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有些吃驚,“陳家業?你過來幹嘛。”
我很想告訴班主任,陳家業是過來當拖油瓶的,但是爲了不讓陳家業在班主任面前太丟臉,“我請來給我打下手的,放心吧,有我在準安全。”
隨後班主任和門衛打了聲招呼,就這麼帶着我倆正大光明的走進了學校。
不得不提的是,平時來學校沒關係,畢竟人多陽氣相對來講也比較重。但是寒暑假的學校,還是少來爲好。陰氣賊重!
要是身子弱的,搞不好落下個重感冒什麼的。
我們走到女生宿舍門口,班主任不知道從拿忽悠了女生宿舍的鑰匙回來,我和陳家業就這樣輕易地進了女生宿舍。
本來一開始我是想帶班主任進去的,但是這回陳家業來了,我就算再有本事現在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根本沒那能力保護兩個人,所以我讓班主任在辦公室等我。
一踏入女生宿舍的大門,一股陰氣朝我們撲面而來,這時候明明是夏天,但是在女生宿舍明顯會感覺到有些冷。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雷轟頂符給陳家業,五雷轟頂符的威力絕對大,要是命中那隻鬼,百分百可以讓它魂飛魄散!
如果這時候陳家業還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那他這十五年就白活了。
女生宿舍鬧鬼在我們這巴掌大的學校絕對算爆炸性新聞,基本上節節課下課都會有人聊鬧鬼事件。
我看了眼陳家業,他接過我的符後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現在後悔你還可以回去,命就只有一條,你可要想好了我不敢保證你百分百安全的。”
已經到這節骨眼了我還是想勸下陳家業要知難而退。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陳家業眼冒金光雙,手不斷搓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凌哥,探靈啊,我喜歡。404對吧?走起!”
話音剛落,陳家業就拽着我往前跑。
等我們倆朝四樓走的時候,奇怪的事出現了。不管我倆怎麼往四樓走,都會回到三樓。
陳家業是越走越興奮,手裡死死拽着我給他的五雷轟頂符。
看到陳家業這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讓你見識一下,真實的世界吧!”說完,我打開陰陽眼,“哼,雕蟲小技。區區一個鬼打牆,能難得倒小爺?”
本來我覺得現在這個畫面,已經把我整的很拉風了。
但是!陳家業這個天殺的,一下就抱住我,“哇,凌哥。你眼睛怎麼回事,還會發出金光!難道是傳說中的寫輪眼?!”
我默默地衝網球袋裡抽出桃木劍指着陳家業,“你丫的,還有完沒完!沒看到小爺在裝逼嗎!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陳家業被我這麼一說,我以爲他會有很大的反應,沒想到啊!他不只是一個有原則的無賴,現在又加上了一個臉皮厚。
他聽我這麼一說,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不對,爲什麼陳家業可以看到我開陰陽眼?他又沒有開天眼,只有開天眼的人才能見到鬼,看得到鬼自然看得到我開眼時那道金光。
難道說,陳家業也有陰陽眼?不過,看他那傻憨樣,也沒可能啊。
算了,還是先搞定宿舍的那隻鬼吧,事後再問問陳家業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哪用得着我在這裡瞎想。
“陳胖子,去那個角落撒泡尿!”我說道。
陳家業也沒問爲什麼,脫了褲子就尿。我更是懶得告訴他,童子尿可以破鬼打牆,我剛剛開陰陽眼純屬是爲了裝逼,在氣勢上壓過那隻鬼。
我和陳家業一路直奔四樓,找到404宿舍。
宿舍門是鎖死的,我們又沒鑰匙,根本打不開門。但是我已經可以確定,整棟女生宿舍的陰氣全是從404宿舍散發出來的。
陳家業也知道我們倆被這扇門給難住了,淡淡地來了一句,“凌哥,你帶我來也不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看好了。”
話音剛落,陳家業退後了幾步,然後他那粗壯的小腿盡然邁起了輕快的步伐。
一個助跑然後一腳把宿舍大門踹開!
陳家業一臉得意的衝我笑了笑,“怎麼樣?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我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高。你看看你身後吧。”
陳家業回頭看了眼宿舍裡的場景,特別淡定的對我說,“不就有幾隻鬼在裡頭嘛,這有什麼?”
我發誓,我再也不想和陳家業做朋友了,我帶着百來年的記憶,見到鬼沒什麼感觸是正常,但是他丫的才十五歲,見到鬼盡然這麼淡定!
要知道,我前世十五歲的時候,師傅帶我去抓鬼,每次我都差點嚇尿了!
“你真的是第一次抓鬼?”
“是啊,有問題嗎?”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我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緩了口氣後走進宿舍。
走進宿舍後,着實把我給嚇了一跳。這宿舍絕對不止死了一個人!這四周站滿了鬼,就連牀上都站了好幾只!
有一個怨氣看起來相對沒那麼重的,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在這間宿舍玩筆仙死的那名女同學。
宿舍內的陰氣明顯是比宿舍外要重的多,陳家業跟着我走進來後,冷的他雙手交叉抱着自己,拼命的搓自己的手臂。
我拿出桃木劍,指着站在我正前方穿着一套戲服的女子,用屁股想都知道,她就是把那麼多人害死的罪魁禍首!
“孽障!還不快快過來受死!害死那麼多人,今日我伏魔毛家第四十二代傳人毛凌,就要再此替天行道!”
我這番話說完,女鬼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用她那哀怨的聲音唱着一出《霸王別姬》
我推了推陳家業,我一沒注意他,他就被鬼迷了,傻愣愣的看着這隻女鬼唱戲。
不過,也不能怪他。
如果不是我百來年的心智堅定,搞不好也被這隻女鬼給迷住。
我掏出一張清心符貼到陳家業腦門上,“五行相生,法起六合,敕!”
陳家業渾身打了個哆嗦,摘掉腦門上的符,“凌哥,凌哥。怎麼回事?我剛剛怎麼了,迷迷糊糊的。”
我白了陳家業一眼,“說了讓你小心點,你被那隻女鬼給迷了!如果不是我剛剛給你來了張清心符,你的三魂七魄不離體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