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對於像盛和地產這樣在全國範圍內都有開發項目的地產集團來說,一處佔地面積算不上多大的地塊,延遲動工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纔對。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就因爲那處舊樓沒能破土動工的原因,身爲集團最高層的董事長竟然會一病不起?
趙曉楠今天突然提起想要離職的意願,莫非是因爲盛和地產集團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那是人家集團公司高層的事,跟她一個最底層的,甚至連盛和集團裡任何的一位老總都沒見過的小職員,有半毛錢關係麼?
“昨晚上我跟張姐聊微信,她告訴我。盛和地產集團公司可能要破產重組了。”趙曉楠抿着嘴角,鬱悶的說道。
付小魚一臉的問號。
趙曉楠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出了原因。
盛和地產集團雖然是股份有限公司。但實際上自從十幾年前,公司草創之初,整個盛和地產就是董事長遲忠鑫的一言堂。那些股東們,長久以來雖然在某些問題上,有心想要提出反對意見,但礙於遲忠鑫的積威,根本不敢當面頂撞。
況且前幾年正是國內房地產開發行業的黃金時期。集團公司在遲忠鑫的帶領下,企業資產和每個人的私人財富都在翻着番的增長着。這也就更助漲了遲忠鑫乾綱獨斷的脾氣。
可是,最近這兩年來,房地產行業開始逐漸衰落。在這個時候,遲忠鑫的許多決策,根本無法百分之百的能夠給公司和各位股東帶來實質的收益,甚至在國內的某些三線城市開發的地塊,還出現了大範圍的虧損情況。
這讓各位已經習慣了私人財富高速增長,而且又對遲忠鑫本人隱有不滿的股東們,開始越來越不信任這位董事長的行事和爲人了。
前段時間,那處舊樓的開發項目,因爲某些隱秘的原因被破停滯。直至前幾天,市級政府突然向盛和地產集團公司,下達通知。要求盛和地產必須要優先將該處地塊,準備建造的高層住宅樓的地基,在原有基礎上加深十五米的鋼筋混凝土的地下實體基礎。
政府給出的原因是,因爲那裡靠近東湖岸邊,地面土質鬆軟。原有設計圖沒能考慮到那裡對高層建築的承重強度問題。如果盛和地產無法達到建築要求,那麼政府將會派出專人,道現場監督指導建造過程。
試問,一家民營的地產公司,你敢讓政府出面派出專家去現場監督指導建造麼?
國家級的建築專家,對於住宅類高層建築的要求到底有多嚴格,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要是那樣的話,這處樓盤還指不定會建造到哪一年去呢。
但是,在原有設計圖的基礎上,向地下加深十五米的鋼筋混凝土結構?
尼瑪,你確定這是一個只有不足二十層高的住宅樓應該用到的?別說再加深十五米,就是在加深五米,那建築成本都要增加好幾個百分點了。這樓建好之後,該怎麼定價?在這個房價增長停滯的時期,誰又會願意花高價買這麼一個沒有太多競爭力的住宅?
可是盛和地產集團除非願意無條件的主動放棄這塊土地的開發權。否則,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市級政府下達的這個通知,就像一根導火索一樣,瞬間點燃了盛和集團公司內,除了董事長遲忠鑫一系之外的所有股東。
兩天之內,已經有十餘位股東向遲忠鑫提出,主動出讓個人股份的要求。總計股份佔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七。
正躺在首都平京第一醫院加護病房裡養病的遲董事長,驚聞這個消息之後,聽說直接就暈過去了。
“遲忠鑫,唉~!”付小魚語氣莫名的嘆息一聲。
他倒是不認識遲忠鑫這個人,甚至以前他都沒資格去認識人家。不過他的前女友樑慕婷,曾經在和他分手時,曾經說過的那位遲偉。正是這個遲忠鑫的兒子。
付小魚之所以會嘆息,就是因爲他想到了樑慕婷。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用力的搖了搖頭,努力的將這個想法甩掉。
無論她過得怎麼樣,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既然她選擇了別人,那又何必再去想。
“對了,我突然想起件事來!”趙曉楠並未注意到付小魚的情緒變化,反而覺得是因爲自己的事,讓付小魚替自己煩心了。所以立刻找了一件趣事說道:“小魚,你知道嗎?住咱們對門的鄰居,還是一個單身的美女呢。昨天晚上她因爲把鑰匙忘在單位了,我剛好出門扔垃圾,所以就和她聊了幾句。
後來聽說她單位已經關門了,鑰匙拿不出來,所以我就把她請到咱們家裡來住了一晚呢。那美女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言談舉止可溫柔了呢。”
付小魚聞言一皺眉,立刻嚴肅的看着她叮囑道:“曉楠,以後不要在隨便把陌生人帶進家裡來了,哪怕是看起來沒有威脅的女孩也最好不要。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你不是想要離職麼?一會兒我就陪你去辦,然後我們就出去找房子。儘快搬走!”
“還要搬家?”趙曉楠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問道:“爲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不過,就算是你想炒房,也不用搬家吧?”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付小魚鬱悶的擺手說道:“總之,你聽我的沒錯。等搬家之後,我會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你的。還有,之前我跟你說的,要教你修煉我學的功法的。等咱們找到新的房子之後,你要立刻開始學。這樣我才能放心。”
趙曉楠認真的注視着付小魚的表情,緩緩的點頭說道:“我相信你,雖然我很想現在就知道原因。
就像當初你把我從徐海山那裡救出來時,雖然一路上你的行爲都很古怪,去的地方也很神秘。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也不會去做壞事。”
付小魚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上前一步,快速的吻了她的嘴脣一下。隨後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彷彿撿錢一樣的笑着說道:“我這不就做了一件壞事麼?嗯,做壞事的感覺真爽!”
“你……”趙曉楠呆愣的望着付小魚的背影,過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瞬間佈滿了紅暈,氣惱的追出廚房,找他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