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挺不想和廣粵市的靈異調查局局長有什麼交集的。畢竟人家本來也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他。如果我去找局長,他肯定會數落我一番。我甚至懷疑,面相這種東西,是不是騙人的,虧局長還長有一張國字臉。
不過現在似乎除了肖鑫威的這個辦法,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消滅蠱蟲這事不能拖,萬一我們前腳剛走,跆拳道社長的養父就把蠱蟲給運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放過了那麼一大羣禍害。
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肖鑫威的提議。
於是,肖鑫威和陳家業留下來,防止跆拳道社長的養父過來。而我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則是跑到就近的加油站,買汽油。
由於擔心火勢不夠旺,會燒不死蠱蟲,所以我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打了好幾桶汽油,每桶都是花生油瓶的大小。
當時買汽油的時候,大概花了三千多元!可肖鑫威和陳家業也不再邊上,我又由於五弊三缺犯錢缺,所以身上壓根就不帶錢,這下我在邊上有些不知所措。
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應該也看出了我沒錢,而我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顯得有些尷尬。
幸好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帶了銀行卡,最後還是刷卡才結的賬。如果不結賬,加油站的員工還以爲我們是來耍他們的,到時候恐怕還少不了一頓打。
在跆拳道社長的女友結賬時,我聽到她嘴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下兩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
我不知道跆拳道社長的女友這麼說是有意還是無意,因爲聲音真的很小。
不過好歹我也是個大老爺們,用一個女人的錢,還聽到這話,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而且就連面子也有些掛不住,畢竟跆拳道社長的女友,也不知道什麼是五弊三缺。
我清了清嗓子,裝作隨意的說道,“那個……我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錢,也忘了帶銀行卡,畢竟我也沒什麼地方是要花錢的。等這事處理了,明天我就把錢還給你。”
我不知道,如果跆拳道社長的女友知道,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會是怎麼樣。
等我這話說完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先是愣了會神,然後對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知道地下室裡的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這錢花了,就當替他報仇吧。”
我知道,跆拳道社長的女友這是在和我客氣,因爲我注意到,當她聽到我會還錢後,緊湊的眉頭舒開了一些。
我也懶得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多說什麼,反正我會還錢就對了。不過通過這事,我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我是道士也好,還是陰天子轉世,就算我再這麼牛逼,這個社會還是得講錢!
一路無話,我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攔了輛出租車就回了跆拳道社長家。
到書房的時候,我看到肖鑫威和陳家業倆人閒着沒事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等他倆看到我和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回來後,趕緊起身問我,“凌哥,咋樣?汽油買回來了嗎?”
我拿着油桶在陳家業和肖鑫威面前比劃了一下。當陳家業看到油桶後還舒了口氣,“凌哥,原本我還打算過去給你送錢的,畢竟你也沒錢。”
陳家業這話說完後,我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跆拳道社長的女友聽到這話後,表情怎麼樣。
很快,陳家業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過來說,“凌哥,公司過幾天就開業了。你估計多久資金會回籠啊?”
“很快!”說完後,我把頭扭到一邊,也沒搭理陳家業。
肖鑫威也很懂事,沒有繼續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把書櫃重新推開。本以爲推開書櫃,會有不少蠱蟲涌出來。可我發現,書櫃推開後,什麼都沒有,就跟我們第一次打開時一樣。
肖鑫威也沒多說,直接把油桶朝地下室扔。
等油桶全扔下去後,肖鑫威從口袋掏出一把手槍,對着地下室連開一個彈夾的子彈。等槍開完後,槍口還冒着煙,不過地下室裡傳來了亮光。我知道,油桶被肖鑫威打爆了。
很快,肖鑫威又把書櫃合上,避免待會有蠱蟲從裡面跑出來。
由於火勢沒有那麼快蔓延,所以我們就在書房等着。
這時,我和肖鑫威還有陳家業三人,東扯一句,西聊一句。不過跆拳道社長的女友表情就沒那麼好了,估計是剛纔肖鑫威開槍的舉動把她給嚇到了。
肖鑫威應該是看出了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有些害怕,所以開口說,“放心吧,我是警察,有配槍是應該的,畢竟我這種職業,槍是用來對付靈體的。而且還是經過了特殊的技術加工,再說了,我也不會亂開槍。”
當然,要是跆拳道社長的女友知道,肖鑫威口中所謂的特殊技術加工就是在槍口整點硃砂,估計臉色好不到哪去。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有“咚……咚……咚”的聲音傳入我耳朵。
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整個書櫃都在搖擺。
不用想,一定是地下室的火勢太兇,蠱蟲開始受不了了,所以想跑出來。但是等蠱蟲跑上來後,發現有書櫃擋着,所以現在想把書櫃撞開。
我們也不是死人,當然不會讓蠱蟲把書櫃撞開。“頂住!”我說了聲,然後用背靠着書櫃,用身體頂着書櫃,不讓書櫃被蠱蟲撞倒。
隨後,陳家業和肖鑫威也到我邊上,用身體頂着書櫃。
剛開始,我和陳家業還有肖鑫威三人可以頂住書櫃,不讓書櫃倒了。但又過了一會,書櫃又開始搖晃,而且我已經可以感覺到,有很大力的東西,正在撞書櫃。
我朝跆拳道社長的女友說道,“還在原地傻站着幹嘛?快去搬東西過來,擋住書櫃!”
不得不說,跆拳道社長的女友,不愧是“跆拳道”社長的女友,力氣比一般的女生要大得多!沒一會,我就看到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擡了張飯桌過來!
我看了下飯桌,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我估計憑我這細胳膊細腿,想搬飯桌過來雖然也行,但絕沒有跆拳道社長的女友搬的那麼輕巧!
等飯桌搬過來後,我就對陳家業說,“你先別頂了,再去搬點東西來!”
隨後,陳家業又搬了電腦檯過來,一來一回,我和肖鑫威也從書櫃邊上離開,跑去搬東西。一頓忙活後,沙發、飲水機、電視……全給我們搬到了書房。
我站在書房門口,看了下書櫃已經沒有搖晃了,便說,“我們先離開,出去十分鐘後在打消防電話。”
我的提議,自然沒遭到反對。
等我們出了跆拳道社長家,一行人在門口站了一會。見大火燒的應該差不多了,我就讓肖鑫威打電話。
肖鑫威點了點頭,拿着手機到一邊報警。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消防車朝我們這邊開來。
等我看到消防員拿着水管跑進跆拳道社長家時,我也打了個電話給局長。
等我在電話上大致把我們今天做了什麼,和打電話給他的目的告訴局長後,局長先是愣了會神,然後纔開口說,“你們別急,先在那等着。”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真是奇怪,局長竟然沒有數落我,難道局長真的聽靈局成員的話,開始心甘情願的配合我?
我也沒有多想,掛斷電話後跟跆拳道社長的女友說,“你先回去吧,等事情處理完,我在找你。現在我和陳家業還有肖鑫威要留下來處理一下首尾。”
跆拳道社長的女友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這裡,朝大學城的方向走。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一個類似消防員的頭頭在一旁接了個電話,然後時不時的用餘光朝我們這邊打量。
估計是局長正在打電話給消防員的頭頭,待會我們應該只用把縱火的過程講一遍就沒事了。
又過了一會,大火就被消防員給滅了。
這時,我看到一名消防員跑到那名看起來像消防員的頭頭面前說,“真奇怪,地下室裡有很多燒焦的蟲。”
消防員的聲音不小,我們在邊上自然聽的到。
“那些蟲,死了嗎?”陳家業也沒管認不認識消防員,就上前問了句。
當消防員見到陳家業在和他說話時,先是愣了會神,很快就點了點頭,一臉納悶的看着陳家業,“死了,怎麼了?”
等消防員說完後,消防員的頭頭就指着陳家業問,“你是不是叫陳家業?”
陳家業點了點頭。
接着,消防員的頭頭也沒管陳家業,走到我和肖鑫威面前,“那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就是毛凌咯?年齡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就是肖鑫威咯?”
我尋思着,這消防員的頭頭真不會說話,問我是誰還要說少了根手指。
當然,就算我埋怨消防員的頭頭,但我也不能表現出來,這是最起碼的爲人處事。等等,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我怎麼感覺剛纔消防員頭頭接的那個電話,不是在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