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冥婚之前,文壽陸叮囑我們。
“冥婚這儀式由於生人不用死,所以有違天道,非常危險!整個過程中要有人在十米外守着,不能讓孤魂野鬼闖進來,如果婚禮被搗亂,本來就盼着結婚的亡魂會因爲搗亂化爲厲鬼。”
文壽陸向我拋了個媚眼,“到時候本道還得主持這場冥婚,萬一亡魂化爲厲鬼,還有勞小友把亡魂打個魂飛魄散,好救我一命。”
楊錢聽到自己的女兒會有被打的魂飛魄散的危險,臉色異常難堪,但也不好發作。
文壽陸自然注意到了這點,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咳咳,剛剛那是第一點,還有兩點需要注意的。”
“第二,澳師等會冥婚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露出不想結婚的神色,不然亡魂大怒搞不好會變成厲鬼。”
“第三,完成婚禮後,澳師的三魂七魄會出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是兩位新人洞房花燭的時間,到時候各位千萬不要一不留神碰到澳師的身體,不然到時候還不了魂,會拖累亡魂一起化爲厲鬼。”
等文壽陸說完,我嘴角上挑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文壽陸同志,老爹經常告訴我,修道之人本就應該以衆生安危爲己任,立志守正辟邪,除魔衛道。”
文壽陸豎起大拇指,“你老爹說的很有道理!難怪能培養出小友這種年輕有爲的道士。”
我纔沒理文壽陸拍的馬屁,“我看這樣吧,如果亡魂化爲厲鬼,我救你。你給我二十萬。沒化爲厲鬼,你給我十萬。當然這些錢都是捐給災區兒童的,我只是負責代收。”
我這話一說完,文濤陸的表情一下僵化從牙縫裡擠出,“你大爺!算你狠!”
其實我覺得我這不算狠,等冥婚辦完,天知道他可以從楊錢這裡忽悠多少錢?我這區區十萬也只是想拿回澳師那份錢罷了。
冥婚開始,文壽陸對楊錢說,“楊老闆,麻煩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寫給我。”
等楊錢寫完後,我瞄了下,“姓名,楊小霞。八字屬,金水土金金金。”
這楊小霞的八字未免太硬了一點,也不知道楊錢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有個八字那麼硬的閨女,竟然沒被剋死。
廢話不多說,楊錢叮囑了一下澳師,讓他放鬆就和平時睡覺一樣,隨後一張寫着楊小霞八字的黃符就貼到了澳師腦門。
由於我開了陰陽眼的緣故,很快我就看到“澳師”飄在我面前。
文壽陸因爲塗了牛眼淚的緣故自然看得到澳師,當他看到澳師後趕忙拿出還魂符唸叨。
不到十分鐘,擺在澳師和楊小霞屍體旁的紅蠟燭開始晃動,本來我們就身處別墅內,根本不透風,但是蠟燭的晃動說明楊小霞回來了!颳起了陰風。
不過陰風並不大,反正我是沒啥感覺,如果不是蠟燭的晃動,我根本不知道楊小霞回來了。
通過颳起的陰風,可以看出楊小霞並沒有太大的怨氣,如果地府不接納她,她最多就是隻孤魂,連野鬼都不算。
楊小霞的出現,讓楊錢一下打了個激靈。
估計楊錢現在也是怕的不得了,畢竟二十一世紀,大家都倡導科學,真正見過鬼的有多少個?
我保證,如果楊小霞不是楊錢的閨女。楊錢肯定二話不說,立馬擦掉眼皮上的牛眼淚,撒腿就跑。
沒給楊錢太多驚訝的時間,文壽陸高聲喊道,“今我龍虎山第三十二代掌門,陸文壽。再此見證祝澳與楊小霞這對新人的婚禮。”
我看了下澳師,發現他看楊小霞的眼神寫滿了心疼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想結婚的神色,相反他現在臉上寫滿了喜悅!
他倒是好了,現在沉溺在幸福的婚禮中,我還得在邊上如此苦逼的幫他守着。
不過要是讓我和澳師的背景交換,那還我寧願一直苦逼下去。這麼說不是我看不起冥婚,而是爲了澳師好。
畢竟澳師是我兄弟,他本來就是個風水師,也不是陰陽先生或道士。如果有孤魂野鬼來搗亂澳師也毫無辦法,搞不好還會被孤魂野鬼所傷,就算孤魂野鬼沒傷到他,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爲了澳師好,纔不稀罕和他背景交換。反正我自己是不信的。
要知道,我前世就沒結婚,今世要是和只鬼冥婚,那算啥?我還對得起毛家列祖列宗嗎?
說到這或許會有人問,我前世既然沒結婚那老爹他們是怎麼來的?
其實我是被師傅抱養的,我前世就沒爹沒孃,師傅是毛家家主正好收留了我。
好像扯得有點遠,說回正題。
我一直在邊上守着,怕有孤魂野鬼闖進來搗亂,結果我愣是沒見到一隻孤魂野鬼的影子。
反倒是楊小霞那裡差點出事。
再楊小霞和澳師拜天地和拜高堂的時候都沒事,但是當他倆夫妻對拜的時候,楊小霞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屍體,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
要知道,人死之後沒到頭七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的。如果沒到頭七就知道自己死了的鬼,那就會暴走,然後化爲厲鬼。
好險楊小霞是個挺漂亮的大姑娘,女屍被燒成這樣就連她自己都沒認出那就是“她”。
否則楊小霞化成厲鬼那就難辦了,畢竟現在澳師就在他邊上。如果楊小霞化爲厲鬼,那澳師估計就可以公費出三界六道玩了。
“冥婚結束!祝兩位新人百年好合。”只聽文壽陸說道。
正當我和吳盈還在納悶冥婚都結束了,還沒見到一隻鬼影時,周圍的空氣一下降了好幾個檔次!我感覺自己好像掉進冰窟窿裡一樣。
我趕忙把吳盈推開,“小娘皮,你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應付得來的。”我對吳盈說。
吳盈聽了我的話表情先是一怔,隨後小嘴一撅,“切,你應付得來,我爲什麼應付不過來?”
吳盈這話說完,換我表情一怔了。萬萬沒想到,這小娘皮脾氣盡然那麼倔,
沒給我在勸這個小娘皮退下的時間。我面前就竄出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分別戴着一頂高帽子。一個上面寫着“你可來了”另一個寫着“正在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