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員外轉頭對郭雲飛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處理點事!”
郭雲飛大聲叫道:“爹我不走,我要留下來保護你。”
哮天犬頓時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留下來保護你爹?
真是太搞笑了,這年頭小兔子也要保護霸王龍了!”
“小可憐,你恐怕連你爹究竟是什麼身份你都不知道吧。”
鄭乾也是冷聲說道:“我是叫你驚蟄,還是叫你郭員外,你是打算在你兒子面前摘下那翡翠扳指,還是讓他離開!”
郭員外摩挲翡翠般的手指頓時一僵,他緩緩擡起頭來,聲音森冷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鄭乾提起了方天畫戟,一步一步向郭員外走過來:“三月初八那些人都已經被我殺了,我們找你也只不過是想詢問這件事情,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問完了就走。”
郭員外點了點頭:“問話可以,先讓我兒子離開。”
隨後不等郭雲飛說話,郭員外一把抓住他的腰帶,直接猛的一下扔了出去。
郭雲飛頓時就飛出了十里之外,郭員外怒吼道:“你帶着家中的錢財離開羅京城,永遠不要再回來!”
然而郭雲飛根本就沒聽到郭員外的怒吼。
他落地之後,立刻焦急的又往回跑:“老爹,我來救你了!”
郭員外此時身上氣息完全變了,陰冷而強大。
他森然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四季樓的,要明白我們四季樓的規矩,想從我口中問出什麼東西,你白日做夢!”
說完他猛的摘下了左手的翡翠扳指,頓時一股狂暴的黑色氣焰,就在他的身上開始蔓延。
郭員外的身軀也逐漸膨脹,眨眼之間就長成一個身高兩丈開外,渾身肌肉虯結,皮膚呈現出青紫色,青面獠牙的怪物。
那怪物流着腥臭的涎水,瘋狂向鄭乾等人撲殺過來。
鄭乾冷哼一聲:“看樣子給你種植邪祟種子的邪祟也不是什麼高級貨色,居然如此醜陋!”
郭員外衝出去兩步之後,就發覺四周煙霧大作,整個寺廟都已經被一股灰色的迷霧所包圍。
在這場迷霧之中,眼睛和神識完全不起作用,伸手不見五指。
然而鄭乾等人卻完全不受影響,他們縱掠如風。
每一次都能夠在果園我身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
郭員外的身上不斷的噴灑出墨綠色的血液,他瘋狂的怒吼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就是強n-ǔ之末。
而大黑狗也撤去了陣法的防護,那個員外已經雙眼通紅,完全的入魔了。
就在此時,郭雲飛卻闖了回來。
“老爹……”郭雲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兩丈多高,猙獰無比的怪物,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哮天犬冷聲說道:“快滾遠一點,這怪物已經發瘋了,六親不認!”
郭雲飛卻固執的搖頭道:“不管他變成什麼,他都是我爹!”
說完郭雲飛就向着郭員外撲了過去。
哮天犬攔截不及,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只聽到撲哧一聲,那怪物鋒利的爪子從郭雲飛的胸膛刺進去,從他的後背伸了出來。
郭雲飛的心臟直接就被捏碎了。
郭雲飛口中血流如注,虛弱的說道:“老爹,我是你的兒子啊……”說完郭雲飛腦袋一歪,就氣絕身亡。
而這個時候,郭員外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看着掛在自己手上的屍體,突然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發出一聲如同野獸一樣的咆哮:“兒子!”
隨後郭員外龐大的體型開始收縮,又重新變化成原先的模樣,只不過他的傷勢更加嚴重。
郭員外抱着自己的兒子屍體,跪在地上一直沉默。
鄭乾冷聲說道:“從你投靠邪祟的那一天,你就當知道應該會有這樣的抱怨,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去當邪祟,可惜卻連累了自己的兒子。”
郭員外突然桀桀怪笑起來:“你們懂什麼,我投靠神族,是因爲神族能夠給我力量,在之前我只是個羅京成立不起眼的小財主,誰都可以割我的肉,就連衙門都捕快都敢登門敲詐。”
“但是我投靠了神族之後,被賜予了強大的力量,我把那些該死的傢伙全部都撕成了碎片,我只有兩年親手殺了至少數百人,包括城主的小女兒,因爲不同意嫁給我兒子,我也把她殺了。”
“然而羅京城的那些白癡,竟然把我稱爲羅京城第一大善人,你們說這諷刺不諷刺!”
鄭乾趕緊趁機問道:“那你在四季樓是什麼身份,四季樓的人也都是投靠了邪祟的嗎?
你的頂頭上司又是誰?”
郭員外桀桀怪笑道:“你們別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我根本就不怕死亡,死亡對於我來說,就是另一場新生,我會迴歸神族的懷抱,而且我死之後,春花樓主會替我報仇的!”
鄭乾一愣:“春花樓主?
這是什麼?”
哮天犬你哈哈大笑的:“春花?
這名字也太土了吧,怎麼不叫秋月呢?”
小雞崽子突然大叫:“我明白了,驚蟄的上司就是春花樓主,那麼估計還有一個秋月樓主,搞不好這種級別的一共有四個,分別代表了四季節,春花秋月,夏蟬冬雪,我猜的對不對?”
哮天犬嘀咕道:“也有點道理,搞不好還真是春夏秋冬四季,但你說的夏蟬冬雪就未必了,沒準是夏螢冬雪?”
郭員外在那裡目瞪口呆:“我把春花樓主的名字暴露出來了?”
哮天犬有些無語:“可不就是你自己說的,還守口如瓶呢,哈哈,你不是故意的吧!”
郭員外被刺激的雙眼通紅:“都是你們這羣該死的邪魔,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罪!我要贖罪!”
說完之後,郭員外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
“他要自爆了!”
鄭乾護着衆人快速後退。
“砰!”
隨着一聲巨響,郭員外炸的粉身碎骨。
大黑狗有些遺憾的說道:“只可惜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哮天犬眼珠一轉說道:“黑皮去了郭員外的密室,希望能有所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