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生?”
“鄭老大?”
兩個人都愣住了,看到這一幕最美反應過來自然是那個秦天易的保鏢了,他的嘴巴張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你們認識?”
他的臉色難看之極,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不由的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身上的傷勢劇痛,還是因爲面前的這一幕讓他有點難以置信。
“錢生,你很缺錢麼?”鄭乾的眉頭一皺,按照項鋒所說,錢生是從某個退伍特種兵王退役,實力了得,可是現在竟然爲了錢充當起了打手。
錢生低下了頭,秦天易的保鏢卻想趁着這個機會逃跑。
“站住”!
錢生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狠狠的甩了過去,那保鏢痛呼一聲,瞬間倒地,臉色慘白。
“我只是想讓我的母親早點好起來,她的腿被打斷了,我想給她找更好的醫生,我當兵這麼多年,根本就沒有能好好照顧她,現在我好不容易退役回來了,她卻只能坐在輪椅上,我只想讓她能好好的度過晚年!”
錢生緩緩的道,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硬漢此刻的眼睛卻是顯得有些溼潤了。
鄭乾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用力的在錢生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如果那我當兄弟的話,這件事你就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你放心吧,你母親的腿,我一定會想辦法的。”鄭乾重重的道。
錢生一擡頭,正好看到鄭乾的眼睛。
他抹了一把眼淚,“在軍隊裡,我只服我的隊長,現在,你也是一個!”
鄭乾咧嘴一笑,用力的拍了拍。
兩人沒有把那保鏢怎麼樣,隨便教訓一頓,就走了,那幾萬塊錢,鄭乾當然讓錢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正好可以給她母親買點營養品。
鄭乾要的就是他回家報信,只有這樣,如果秦天易是聰明人的話,他就知道接下來改怎麼做,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劍走偏鋒,會再次找上門來,當然鄭乾一點都不怕。
第二天一早,鄭乾就直接感到康復中心去了,他昨天就答應過錢生,要幫他治好他母親的腿上。
老太太在康復中心恢復的還不不錯,起碼除了腿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鄭乾給老太太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又摸了一下腿骨,裡面是別人強行扭斷的,而且,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如果想要接好骨頭,只能重新打斷,然後再結合。
爲了保證手術的成功性,鄭乾還特地去了市醫院詢問了幾位骨傷科專家。
那些人都已經認識鄭乾了,對於鄭乾的名氣自然也瞭解。
看到鄭乾竟然來請教自己問題,一個個的受寵若驚,沒絲毫的保留的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期待着能夠和鄭乾交流一下經驗,能夠從中學到一點東西,他們也將受益一輩子。
當然鄭乾也沒有藏私,把他們沒考慮到,自己想到的問題全部都說了一遍。
一場討論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終於確定了手術方案。
先全身麻醉,然後將腿骨重新拗斷,然後接好,最後鄭乾再用鍼灸給老太太活絡筋血,只有這樣才能夠早點讓老太太好起來。
不過,在麻醉的問題上有人提出了異議。
“老太太年紀已經大了,麻醉可能對身體有損害……”一個老醫生提了出來。
頓時原本定下來的方案衆人也都是眉頭緊皺。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鄭乾身上,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如果不用麻醉強心拗斷然後復位那樣肯定是不行的。
鄭乾也沉默了,半晌他道:“如果我能用鍼灸的方法控制麻醉呢?”
“鍼灸控制麻醉?不可能吧!”
一個老中醫面色怪異的道,雖然他對鄭乾的醫術的確欽佩,但是在某些問題上,他也有自己的見解。
“鍼灸控制麻醉,那要求對施針者來說近乎嚴苛,對針的掌控,對穴位的把握極其嚴格,稍不注意便是會失敗!”老中醫解釋道。
鄭乾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如果鍼灸麻醉可行的話,我來試試!”
“什麼?你真的可以?”
老中醫一臉震驚的看着鄭乾,那樣子,好比看到自己中了五百萬而不敢相信一樣。
正好就在這時,醫院門口就送進來一個手臂骨折的病人。
“幾位骨傷科大夫,你們快去看看吧。”一名小護士進來喊道。
鄭乾幾人趕緊出去,病人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多歲,但傷勢很嚴重,手臂骨折都偏移位置了。
一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上去輕輕摸了摸骨頭,病人頓時痛的受不了,一個勁的哭喊起來。
骨科基本上都是靠手感,有經驗的骨傷科大夫,只要用手一摸,就能清楚的覺察到病人身體裡面骨頭錯位的情況。
“這個骨折有點麻煩……先去掛號交錢,麻醉吧!”
老中醫沉吟片刻,開口道。
但是這時,跟着傷者一起來的一名婦人卻是道:“不行啊,我兒子對麻藥過敏!”
老中醫的眉頭一皺,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啊,剛剛只是這麼輕輕的碰了一下,後者就痛的受不了,真的上手正骨的話,這還不得痛的哭爹喊娘啊。
那樣掙扎自己也沒辦法弄好啊。
衆人頓時一籌莫展,臉色有些難看。
鄭乾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他看着老中醫道:“莫老,一會兒麻醉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就負責正骨就好了!”
衆人沒辦法,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得不嘗試了。
傷者的家屬還有些不放心,但看着兒子痛苦的樣子,他們也只得答應了。
換上衣服,走進手術室,鄭乾的腦海裡面回憶着藥王傳承之中的記憶關於鍼灸麻醉的方法。
沉默了片刻,他纔開始動手,從一旁的鍼灸包裡面抽出一根銀針,對準傷者的手臂,紮了下去。
第一針下去,鄭乾很快再次拿起第二針,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緊接着,第三針,第四針,第五針……
當鄭乾將第十三根針插下去的時候,他突然道:“莫老,開始吧!”
莫老在一旁看得都愣住了,鍼灸他平時也瞭解過,可從沒有看到過和鄭乾這樣施針的啊?完全不用捻動的,直接插進去?這還是鍼灸麼?
但是莫老也沒遲疑,他小心翼翼的抓起傷者的手臂,奇蹟的是,傷者竟然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手臂一動不動的,和之前檢查的時候那種哭天搶地的痛哭完全不同。
慢慢的,莫老也終於完全松下心來,用心去感受病人骨折的創口,然後諾位,重合,最後打上石膏,和夾板固定。
這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雖然其中鄭乾有幾次調整銀針的位置,但是總體來說,完全不受影響。
手術一完,莫老看向鄭乾的眼睛之中都開始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