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龍溝寨前面的戰場,再度陷入混亂之中。
乾盟,靈傀門,方家三方陷入大戰。
因爲有了支援,乾盟這邊的弟子也是一掃多日以來被方家壓制的不爽,各個奮勇衝了出去,要發泄心頭怒火。
還有靈傀門,現在剩下來的可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一個人操控數道傀儡,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那些深埋十萬大山之中的超級強者的老屍,其中不乏一些生前修爲在十五品之上的絕頂狠人。
他們雖然死去了,但是肉身堅硬無比,方家的那些弟子,根本就攻不透。
反到是那些傀儡的攻擊,此刻對付那些方家弟子,就像是砍瓜切菜,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戰鬥的局勢,很快便是一面倒。
方家的弟子再也顧不得其他,倉皇逃竄。
方重陽也是臉色難看至極,自知大勢已去,也要準備逃走。
可是面對鯨皇的纏鬥和堪比十五品修爲強者的死靈傀儡鬆靈月,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機會。
儘管鬆靈月體內的死寒氣息在鄭乾的控制之下,導致她的修爲有所下降,但是這卻並不影響她和鯨皇聯手斬殺方重陽的結局。
數百個回合之後,那方重陽再也堅持不住了,被鬆靈月一巴掌洞穿了胸膛,血水飛濺,臨死前,就連他想要自爆都是來不及了。
鄭乾走了上去,直接斬下了方重陽的腦袋。
他轉身看着方家那羣人,直接喝道,“你麼還要頑抗麼?方重陽都死了,你們這麼做還有意義麼?”
頓時,不少的方家弟子的臉上滿是絕望,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是啊,連方重陽都死了,他們還能夠翻騰起來什麼風浪呢?
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鄭乾長舒一口氣,這場和方家的戰鬥,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過,鄭乾知道,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罷了。
接下來,鄭乾安排人開始收拾俘虜,他還有用。
燕娘幾人的傷勢,他也是出手,利用大生之術治療,幾女的狀態都好了不少。
唯獨孟馥,因爲被禁忌之力侵入身體,不過好在這次的情況並沒有之前那麼嚴重,鄭乾利用大生之術,算是牽制住了禁忌之力,不會讓情況繼續惡化,接下來,鄭乾也會尋找辦法治療孟馥的。
突然,一名探子來報。
“盟主,方家尚且有着一股逃竄勢力殺入了飛蒼閣,他們想要藉助空間傳送法陣離開這裡!”
鄭乾臉色一笑,揮手道,“告訴飛蒼閣的那邊守護之人,不用阻攔,隨他們去!”
“這……”
黃天明眉頭一皺,“盟主,你留下俘虜不就是爲了進軍方家總部麼?可是現在,如果放走了他們,他們將這裡的情況傳了回去,到時候方家總部有所準備,我們可就有些難以應付了!”
鄭乾搖頭,並未多言。
過了不久,又一道消息傳來。
“方家殘餘勢力,衝入空間傳送法陣之中,突然陣法自爆,方家一衆高手,全部覆滅,至此……方家所派遣出來攻打日不落之城的強者,一個不剩!”
因爲這連番大戰,乾盟受創嚴重,鄭乾也沒有選擇離開。
他親自出手給諸多弟子治療,利用本身的大生之術療傷,那些弟子一個個的感恩戴德,畢竟如此平易近人的盟主,他們可是第一次看到。
……
此刻,遠在臨武城的方家,此刻的局勢卻是異常古怪。
偌大的方家宅院,此刻卻是日夜大門緊閉,方家的一些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家的一切產業也暫時性的關門歇業了,整個臨武城都瀰漫着一種古怪的氛圍。
只有方家的一些高層才知道,問題很嚴重。
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和去那進攻日不落之城的大部隊取得聯繫了。
而且,他們派出去到紅昭城打聽消息的人,也失蹤了。
“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方家的現任家主方坤臉色難看至極,當初方向中對他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他還是十分滿意的,一來,可以剷除鄭乾這個心腹大患,二來,也能夠得到日不落之城這塊風水寶地。
這一舉兩得的好事,前幾日還是捷報連連,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消息了,似乎自己派出去的那些方家精銳,一夜之間就全部消失了一般。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方坤站起身來,額頭青筋鼓起,他將桌子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裡吼道。
方家底下的人,頓時嚇得戰戰兢兢,趕緊派人出去了。
這段時間,方家的精銳大部分被抽調離開了,如今的方家可以說是快要成了一個空殼。
在這個羣狼環伺的臨武城,方家的局勢很是危險,如果不是因爲有着缺月老人這個老不死的坐鎮方家,恐怕,早就有勢力忍不住過來試探了。
當然,這是前提在他們還沒有探察清楚方家虛實的情況之下。
……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原本受創的日不落之城慢慢的重新恢復了過來,這期間,鄭乾讓秋青綃從千仞宮,神風島,天浪嶼運來了大量物資,分發給那些普通人。
同時,鄭乾也和鬆靈月,鯨皇一起,幫助孟馥祛除了體內的禁忌之力。
並且鄭乾直接出面,宣佈了靈傀門的事情,以及靈傀門數百年前所造成的錯誤,還有鬆源的死亡……
這一切都說了出來,他還公開讓日不落之城的所有人選擇投票,是否願意讓靈傀門重新回到日不落之城,這是能否將日不落之城洗白的關鍵。
結果顯示,絕大部分的人認爲,只要靈傀門改過自新,不再傷天害理,利用活人煉製傀儡,他們還是能夠接受靈傀門重新回到日不落之城的。
這下子,皆大歡喜,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至此,乾盟這才大擺慶功宴,所有的人都十分開心,畢竟這個難關,他們挺過來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喝的醉醺醺的。
席罷,鄭乾一個人坐在房頂之上,看着天際遠處的明月。
熱鬧之後,他還要保持清醒,因爲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去做,他也不得不做。
“真的……決定要離開了麼?”
突然,鄭乾背後傳來一道聲音,很輕,帶着一絲怨氣,一絲不捨,還有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