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一直在想着回去以後一定要對成遵好一點,這樣的話自己就好對他下蠱蟲了。
“你怎麼回來了?”成遵笑嘻嘻地問。季流年說一個月後回宮,現在才過了半個月,所以他有些驚異。
“已經見過哥哥嫂嫂了,又不放心宮裡,害怕有事情發生,你應付不了。”季流年笑着說。
“宮裡能有什麼事!不過你回來也好。”成遵沒有說出什麼好法,季流年看他沉思的樣子,知道他是想自己住在外面,那樣的話就幾乎沒有人看得出他的破綻。這個奸邪的人,簡直太可惡了,季流年看着他,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憤怒。
第二天第三天,季流年都送美食過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成遵見了也覺得動心。他到雲深宮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我在哥哥那邊拿了一瓶好酒,哥哥留着不捨得喝,說你身體康復了,要獻給你。你過來聞一聞。”季流年笑着說。
酒香溢了出來,季流年都忍不住想喝,她倒了兩杯,遞給了成遵。
“美酒佳人,人生真是暢快,哈哈。”成遵一點顧忌都沒有,喝了起來。季流年一直用內力把自己喝的酒逼出去,裝着醉醺醺的樣子。
“不行了,我要倒下了,我到牀上去。”季流年搖搖擺擺走向牀,躺了下來。
“真是不勝酒力,哎……我也要暈了。”成遵感覺頭有點疼,睡在了地上。
季流年瞥見成遵暈了過去,連忙翻箱倒櫃,把那兩條蠱蟲拿了出來。
“你這個陰毒的老人,竟敢附身皇上,膽子真是太大了。”季流年毫不猶豫地把兩條蠱蟲放進了成遵的兩個鼻孔。蠱蟲一下子就鑽了進去,季流年得意非凡,沒想到事情如此快就可以成功了。
季流年坐在牀上運功讓那兩條蠱蟲活動起來,不一會兒,成遵就醒了,吐出一口鮮血來。
“原來你是來害我的,幸虧喝了酒,不然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成遵露出血紅的眼睛看着季流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皇后,他是皇上?你這個糊塗的東西,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這皇帝是最難做的,還不趕快回到你的五穀峰去。”季流年抽出了劍,然後又放了下來,這個肉體是成遵的,她不能傷害這副軀體。
“哈哈,你竟然敢殺我,膽子太大了。我回五穀峰去幹嗎?我現在就是皇上,我的那副皮囊早就腐爛了,現在我要這一副皮囊。幸虧你的酒,你那兩條放進去的蠱蟲已經死掉了,剛剛突出的血就是他們兩個,哈哈。”
季流年一驚,沒先到這酒能夠毒死蠱蟲。
“你說的是假的,根本不可能。”
“即便我沒有喝酒也不可能被這兩條蠱蟲殺死,我這樣說你可明白?我的功力非一般人能比,怎麼說我也比你們多活了三百多年。以前的老辦法殺不死我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成遵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竟然敢鑽我們的空子,說是爲了治病,原來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他要是一般的人,我根本不會相救,既然救了,就得有利用價值。”
“我不是給了你十滴血嗎?”季流年沒想到自己落入了老者的圈套。
“我那蠱蟲是養了百年才得了一條,你的十滴血算個屁呀。要不是我,這副皮囊能夠站起來嗎?我救了他,現在我要成爲他,成爲最高的統治者,哈哈。”
“你還是出來吧,不然我殺死你,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殺了你。你這個老毒物。”季流年大叫。
“噓,小聲點,我是老毒物,你就是小毒物,別忘記了,你自己也是一個下蠱人,與我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我道行比你高,哈哈。”
季流年又抽出劍,刺了過去,就要刺入喉嚨的時候,成遵一笑。
“這副皮囊不是我的,是你心愛的人的,你真的捨得嗎?他要是死了就永遠都就不回來了,我呢,還可以附身其他的男人,哈哈。”
季流年生氣地丟下了劍。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殺了你。”季流年惡狠狠地看着他。
“你殺我幹嘛?你是皇后,我是皇上,這有何不可?你爲何如此多事?享福就是了,還多出那麼多的事情來。”成遵怪聲怪氣地說,季流年聽見他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撞牆的心情都有了。
季流年飛了出去,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她要尋找一個辦法,讓成遵變回他原本的樣子。
季流年去找高曉峰。
“果真如何,他身體是皇上的,心卻不是皇上的。現在我遇到了一些難題,害怕傷及無辜,明日你把茜茜公主帶到行宮去,讓成敏三人不要回來,派人保護他們。”
“皇后,你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嗎?”高曉峰心裡想了無數個可能,倒是都不敢肯定。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求求你別問了。我會拼命讓皇上變回原來的樣子,哪怕我自己失去了生命。”季流年跑了出去。
來到了集市中心的一座橋,這個時候人已經非常稀少了,季流年忍不住哭泣起來,不斷地拍打自己的頭。
“都是我,都是我是非不分,竟然相信了奸人,現在我成了別人不齒的下蠱人,又害得成遵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季流年放聲哭了起來。
成遵見季流年一走,自己就馬上運功,把體內的兩隻蠱蟲殺死了,他沒有想到季流年那麼快就發現了破綻,更沒有想到她竟然想用蠱蟲來害她。要是剛剛真的打起來,自己也許不是她的對手。
成遵暗暗地想,要不要除掉季流年。要是現在除掉季流年的話,的確少了心頭大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是假的,也沒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苗疆天高地遠的,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他這個毒王成了皇上。
但是要是現在殺死了季流年的話,宮裡肯定會流傳出許多流言,這個還不要緊,成遵最害怕的是成敏成茜未央未白這些人會尋找蛛絲馬跡。要是一時殺了那麼多人,肯定會引起懷疑。最近他也覺察到了高曉峰看他的眼神不大對勁。
“既然我不能殺她,那就要對她下蠱。”成遵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成遵運了一下氣,換了一下一身酒氣的衣服,然後就飛了出去,他要找到季流年,然後把她捉回來,對她下蠱,讓她只聽他一個人的話,成爲他的傀儡。直到過了三百六十五天,他與這副軀體融合在了一起,那時候季流年就得承受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他玩了玩手裡的蠱蟲,蠱蟲動了一下,她就大概知道了季流年在什麼地方。很快,他就找到了季流年。
“你……你跟着我幹什麼?!”季流年大叫。
“我沒有跟着你,是你讓我來的,敏兒回來了,我們一起回去吧。”成遵笑着說。
“你是誰?”季流年蒙了,這個時候,“成遵”是多麼像成遵呀。
“回去吧。”成遵把季流年拉了起來。季流年想到成敏不可能回來,馬上知道了這是老者使的伎倆,馬上甩開了他的手。
“你到底想對我幹什麼?”季流年瞪着眼睛看着他。
成遵馬上一拳揮了過去,想把季流年打暈後再動手。沒想到季流年身手如此之快,很快就避開了,打了他背後一拳。
“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這個無恥之徒。”季流年知道成遵是想把她給捉回去,馬上輕功飛走了。成遵着急地飛了過去,兩人很快就飛出了城門到了郊外。季流年對這一帶比較熟悉,很快就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