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沒有說話,已經轉身朝着病房走去了。
但在孫南哲看來,這根本就是默認了!
“不過這對於何志竟來說或許是福氣,畢竟是遇上了你,要是其他人,他哭都來不及了……這下子好了,老孃有救了,正式編制的位置也會保住了!”孫南哲笑着道。
很快,兩人便是到了病房。
牀上躺着一個老婦,頭髮花白,臉上滿是皺紋,乾瘦的眼睛緊緊的閉着!
“這些是這幾天的診斷書……”孫南哲將一堆文件遞給鄭乾,道,“據說,是何志竟的母親發現女兒失蹤之後,承受不了心理打擊,當場昏迷的。後來,我們做過檢查,並沒有腦溢血,心臟病之類的……所有的能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但是病人的所有的生命體徵全都只能徘徊在死亡線上……”
鄭乾沒有說話,他仔細的看了一下診斷書,又給病人把脈,看了瞳孔。
就在鄭乾做檢查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何志竟正端着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看到鄭乾,他的臉色頓時一變,“你要幹什麼?”
鄭乾一愣,孫南哲趕緊道:“何先生,你冷靜一下,鄭乾也是醫生,他或許能夠治好你母親的病也說不定!”
“他有這麼好心?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何志竟冷冷的道。
鄭乾放下病人,檢查也做完了。
他走過去看着何志竟,“我知道你心裡怨恨我,但是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明白,你的正式編制不會被我搶走,我根本就不需要,純粹是孟主任爲了討好我而做的,另外,我也知道潑油漆的事情,那是你的學生自發做的,我也沒有怪罪的意思,最後,你母親的病,我能治,當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何志竟一下子愣住了,“你……你真的不要那個名額?”
鄭乾笑了笑,“那名額對我來說不僅沒有絲毫的用處反倒是累贅,就算是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的確,他可不想一輩子在京城大學教書法。
何志竟有些不敢相信。
孫南哲也是道:“你放心吧,他不會騙你的!”
直到這時何志竟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道:“對不起,都是我錯怪了鄭老師,對不起,都是我……”
鄭乾打斷道:“閒話就不說了,你母親的病有點棘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
何志竟點了點頭,這幾日爲了母親和妹妹的事情,他幾乎是操碎了心,老婆本都全花了出去了,可是母親仍舊是沒有醒過來。
“我問你,在你妹妹出事那天,有沒有陌生人和你媽接觸過?”鄭乾問道。
何志竟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他們一直都是在家的,那天我在學校上班,突然鄰居打電話過來說我媽昏倒了,妹妹失蹤了……”
“鄰居?”鄭乾眉頭一皺,“那你打電話問問你的鄰居,她有沒有看到陌生人去找你媽?”
何志竟一愣,但還是照做了,沒過多久他便是再次回來了。
“有,還真有!”何志竟顯得有些興奮,“那鄰居說,那天吃完午飯之後,有一個陌生女人在敲門,他只是路過沒有看到正臉!”
“有就對了!”鄭乾眼眸掠過一絲異色,何志竟老母親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毒素很微弱,剛剛把脈的時候,鄭乾竟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因爲這種毒素是屍彘蟲的毒素,這樣看來的話,何志竟的妹妹失蹤,肯定和那些島國武士有關。
“那……能救麼?”何志竟一臉擔憂的問道。
鄭乾點了點頭,“放心吧,肯定會沒事的!”
不過,他也替何志竟擔心起他的妹妹來了,畢竟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
安撫了何志竟,鄭乾用屍彘蟲蟲母的一條腿入藥,又重新補開了一個方子,熬藥給病人服下之後,原本徘徊在死亡線上的生命體徵迅速的迴歸到了正常。
何志竟都驚呆了,在重症監護室待了這麼久都沒辦法,現在讓鄭乾一看,居然就這麼好了?而自己卻還錯怪人家,一時間何志竟激動的眼眶通紅。
鄭乾卻不在意這些,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便離開了醫院。
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有了兩條線索了,一個是童飛,另外一個便是何志竟失蹤的妹妹,這兩個都和島國武士有關。
那他們潛伏在京城大學到底所爲何事?
鄭乾不明白,也有些想不通了。
本來,鄭乾準備根據學校的童飛信息去他的住處找,但是最後鄭乾還是放棄了,就從那童飛白天的笑容來看,他肯定已經察覺了,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容易就能夠找到的話,那些島國武士的威脅也就沒有這麼大了!
鄭乾救了何志竟的母親,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回了學校,辦公室的人對鄭乾的態度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甚至何志竟還讓那幾個潑油漆的學生過去親自給鄭乾道歉。
他也沒有在意這些,也沒怪罪那幾個學生。
接下來幾天,鄭乾再也沒有見到童飛,打電話給他的父母,甚至也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他照常上課,每次他的課程,學生爆滿,當然更多的還是來尋求鄭乾的墨寶的!
不過,鄭乾也不在意,有求必應!
就在鄭乾熱鬧的在教室裡面給同學們簽名的時候,在外面卻走過來一個肥胖的老者,一臉冰冷。
他也是京城大學的書法老師,今天本來他也有書法選修課的,但是他走進教室之後發現整個教室裡面一個人沒有,多方打聽,他這才知道,所有的學生居然都去了鄭乾的教室了!
這他可忍不了,要知道,他可是有着數十年的教學老資歷的書法老師,就算是書法協會他也是舉足輕重的元老級人物啊,可就是這樣,卻是被一個新來的並非科班出身的毛頭小子給壓了一頭,這讓他的心裡如何好受?
他也找人拿到了鄭乾的字,在他看來,無非是模仿王羲之的罷了,一點自己的風骨都沒有,還妄稱作品,也敢來這裡任教,真是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