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快看!生了耶!好可愛。”
我躺在美女護士的懷抱裡,怒視圍着我的公務員。
這時,從公務員們身後竄出兩道身影。
一名身穿白衣,戴着頂高帽子上頭寫着“你可來了”吐着一條長的讓人作嘔的舌頭。
另一名身穿黑衣,同樣也戴着頂高帽子,上頭寫着“正在抓你”臉色陰沉的讓人害怕。
這兩道身影一出現,圍着我的公務員恭敬的叫了聲,“黑爺,白爺。”
黑無常陰沉着臉訓斥,“都不用做事嗎!是不是都想像他一樣!”說完還指了指我。
“黑爺,這就去。”說完,圍着我的公務員都消失了。
我白了黑無常一眼,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哥倆,我會成這樣?現在還好意思拿我做反面教材。
白無常走到我的邊上,“毛凌,你丫的,想讓人把你當怪胎,不知道哭是吧?”說完對着我的屁股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稚嫩的小屁股就被這毫無節操的白無常給掐紅了,“哇,啊……”不得不說白無常手夠黑的,疼得我放聲大哭。
抱着我的美女護士見我哭了,皺着的眉頭纔算鬆開。
躺在育嬰室裡。
別的孩子牀邊都圍着許多親人陪着。而我被美女護士報進來後,就只有黑白無常這倆大老爺們兒陪在我旁邊。
黑白無常的出現,使得整間育嬰室的溫度一下冷了不少,不過大家也沒過多的在意,反倒是躺在育嬰室的嬰兒哭得一個比一個響。
原因很簡單,嬰兒的眼睛是可以看見鬼的,黑白無常這哥倆兒,長得就不是一副好人樣,能不把嬰兒嚇着纔怪。
“行了毛凌,咱哥倆來也不是給你用這種眼神瞪的。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在天地通銀行裡存的那幾箱元寶轉到我賬上了,反正你也被貶入陽間了,金元寶留在那裡也浪費。”
我一聽,差點沒站起來握着我粉嫩的小拳頭和白無常拼命。
白無常一副老派的說,“少年郎,別激動。你以爲那幾箱金元寶是白拿的?”
我死死瞪着白無常,拼命的捋順我胸口那股惡氣。
“你的金元寶是我拿的沒錯,但是同時我也可以答應做你的出馬仙,你想想看,你一具凡體,遇到一些實力比較牛B的惡鬼,打不過怎麼辦?”
“這時候你突然請我上身,嚇的那些惡鬼屁滾尿流不是很好嗎?重點是,你想想,我白無常何等身份?主動要求做你的出馬仙你不覺得很光榮?”
我依舊死死瞪着白無常,“光榮個屁,死了正好,小爺不用在陽間,幫地府沒好處的做苦力。”
白無常冷笑一聲,“什麼叫死了就死了?如果你真的不怕,你現在就可以自殺,剛好我還省了一大堆麻煩,直接帶你去找鍾馗,來個人道毀滅。”
我算是明白了,我如果屁事沒做死了以後,還要被帶去見鍾馗,他要是肚子餓,我剛好可以給他塞牙縫。
如果我都被人道毀滅了,我那幾箱金元寶豈不是白白便宜白無常了?
想着我做了近百年鬼差,辛辛苦苦從幾代人身上搜刮來的幾箱金元寶。呸,是辛辛苦苦努力近百年,省吃儉用來的積蓄就這樣被白無常拿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喂,不要一副霜打茄子的表情嘛。算了算了,賜你樣好東西吧。”說完,一道刺眼的金光出現在我眼前。
等金光消失後,我發現黑白無常哥倆不見了,但是育嬰室裡頭的嬰兒依舊一個哭得比一個歡。
突然,一陣陰風從我耳根吹過,嚇得我一激靈。黑白無常哥倆又出現在我眼前。
白無常一臉得意,“怎麼樣?這禮物不錯吧?等過段時間你熟悉了怎麼開眼和關眼就不會出現剛剛那情況了。”
我發誓,如果我身邊沒有那麼多人,不管我打不打得過白無常,我都會和他玩命。
白無常竟然賜我一對天眼!
要知道天眼俗稱陰陽眼,雖然對修道之人大有用途,但同時對鬼怪來說也是大補之物,到時候得多少鬼怪找上我?
我一嬰兒身,就算前世是一位了不起的道士,可以憑藉着前世的記憶,畫符、用道術。
但是,做了公務員後,近百年沒用過道術,現在要我用回道術還真的有些生疏。
不過生疏沒啥緊要,練一練還能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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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丫的!我一嬰兒身,要力氣沒力氣,怎麼和鬼打?
現在倒好,都不用我自殺了,來個普通點的鬼,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我擺平。
正當我心裡頭有十萬只草泥馬在策馬奔騰的時候,白無常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一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猶如煥然大悟般說道,“哎呀!瞧我這記性,我想起來了,老黑,走。閻總還交代了任務給我們。”
說完,趕忙拉着黑無常離開了育嬰室。
我心如明鏡,恐怕任務是假,去地府裡找倆女鬼搓麻將是真。
正當我心裡犯着嘀咕的時候,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育嬰室內,頓時狂風亂驟。
我見到一羣野鬼朝我撲來。反正我是一點也不怕的,這裡是哪?這裡是醫院!每天都有一大堆公務員在這裡上班!
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我保證那個人不出十分鐘,必死!
但是我是誰?小爺是毛凌!我就不信我出事了,和我做了近百年的同事會不來幫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悠閒地躺在牀上,看着朝我撲來的野鬼。這時從我身邊冒出了一大羣揮舞着鎖魂鏈的公務員。
一鏈子招呼過去,一個野鬼就被人道毀滅了。
或許很多人覺得打野鬼很容易,這不是廢話嗎?
野鬼和剛死的鬼或者惡鬼都不同,野鬼一般都是死前有巨大的心願想要完成。
等他完成後,已經錯過了投胎的機會,魂魄也在陽間遊蕩,越來越脆弱。如果沒有機緣碰到有真本事的人幫他超度,那他就只有一直這麼遊蕩下去。
其中一名和我關係不錯的公務員看着爲數不多的幾隻野鬼對我說,“兄弟!我們要走了。”
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這是什麼情況?雖然對面是野鬼,但是要搞定我也是分分鐘的事。
正當我那羣交往了近百年的同事消失了,爲數不多的幾隻野鬼又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朝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