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距離自己的臉尚有五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鄭乾連呼吸都差點屏住了,瞪大着眼睛,仔細的觀察着。
那是被白色襯衫牢牢包裹起來,透過襯衫鈕釦的縫隙,鄭乾還能看到黑色絲邊的……
“對不起,對不起!”
鄭乾還沒仔細看清楚,那兩個球的主人突然道,說話的時候,身形也是起身後退,滿臉歉意的看着鄭乾,“不好意思啊,剛剛放行李的時候,高跟鞋沒踩穩,腳崴了,纔會一下子沒站穩,對不起啊!”
鄭乾的目光帶着餘味的看了一眼那縫隙,又看了看那女子。
身材丰韻,穿着緊身牛仔褲,兩條不肥不細的長腿夠玩好幾年了,再往下,是一雙魚嘴高跟鞋。
只不過此刻,她白皙的腳丫子上只有一雙鞋子,另一雙倒在一旁,那隻腳腕處略現紅腫。
“沒事!”
鄭乾收回目光,她的腳傷並不算太嚴重,自己揉揉基本上會沒事的。
女子坐在鄭乾身旁,脫掉魚嘴高跟,輕輕的揉着。
就在這時,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手上還推着一個車子,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和一些雜物。
那人走到車廂中間,嘴裡就張羅開了,“各位兄弟姐妹們啊,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五百年才修的同車走,你看,我們今天能夠坐在一個車廂裡面度過這漫漫旅程,這就是緣分,既是相見有緣,爲了幫助大家排解寂寞,打發時間,我在這裡給大家來點免費的雜技表演怎麼樣?”
旅程漫漫,本就無聊,一聽到有免費的表演,車廂裡面的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什麼表演啊?先說好是免費的啊,別表演完了又要錢!”
“就是,反正我事先說好,要錢沒有,你愛表演不表演!”
“快點啊,還愣着幹什麼?”
一道道聲音響起,車廂裡面很快就變得鬧哄哄的。
鄭乾也是扭頭看了過去,那個年輕人頭上帶着鴨舌帽,臉上堆滿了笑容,“大家放心吧,我說過是免費的,就一定是免費的,不會收大家的錢的!”
“那就快開始吧!”有人跟着到。
鄭乾也饒有興趣的盯着那鴨舌帽男子,就連旁邊的揉腳的女子也停下了動作,白嫩的腳丫子就這麼踩在座位上,目光好奇的看着。
鴨舌帽男子嘿嘿一笑,伸手從小推車裡面打開一個暗格,然後竟是從裡面拿出來一隻雞,一隻一動不動的雞。
“爲了給大家進行這個表演,我可是冒了不少的風險呢!”男子笑着。
很顯然,正常渠道,一般人肯定沒有辦法帶着一隻雞過安檢的,可是他卻帶上來了。
“好了,大家看好了,這是一隻死雞,接下來我要爲大家展示的就是怎麼復活一隻雞!”男子嘴裡說着,同時手掌心從身後的衣服上擦了一把,然後不着痕跡的朝着那隻雞的腦袋握了過去。
瞬間,原本‘死過去’的雞一下子變得活蹦亂跳了起來。
“嘁!”
“那隻雞本來就是活的,只不過是睡着了罷了,這樣的戲法我也會啊!”
“是啊,本來就夠無聊的了,現在更無聊了,要真想表現就拿出點真本事來,不然的話,我還是睡覺去吧!”
被大家看穿,那男子不僅不生氣,反倒是笑呵呵的道:“在座的大家都是慧眼啊,看來,我的這點小把戲是瞞不過大家的眼睛的,還是得拿出壓箱底的本事啊!”
聽到壓箱底幾個字,那些人再次變得精神了起來。
鄭乾卻是直搖頭,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楚,那隻雞被藏在箱子裡面,只不過是之前吸入了乙醚,昏死了過去,而那男子身上口袋裡面藏有解藥,剛剛抹在手心,讓昏死過去的雞一聞,很快便是甦醒了過來。
至於壓箱底的東西……鄭乾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側着頭,像是在看那男子的表演,但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
越看,他就越發覺得身旁的女子給人一種很是古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虛淡,若有若無,看似觸手可及,但是一伸手,那種感覺卻又變得可望而不可即了。
男子壓箱底的表演開始了,他一隻手抓着雞,嘴裡滔滔不絕的道:“我雖然沒辦法令死雞復活,慚愧,但是我祖上追溯到唐朝,都是當獸醫的,自小,我也是跟着我爺爺學了一手,可以讓斷腿的雞在三分鐘之內長好!”
“吹牛逼吧,怎麼可能?”
“是啊,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那是對人說的,但是一個小雞崽子,雖然要不了一百天,但是至少也得個把月吧!”
“別光說不練,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先!”
……
男子手掌虛壓,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既然大家都不信,那行,我現在就來給大家展示一下!”
剛說完,男子便是從車子裡面摸出一把小刀片,二話不說便是抓起那隻雞的腿,用力的劃了一刀,然後又一隻手拽住雞腳,用力一擰,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頭咔嚓聲音,整個車廂的乘客都是不由的心中一緊。
“臥槽,你還真的表演啊?”
“好殘忍啊,那隻雞好可憐!”
“哼,坐等你自己打臉,要是接不好,那可就要鬧笑話了!”
每個人心態都是不同,都是看着那男子的表演。
很快,男子將那隻雞的第二條腿也用刀片劃了一道,然後直接擰斷。
做完這些,那男子直接將雞丟在了地上,那隻雞撲騰着翅膀,在地上掙扎着,怎麼都站不起來。
“大家看到了吧?現在這隻雞的腳已經斷了,不過呢,大家不用着急,我很快就能夠讓它的腿重新復原的!”
經過這一折騰,整個車廂的目光都被那男子吸引了過去,甚至,坐在後面的人一個個的都是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期待着男子接下來的表演。
鄭乾身旁的那女子也是微微前傾,迫切的看着,以至於,脖子領口襯衣的一粒釦子鬆開了都沒發現。
這下子可讓鄭乾苦惱了,他發誓,他是要看那男子的表演的,可是眼前的那一抹白卻是在拉扯着他的目光,阻止了他去看那男子的表演。
於是乎,鄭乾乾脆放棄了去看那男子的表演,專心欣賞起了那一抹誘人的雪白。
“唔,的確比表演好看!”鄭乾心裡默默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