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看見未央姑娘,未央姑娘不是與你們一起的嗎?”醉生夢死樓的殺手充滿了疑惑。
“我們本來是一起的,後來遭遇了埋伏就走散了,未央與一個壯年男子,專門保護我們的,都不見了。”
“那我們要找他們嗎?”
“當然,我們現在沒有什麼大事了,哥哥休息幾天就可以上路了,你們分一半的人去尋找未央他們,另一半的人在我們背後跟着,以防不測。”
“遵命,我們一定儘快把未央姑娘找到。”殺手趕快退了出去。
“小姐,不要着急,高馬伕武功非常了得,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未央人又聰明,他們肯定是在四處尋找我們。”未白安慰季流年,可是季流年還是不大放心。
又休息了幾日,他們就上路了。距離她們出來已經有一個半月了,季流年知道成遵肯定心裡很擔心。現在先回去,替父報仇的事等做好了準備再行動。季柳梢也贊成先回大成國,季府雖然燒掉了,可是季家的生意還在,需要一段時間來安排妥當。
未央與高馬伕很快就到達了市集,看見這裡的人着裝有點奇特,心裡納悶。找了一家當鋪,未央把自己的簪子當了,高馬伕見她一副捨不得的表情,把簪子拿了回來。
“老闆,簪子我們不當,你看看這把小刀如何?”高馬伕掏出一把短刀。
“好刀,好刀,閣下想必是大成國的人,大成國的刀才裝飾這種藍寶石。”老闆嘖嘖稱讚。
“難道這裡不是大成國?”未央以爲他們兜兜轉轉走錯了方向,竟然走回了大旗國。
“這裡是大曆國的邊界小鎮,難道你們沒有看到牌坊?”當鋪老闆一臉的疑惑。
“糟糕,竟然到了大曆國,都是你,方向感不好還帶着我亂轉,這下好了,我們不知道如何回去了。”未央抱怨。
高馬伕感覺很奇怪,自己明明是按着方向返回的,怎麼會到了大曆國。
“老闆,我們要回大成國,應該怎樣走?”
“這個簡單,穿過這個市集,翻過一座山就是大成國了。你們走的方向是對的,我們這個鎮在地圖上恰好是突出來的地方。言歸正傳,你們這把小刀打算當多少錢?”老闆知道他們是大成國的人,這把小刀雖然是說當,其實是賣掉。肯定是因爲在路上急用,否則不會輕易拿出來。
“你說多少錢?”高馬伕決定多問幾家,所以瞭解一下行情也不錯。
“五兩黃金,不能再多了。”老闆伸出五個手指頭。
“好,刀拿給我,我到別處去問問。”高馬伕拿過刀就要走,當鋪老闆急了,連忙嚷了起來:“貴客不要走,你不滿意可以商量商量,不要急着走嘛。”
“你不是說不能再多了嗎?那我就去問問別家,看看有沒有高於五兩黃金的,哈哈。我這個人呢,做事就是實在,不喜歡討價還價。”高馬伕拉着未央走了。
“你幹嘛不跟他講價呢?也許別的地方開得更低。”未央不解地問。
“啥姑娘,不會更底,只會更高。剛剛我們的底細都被他看透了,他肯定知道我們急着錢用,還不是本國的人,肯定會宰我們。你等着瞧吧。你看,那邊有兩家,還是相鄰的。你別說話我來應付。”
“老闆,我這小刀你看看,開個價,要是價格合適我就賣了,要是價格太低我就先收着。”高馬伕臉上笑嘻嘻的。
“十兩黃金,你賣不賣?”店老闆露出一個大門牙,笑呵呵地說。
“十兩?我這可是從大成國買來的,買的時候是十五兩黃金,你好歹把路費給我吧。二十兩黃金,你收下吧。”
大門牙老闆猶豫了。旁邊的鑲金牙老闆把頭伸了出來:“這把刀不錯,應該是宮內的,這位貴客,你的口音聽着好像是大成國的人。
“我是本國人,只是長期在大成國做生意,待得時間長了,就帶有那邊的口音。這刀可是我的一個朋友偷偷從皇府老爺那邊得來的,是個寶貝。你看中的話二十兩黃金給你。”
鑲金牙老闆望了望大門牙老闆,笑着說:“李老闆,你要不要,你不要我要了。”
大門牙老闆見隔壁的來搶生意,連忙說:“那就二十兩黃金。”
高馬伕拿着黃金樂呵呵地走出了當鋪。
“看到了嗎?要是五兩賣掉了我們就虧大了,哈哈。”
“你還真的有兩下子,呵呵。”未央心裡頓時明亮起來,他們的日子不會那麼拮据了。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酒足飯飽以後纔回去。
爲了安全,兩人共用一個房間,高馬伕在地板上蓋了一張草蓆就呼呼大睡了。未央見天氣寒冷於是叫店老闆拿了一張毛毯過來。
未央看着熟睡的高馬伕,心裡開始想許多事情。今天當掉的小刀肯定是他的心愛之物,不然不會帶在身上。假如自己當掉了髮簪的話,也許這把小刀就會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高馬伕的無私感動了未央,這個人看起來沒心沒肝的,可是對人可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就像一個小孩子。
就在未央想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未央連忙爬了起來,爲了方便,她與高馬伕都沒有脫外衣睡覺。、
“高馬伕,文外有聲音。”未央疾呼。
高馬伕馬上醒了過來,此刻他們的大門被打開了。
高馬伕拉起未央就往窗外跳,毛賊很快就追了過來。
“未央,你先下去,我來對付他們。”高馬伕攔住了去路,在走廊上面與五個小毛賊對峙。
未央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是一個負累,於是連忙往下面跑。
高馬伕拔劍揮舞,幾個小毛賊就被殺掉了,高馬伕本來以爲自己很快就可以解決他們剩下的幾個,不料此時卻暈了過去。原來他們放了迷香,高馬伕開始沒有注意到,注意到的時候全身都酥軟了。
毛賊就要對高馬伕動手,未央連忙跑了過來,剛剛她沒有走遠,在轉角的地方暗暗地看着。
“你們真卑鄙。”未央把迷香踩滅,拿起高馬伕的利劍,準備與他們廝殺。
未央殺了一個小毛賊,剩下的已經轉到了高馬伕那一邊,一個毛賊與她周旋,兩個毛賊把高馬伕擡了起來,往外面扔。撲通一聲,高馬伕從四米高的地方扔到了樓下。
未央見此情此景,已經顧不得取他們的性命,連忙往下面跑。毛賊見店老闆還有許多人都出來了,不方便繼續打鬥就陸續跑了。
“高馬伕,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呀。”未央見高馬伕的頭上出了血,驚呆了,連忙囑咐店老闆。
“我上去拿行李,你叫幾個人過來擡他去找郎中,我會給錢他們。”
店老闆見事關重大,在自己的店裡死了人的話什麼生意都做不成了,正想把他拉走,見他的同伴這樣一說連忙答應。
未央把錢從牀底下拿出來,急匆匆地下樓。
因爲是半夜,郎中很久纔開門,把未央急得團團轉。連忙把高馬伕擡了進去。
經過一番包紮,又喝了一碗中藥,高馬伕過了三個時辰才慢慢醒了過來。只見他臉色蠟黃,神情呆滯,甚是可憐。
“高馬伕,你怎麼樣了?頭上疼不疼?”未央哭着問。
“小姐,你還是讓他先休息吧。等明天你再來看他,我會照顧他的。”郎中見高馬伕神情呆滯,已經猜到了七分,可是他不敢保證他就失憶了,還是要觀察到明天。
“好,我先回去,可是我沒有地方可去。先生,我留在這兒,我要一直陪伴着他。”
“這也行,他喊疼你就叫我,折騰了半夜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