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皇子府外面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三皇子成遵把季家的兩位小姐都收下了,並且有立三小姐爲正妃的意向。成遵與季流年渾然不知,還是未白在外面玩耍時無意聽到的,她立刻氣爆了,連忙稟告季流年。
“這是什麼人長嘴多舌,傳這麼荒謬的事,要是我知道是誰,一定把她的舌頭拔出來。”季流年萬萬想不到就是季流君花錢讓人傳的。
“我看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穿的,就她那個下賤樣,不要說皇子,就是府上的小廝也看不上眼。早就勸告小姐把她送出去,不要做好人了,否則惹得自己一身騷。”未白憤憤不平。
“未白,你別胡說。我們沒有證據,要是冤枉了她,那豈不是我們的錯?”季流年將信將疑。
“我胡說?我看八成是她傳出去的。你要證據,我就去找出證據。我不信我與未央鬥不過她。”未白氣憤地走開了。
季流年於是找季流君談話。
“那些謠言是你傳出去的吧。做姐姐的奉勸你,還是安安分分的好。否則惹出什麼事,我們季家的面子不好看。”
“什麼謠言?我沒有聽到什麼謠言,不知道姐姐指的是什麼。”季流君一臉無辜的樣。
季流年不想深究,給她一個警醒就算了。
“沒什麼,妹妹安分守己便是。我會留意京城的好人家,幫妹妹尋一門親事,從皇子府嫁過去,嫁妝我來出,風風光光嫁出去。”
季流君連忙跪地道謝。
“有勞姐姐了,妹妹下半輩子的幸福就看姐姐了。”
季流年看她誠心實意的樣子,放心地走開了。
收到了季流年的警告,季流君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加快了進程,當日下午她去藥店買了一副藥,得意洋洋地回去了。她並不知道未白未央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頭。
季流君完全消失後,未白就把刀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說,剛剛那個女人要了什麼東西?”
掌櫃得嚇得全身發抖,哭嚷着說:“我沒有犯事,我給的不是毒藥,只是催情藥。那個女子說自己的丈夫最近不行,要試一試這個管用不管用。”
未白把刀收了起來。
“這個下賤貨果然存有異心。她還以爲自己能夠高攀皇子呢。就是小姐這樣的冤大頭纔會相信這個無賴的話,我早就看出了她不是什麼好人。未央,我們要緊緊盯住她,不要讓她的陰謀得逞。”
未央點點頭,她與未白一樣,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季家小姐。
晚上,季流君見成遵很晚還在書房,便端了蓮子羹過去,當然蓮子羹被悄悄放進了藥物。
“皇子,秋冬容易燥熱,這蓮子羹你慢慢用,等一下我過來收拾。”說完季流君行了一下禮就出去了。剛剛走到大堂外面,未白便攔住了她。
“你幹什麼?你不知道皇子的書房是不能擅自入內的嗎?”未白氣勢洶洶地說。
“皇子已經默許我可以進去,你們下人服侍得不好,我看不過眼,親自送上蓮子羹,這有什麼不妥嗎?”季流君的語氣與剛來的時候大不一樣,她以爲不久自己就可以在這裡頤指氣使了。到時候拼命踐踏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做得真好呀。現在季妃也燥得很,你再去弄一碗過來。”未白笑眯眯地說。
季流君也笑眯眯地說:“這有何難,只要姐姐賞臉肯吃。”說完便走向廚房,未央跳了出來,緊緊地跟住她。
大約過了一刻鐘,蓮子羹還沒有做好,未央故意拖延她的時間。那邊廂成遵已經開始全身發熱了,開始的時候他拼命忍住自己,後來忍不住了便往季流年那邊走去。這一切都被未白看得清清楚楚,暗中還保航。
看着成尊走進了季流年的“閨房”,未白詭笑了一下:看來這次她暗中幫助成尊做了好事,兩人肯定能夠做成“夫妻”。
過了一會兒未白看見季流君與未央過來了,連忙阻止她們。
“這蓮子羹就放這兒吧。剛剛皇子已經進去了,看來今晚是有好事了,季妃沒時間吃你的蓮子羹了,那我就吃了吧。你要是有這顆心,明晚再做就是。”未白笑得賤兮兮的。季流君一看自己的詭計已經被未白未央識破,只好悻悻回去了。
看着季流君走遠,未央未白笑了起來。
“無心插柳柳成蔭,明天晚上看小姐怎麼感謝我,哈哈。”未白一直覺得季流年是喜歡成遵的,只是出於面子問題,她才故意不跟他親近。現在有了那麼好的機會……
季流年已經睡下了,一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連忙翻了起來。
“誰?你進來幹什麼?”
成遵藉着燈光與聲音,摸到了季流年的牀,拉開帳子,強行進入。
季流年一下子呆住了,因爲成遵從來不會做這種事。她拼命地捶打他。
“你別鬧了,我身上燥熱得很,你就能不能變得賢淑一點,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成遵死皮賴臉地湊了上去。不顧季流年的掙扎,他把她的衣服剝光,壓了上去。
季流年不知成遵喝了什麼迷魂湯,又不好強力忤逆他,掙扎了一陣子以後便不大呼小叫了。
一番雲雨以後,兩人都累了,一覺睡到天亮。
是季流年先醒了過來,看着成遵還在呼呼大睡,一陣拳腳相加,把他打醒了。成遵見自己與季流年都光着身子,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昨晚的事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他只記得吃了蓮子羹後,翻了幾頁書,然後覺得身上很熱,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怎麼會在你的牀上?”
“我還要問你呢。我睡得正好,你強行進入,又剝了我的衣服非禮我,這筆賬你看要怎麼算?”季流年氣勢洶洶地說。
“算什麼賬,你我本來就是夫妻,行夫妻之實是天經地義的事,我還沒有責怪你以前偷工減料呢。”成遵一邊說,一邊把衣服穿上,看着季流年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裡一陣歡樂。又見她臉頰紅暈,忍不住摸了一把。季流年一把推開了他。
“害羞什麼。你人都是我的了,要是你真的不願意,昨晚就捅了我。現在矯情什麼!”成遵笑着離開了。他的心裡好不得意,沒想到季流年那麼容易屈服,早知道早點對她“下手”。
未白未央看成遵離開房間,連忙端洗臉盆進去,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季流年。季流年才知道原來季流君狼子野心,跟她死去的娘一模一樣,心中難掩憤懣,加之未央未白又是同黨,心中更是憤怒。
“原來你們倆合計算計我,昨晚你眼看成遵進了我的房間也不把他拖出來。”
未白未央掩嘴而笑。
“皇子進了皇妃的房間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沒有理由攔住。該攔住的是那個覬覦皇妃地位的人,小姐……不,以後我們應該叫你……”季流年瞪了她一下。
“那就還是叫小姐吧,叫順了口,反正皇子不介意。小姐你打算如何把季流君趕出去?”
“真的要趕出去?”季流年真的要做決定又覺得困難。
“那當然,這種人留在身邊隨時都是禍害呀。要是讓她染指了皇子,那你不噁心嗎?你可別像你娘那樣……”未央扯了一下未白的袖子,示意她別講下去了。
“你們找皇子商量吧,我做不了主。”季流年把皮球甩給成遵,看他如何處置季流君。
未央未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成遵稟告了一下,成遵驚訝了一下。未央把季流君的身世也跟成遵說了,成遵現在才知道爲什麼季無涯那麼輕易就把季流君趕了出去,這樣看來這個季流君還真的夠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