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遵在病榻上休養了一個月不到,在泉州地區就發生了暴亂。地方官員發來消息說是大旗的餘黨早就有了暴亂的心,一直等着機會,聽聞皇上有病在病榻上已經一個月不上早朝了,連忙發動了戰爭。
大旗的餘黨就是在大旗與大成的戰役中投降的人與一些混到了大和國的大旗人,他們蠱惑了一部分大和國的人蔘加他們的計劃,說是要建造一個新的大旗國。
“這些人真是愚昧,把日子過好了不就好了嗎?還一天到晚想着暴亂,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受到牽連,真是可惡。我們大成什麼地方虧待他們了?那些戰俘,連牢都沒有坐,直接給放了,就是太便宜了他們,他們才如此驕傲自大。”
季流年氣呼呼地在成遵病榻前發泄。
“看來要是我真出了事,重新合併起來的國家必定就像一盤散沙,我們之前推行的政策對他們太放鬆了。等我病好了以後,還要制定一套嚴格的中央管理制度,否則以後還會暴亂不斷。”成遵憂心忡忡地說。
“你說的不錯,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鎮壓暴亂。這個重任就交給我吧,聽說整個團伙也有上萬人,我們真是低估了他們。”
成遵只好同意。季流年馬上跑到醉生夢死樓去,一下子就召集了一萬多的隨從,醉娘夢娘季流年就不打算帶她們去了。未央因爲要照顧太子與大皇子,季流年也把她留在了宮中,只帶未白前往。
肖文安聽到消息後,主動請纓,成遵感動不已,說季流年已經出發了。
季流年騎上快馬,帶上一萬的軍隊從鵬城出發,經過鳳城與麗水,就到達了發生暴亂的泉州。
當地官員熱情地接待了季流年,早就聽說皇后厲害,所以對季流年更是尊尊敬敬的。
“皇后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我們先爲皇后接風洗塵吧。”一個鼻頭紅紅的官員彎腰敬禮,臉上盡是阿諛奉承的表情。
“不必了,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接風洗塵,你以爲我們是來這裡玩嗎?你把糧草安置好,我要鼓舞一下士氣,等明日一早,我就把那些叛徒給一個個殺光。你,晚點過來跟我彙報一下最近的情況,損失了多少東西,死了多少人都給我整理清楚。”季流年指着紅鼻子說。
“是,一切都按皇后的意思去辦,我這就把糧草安置好。”紅鼻頭屁顛屁顛地走了。
季流年選出了十個帶兵的人,都是由他們一起選舉出來的。然後說了一些這裡的情況,吩咐他們做好準備。
晚上,紅鼻頭彙報了最近的情況,季流年見他老是臉上帶着笑容,醉醺醺的樣子,心裡不是很舒服,不過他辦事倒是挺利索的。
“他們誰是頭頭,是什麼來歷?”季流年穿着盔甲,表情肅穆,甚是威風凜凜,連紅鼻頭看見都感覺戰戰兢兢的,不敢直視。
“回皇后的話,頭頭是一個叫張亮的人,據說是在大旗最後一次戰爭中投降的人,他的父親是大旗的將軍,在戰爭中死掉了,爲了報父仇,他糾集了一大幫的人。此人武藝高強,人高馬大,可是失去了一隻眼睛,看着甚是凶神惡煞。”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季流年當晚很早就睡着了,這是因爲路途過於勞累所致,第二天未白把她喚醒了。
“小姐,快穿着戰袍吧,將軍們都準備好了,等早飯吃完,我們馬上出發,離他們的老窩只有五公里,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搗得稀巴爛。”
“你留在這裡吧,看着糧草,別讓別人給偷了,我們不知道要留多少天呢。要是糧草被搶走了,那就麻煩了。”
“讓那個紅鼻頭看着就是了,反正是在他們的倉庫。”未白不滿地說。
“我看此人面目不正,所以才讓你留在這裡提防着,溜達溜達就可以了。你武藝不高,要是把你留在身邊,我還要照顧你,豈不是拖了我的後腿。”
未白只好答應。
季流年利索地穿好戰袍盔甲,把武器拿在手裡,填飽肚子以後馬上上路。
“季小姐,過了這個山坳就是他們的老窩了。”先行的人折回來報告。
“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季流年害怕他們搞埋伏。畢竟自己的動靜那麼大,他們不會就等着送死吧。”
“沒有什麼異常,就是太安靜了些。我在附近的山上轉了轉,沒發現什麼異常,是不是他們接到了情報,昨晚就轉移陣地了?”
“有這可能,但是他們的人也很好,轉移陣地沒那麼容易,還是先過去看看吧。”季流年拍拍戰馬,快馬疾馳而去。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一個小村莊,從高處望下去,下面的確非常安靜,好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一樣。
“季小姐,恐怕會有埋伏,要不我跟兩位將軍先去探一探?”一個大鬍子將軍陰沉着一張臉,心裡很是不安。
“我去吧,你們留在這裡。要是有情況,我馬上吹這隻木哨子。要是他們真的遷移了,我就返回來。不過據昨天那人所說,他們應該還在。”
“季小姐,你是頭頭,要是中了他們的埋伏,那可怎麼辦,還是我們去吧。你是要主持大局的,一切以大局爲重。”大鬍子正氣凜然地說。季流年想了一下,答應了他,並把木哨子交給了他。
看着三個將軍絕塵而去的身影,季流年的心裡有隱隱的不安,可是危險究竟在什麼地方,她猜不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三位將軍中了埋伏。因爲過了一個時辰他們還沒有回來,哨子也沒有響起來。季流年後背都緊張得流了汗水。
“我們快走。”季流年一聲令下,一萬多人衝了下去。
幾個人在村頭的大樹下吹起了號角,黑壓壓的軍隊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季流年見三位將軍被封住了嘴巴,吊在了大樹上。
“我們不想幹什麼,知道你們要來圍剿我們,你們是朝廷裡面的人,想殺我們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夠成功。我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過死之前我們要羞辱一下你們。把火點起來,把這三個人活活燒死。”一個右眼戴着眼罩的魁梧男人兇狠地看着季流年。
“且慢,要是放了他們三個,我們就退兵。你們有多遠走多遠,都解散了吧。我承諾三天以內不來追殺你們。”
“哎呦,原來是一個女的。這皇上真是太低估我們了,竟然讓一個女統軍來殺我們。”說完眼罩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後面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爾等休無禮,這是你們的皇后,還不快快投降!”一個將軍大聲說道。
“原來是皇后呀,那皇上真是高估了我們。投降?我們已經投降過了,這一次要我們投降有點難。還是拼個你死我活吧。”
眼罩男人手一揮,火就點起來了,三位將軍努力掙扎,樣子甚是猙獰。季流年忍不住了,馬上從馬上飛了過去,一刀砍斷了三根鐵鏈,力氣如此之大,讓人不禁驚呆了。三位將軍掉了下來,季流年把他們抱了出來,讓他們在地上打滾,把火弄滅了。
“你們看什麼,還不快點殺……”眼罩男人的一隻眼睛鼓鼓的,好像要掉出來了一樣。兩邊的軍隊開始打了起來。
季流年又飛回自己的馬上,大鬍子將軍已經把火滅了,看見地上有一把大刀,連忙拿起拋了過去。
“季小姐接住……”
季流年一把接住了大刀,看見眼罩男人正在與一個將軍廝殺,連忙快馬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