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那邊就是大旗國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到達了。這裡有一條小河,我們先在這裡歇歇腳吧。”未央笑着說。
“好,那我們就先歇一歇吧。”季流年感覺自己離希望近了一步,要是她真的能夠遇到哥哥,把哥哥營救回去,她一定會讓成遵大赦天下。
“馬兒就放在這邊,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你們先吃乾糧,後面肯定有野雞等着我們。”說完高馬伕興沖沖鑽進了林子裡。
“我去撿柴火生火,你快點回來。”未央對着高馬伕的身影喊。
高馬伕更加得意了:這個小妞終於不與我對着幹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高馬伕回來的時候看見馬還在,她們三個人卻不見了,包袱行李還在這裡。
“糟糕!”高馬伕大聲喊了起來,他沒有料到在這荒山野嶺也會出現這種事情。他剛剛走得並不遠,怎麼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救命,救命呀。”很顯然是未白在聲嘶力竭地喊叫,高馬伕順着聲音飛跑了過去。
一羣蒙面殺手正向她們三個靠攏。季流年未央擋在前面,武功比較差的未白高聲叫喊。
“你們好大的膽子……”高馬伕一陣輕功,飛到了季流年的背後。
殺手見高馬伕過來了,因爲不知道他的底細,有點心慌。
“你們是什麼人?”高馬伕拔出腰間纏着的利劍。只見利劍雖然柔軟,可是無比鋒利,季流年從來沒有見到那麼好的兵器。
蒙臉人不顧一切撲了過來。高馬伕站在最前面,一陣廝殺,他們就倒了一大半,季流年連忙上前幫忙,一下子就把她們全都殺掉了。
“幹得漂亮,只是這山野之間,怎麼會出現那麼多的蒙臉人。莫非是昨天的同黨?”未央若有所思地說。
“我也覺得奇怪,剛剛手太快了,不然的話可以好好盤問。我感覺她們不是爲財而來的,我們一路上財並不外露,打扮也是一般裝束。”季流年嚴肅地說。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加強警惕,到了大旗國肯定有許多更加想象不到的危險。”
大家都贊同高馬伕的話。
她們重新回到了小河旁邊,果然,包袱還在,銀子還在。他們把野雞烤着吃了,快速上路。
到了傍晚,夕陽如血,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幸好蚊子不多,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只能生篝火煮東西吃了。
受到上次的教訓,高馬伕不敢走遠,只在旁邊找吃的東西。看見一棵果樹,他就爬了上去。未央一個人到遠的地方尋找柴火,未白看守着季流年。
天色慢慢暗了起來,準備的柴火不多,她們只好省着點燒。
“什麼東西?”未白感覺一條滑溜溜的東西爬上了自己的大腿,馬上大叫起來。四周因爲昏暗,大家都看不清楚。高馬伕連忙把季流年抗在背上,叫未央走開。
“小姐,我被蛇咬了,小姐,我要死掉了……”未白大哭起來。季流年見高馬伕並未行動,心有不忍,馬上下來。
“我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季流年拿着利劍走了過去,篝火很暗,沒有星光,只能憑着聲音判斷方位。
“小姐,我在這邊,那條蛇跑了。我們還是走吧,我好害怕。我的腳被咬了一口,要是是五步蛇,我就死定了。”未白帶着哭腔。
“不要哭,鎮定一點,我幫你把毒液吸出來,你等着,啊……”季流年也踩到了一條蛇,連忙揮舞手中的劍。
高馬伕聽見季流年的叫聲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跑了過去,把柴火都放置到篝火堆裡,周圍一下明亮了許多。
三個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就在不遠的地方,成千上萬條蛇正在蠢蠢欲動。高馬伕不怕人,但是怕蛇,他連忙把未白背了起來,拉起季流年就跑。
“未央,快往前面跑。”季流年大喊。行李還留在那邊,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未央聽到聲音,連忙往前面跑,因爲道路陰暗,她一邊跑一邊摔跤,摔了又站起來。季流年見這邊樹枝太多。
“我們用輕功吧。”
高馬伕說好,於是放開了季流年的手,兩人飛了起來。
飛了一陣子,找到了大道,看起來沒什麼危險了。
“我來照顧未白,你去看看未央跑到什麼地方了。她看不見你,你要一直喊叫。方向是不會錯的。”
高馬伕爲難。
“小姐,可是你……”
“未央未白跟我一樣重要,我跟她們是一起長大的。要是她們其中一個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季流年苦着說。
高馬伕連忙往後面跑,高聲叫了起來。
可憐未央跑得不快,差不多被蛇咬到了,她就上樹,這些蛇不上樹,只是瘋了一樣往前跑,好像有什麼吸引着它們一樣。
聽到高馬伕的聲音,她叫喊了起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蛇不會上樹,不要待在地面上,我在樹上。”
高馬伕聽到了未央的聲音,於是輕功飛往聲音的方向。在樹林裡盤旋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未央。
“你摟住我的腰,不要放手,我要飛起來了。”高馬伕害怕季流年那邊出事,絲毫不敢耽誤。
未央聽他的話把他抱得緊緊的,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心裡有點陶醉。她已經開始喜歡這個高馬伕了。
終於到達了剛剛季流年與未白坐下來的地方,可是她們卻不見了人影。兩人心急如焚。
“都是我的錯,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好了。”未央深深自責。
只見大路那邊有雜沓的腳步聲。
“他們在這裡,趕快追。”一個黑衣人叫了起來。
高馬伕連忙拉着未白往前面跑。
高馬伕走後,季流年馬上撕自己的裙子,撕出一條布帶來,綁在她傷口的上端。現在傷口已經微微紅腫了,這蛇顯然是毒蛇。季流年考慮不了那麼多了,用嘴把毒液吸了出來。
“小姐,我不過是一條賤命,爲了我你這樣做不值得,小姐你還是自己走吧。你身上還揹負着那麼大的重擔,要是栽在這裡,我就罪孽深重呀。你不要理我,此生我未白度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日子,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你住口,你的命也是命,你要是再攔我,我就自殺給你看。”
就在季流年快完成的時候,大路那邊又來了十來個個蒙臉人。季流年此時已經沒有了力氣,馬上背起未白,往前面跑。
跑了不多久,就看見有一條岔路。季流年往左邊的跑去,黑衣人緊緊地跟在後面。季流年感覺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一樣,未白知道自己是一個重擔,要是季流年一個人飛,肯定能夠逃脫,但是剛剛季流年說了那麼重的話,她不敢再提。
“你們不要再跑了,前面就是懸崖……”黑衣人在背後一邊跑一邊說。
“懸崖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季流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前面跑,黑布隆冬的,只感覺自己一腳踏空,聽見可樹枝的斷裂聲,然後整個人就沒有了知覺。
“這娘們真是不要命,我看她們摔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就跟主子說我們親手殺了她們,我們好邀功領賞。”
“你說得沒錯,今晚我們可累得夠嗆的。我們往後面走,後面還有兩個。幸虧把蛇引了過來,讓她們分散,不然我們就是再多人也不夠他們殺。你不要看剛剛那女的,輕功與武功都非常厲害。後面那個男的,也是一個厲害角色,我們兩個同夥就被他割掉了耳朵。”
“當然是厲害的角色,不然酬金也不會那麼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