠恪守婦道吧。”林烈想只要女兒能夠脫離晉王府,是什麼理由已經不重要了。“皇上那裡我會去說的,相信皇上會同意的。”林烈對於張晉更是徹底的失望了,以爲女兒這些年不回家,是因爲不想看到當年曾經阻攔他們的自己,原來還有其他的原因在裡面。
“一紙休書?”張晉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林翎羽真的會離開自己嗎?她是那麼的瘋狂,曾經爲了自己不惜和家人翻臉,曾經在王府府裡對自己唯唯諾諾,無條件的順從,張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以我之見,也只能如此了,皇帝,你看呢?”太子看到張晉呆若木雞般的站在那裡,雙眼無神。“哦。”張晉拉着長腔回答道,“既然將軍和太
子的意思是如此,我想翎羽也不想再回王爺府了,我就寫一封休書吧。”當即在太子的書房裡,大筆一揮完成一封休書交與林烈將軍。
“休書已畢,請林將軍和太子過目。”張晉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對木雪有個交代了,這麼多年,她要的不就是如此的結果嗎?本來以爲林將軍不會放過自己的,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完成了。
林烈結果休書,看都沒有看,就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中,“休書已寫,我們已經沒有親戚的關係了,那麼以後的話也好說了,我的女兒被無故打成那樣,滿身是傷口,我們要追究那個打人者還有那個誣陷她的人。希望王爺能夠給我們找到那個人。”林烈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的話都是他和太子商量好了的,一定要給張晉個教訓。
因爲當天晚上,太子和林翎寒都看到了張晉刺傷了林翎羽,這應該不僅僅是家事了吧。
張晉聽聞之後,無疑是當頭一棒,如五雷轟頂一般,耳朵裡面嗡嗡作響。
“入畫,替本妃看看這個金步搖好看嗎?”木雪對着銅鏡翻來覆去的看着自己的雲鬢,她今天讓侍女入畫給自己梳了一個高高的雲燕髻,就像是展翅欲飛的大雁一般,高貴優雅,配上那個精美無雙的金步搖,相得益彰。
這個金步搖不是旁人的,正是當年林翎羽嫁到王爺府時林家配送的嫁妝,林翎羽喜歡穿清麗清純的衣服,不喜歡戴這些金銀器物,都被她收在了櫃子裡,她最喜歡戴的是玉器,輕靈剔透,圓潤脫俗。
木雪霸佔了七珍閣之後,除了經常穿的衣服和被褥給林翎羽送到了蘭苑,其他的都佔爲己有,木雪的父親只是一個教書先生而已,沒有辦法滿足她對於金銀首飾的需要,現在,佔有了林翎羽的這些,木雪覺得理所當然,這些和王妃的地位、稱號本來就應該屬於她的。
“王爺還沒有回來嗎?”木雪一邊看着鏡子裡面美麗的自己,一邊問入畫,鏡子裡面的自己面容姣好,自從林翎羽走後,心情也好了很多,自我感覺更加的漂亮了,她可要好好的保養,在冊封之禮上好好的表現,正式成爲王爺的王妃。
入畫聽到木妃的話撲哧一笑,“王妃可是與王爺如漆似膠啊,纔不過一會不見就心急成這樣了。”入畫繼續呵呵的笑着,她與木妃呆的時間很長了,有時候也能猜着王妃的心思,私下裡,她早就稱呼木雪爲王妃了。
木雪被入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手裡的梳子向入畫打去,“你這死蹄子,就是會嘲笑主子,看我以後怎麼懲罰你。”梳子沒有打到入畫,嗔怒起來,撅起粉嫩的櫻脣,和入畫賭氣。
“好了,小姐,入畫不敢了,王爺還沒有回來,今天早上一早就去上朝了。”入畫給小姐穿好外衫,準備出去到大廳裡迎接王爺的回來。“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怎麼會沒有聽到院子裡有聲音。”木雪覺得今天王爺回來的好像是格外的晚,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該回來個自己畫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