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慘叫,引來了衆人。特別是張大人,在看到下人的屍體之後,然後問道衛小虎“發生什麼事了?”
衛小虎則不緊不慢的說道“燕雙飛殺了他,並且帶走了那副畫。”
“什麼?”張大人聽到這個,差點氣的暈了過去,要不是後面的人從身後扶住了他,估計會當場倒地氣絕而死。
“還愣着幹嘛?快去給我追啊!要是找不到那副畫,你就別回來了。”張大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最終還是氣的昏死了過去。
衛小虎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刻跳上了房頂去追燕雙飛去了。
一直到來到了城外,衛小虎還是沒有發現燕雙飛的聲音,心裡卻暗自想到“難道這個傢伙,帶着畫自己走了?就知道不應該與賊爲伍,真是。”
正在他埋怨的時候,燕雙飛則從一旁走了出來,看到衛小虎之後說的“怎麼?一臉的不高興呢?”
“還不是因爲那個老王八蛋。”衛小虎罵道。
“嗯?你和他有仇?”燕雙飛倒是提起了興趣問道他。
“有,當年我父親就是他殺害的,所以我才和你密謀盜走他的話,也算是爲我父親報仇了。”衛小虎來到他的身邊,卻沒有看到畫,於是問道“畫呢?”
“放心,畫很安全。走吧!”燕雙飛用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說道。
“走,去哪裡?”衛小虎有些納悶了。
“哼,我偷了張大人的畫,他們一定會四處緝拿我。如果現在我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而且,你如果回去的話,他們一定會拿你是問的,還是跟我去山西吧!”燕雙飛分析的說道。
衛小虎低下了頭,“也只能如此了,如果不走,恐怕真的就走不了了。”
兩人連夜從紫禁城出發,然後乘坐快馬經歷了幾天,來到了山西。他們雖然有錢,但還不能儘快露面,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說張大人的勢力滲透不到這裡,但爲了謹防萬一,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兩人在晉城市的丹河附近的小村落落了腳,當晚天空便再一次的下起了大雪,這次大雪比上次還要大。
夜裡,燕雙飛將《真龍》從畫桶內取了出來,然後展開放在了牀上。衛小虎也湊了過來,兩人就那樣一直看着這副畫。
就那樣,兩人盯着畫看了不下一個小時,兩人的雙眼都發酸了,卻還是沒有看出這副畫裡的玄機。
“啊!眼睛疼。”燕雙飛揉着眼睛,不再去看那副畫了,來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之後,直接是將水順着自己的頭倒了下去,希望這樣能夠讓自己的眼睛好受一點。
燕雙飛並沒有立刻擦去臉上的水,而是又來到了那副畫的面前,打算將它收起來。可在他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畫裡的龍正在畫布上慢慢扭動着身軀,有種想要騰空而起的感覺。
“啊?龍要飛走。”燕雙飛看着那畫,驚訝的說道。
他的話讓衛小虎爲之一愣,他笑着說道“我說,飛兄,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這龍這不好好的嗎?怎麼能飛呢?”
聽到他的提醒,燕雙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龍在畫布之上,並沒有剛纔看到的那種情況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燕雙飛也有些納悶,但最終還是想可能是因爲自己最近奔波勞累,而產生了一瞬間的幻覺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好了,畫在我們手上,這裡面有什麼謎團,我們可以慢慢研究,不在乎這一時。”衛小虎拍了拍燕雙飛,然後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剛剛打開門,門外的寒風直接是帶着雪花飄進了房間內。
不一會,衛小虎滿頭是雪的從外面走了回來,關上門之後,埋怨了一下這天氣是真冷。回頭看去的時候,卻看見燕雙飛還是在哪裡看着那副畫,於是便拍了拍身上和頭頂上的雪,打算招呼他別看了。
可就在他剛走進畫的時候,卻看見一條全身通體雪白的龍,正在畫布上騰舞着,四周還有白雲繚繞,更像是來到了仙境。
燕雙飛嘆了口氣之後,就打算將畫收起來。衛小虎急忙攔住了他,然後說道“等會。”
“怎麼了?”燕雙飛不解,當然也沒有動,看着衛小虎。
龍依舊在畫布上騰舞,卻沒有往遠處飛去,只是在那裡繞着。而衛小虎頭頂上的雪也慢慢的融化光了,龍騰舞的錯覺也消失了。
“到底看見了什麼?”燕雙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龍在畫布上飛舞嗎?”衛小虎反問道他。
“是啊!”燕雙飛點了點頭。
“我剛纔也看見了。”衛小虎繼續說道“那不是我們疲憊的錯覺,而是真實的。可能是因爲需要外界的某種因素,所以才讓我們看到了那條龍活了現象。”
“什麼?”燕雙飛似懂非懂的問道。
當然,衛小虎這麼說,也都全部都是猜測。剛纔燕雙飛在看見的時候,是因爲他的頭頂上有水。而這次自己看見的時候,是因爲自己的頭頂上有雪,難道真的是這些原因嗎?是不是,只有試試才能知道。
衛小虎說完,也顧不上冷不冷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直接倒在了自己的頭頂上。任由那些水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下,也沒有去擦。
他又來到畫的面前,再次看去的時候,的確看到了龍在畫布上騰舞的景象。那不是錯覺,是真的,的確是真的。
一朵朵的白雲縈繞在龍的四周,那條龍則在一朵朵的白雲之間穿梭着,遊戲着,甚是美妙。
“寶藏,寶藏。”衛小虎看着龍,口中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而那條龍像是能夠聽到衛小虎的話一樣,竟然直接是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了一張地圖,在地圖的中間位置,一個星點一直都在閃碩着光亮。
燕雙飛不知道衛小虎看見了什麼,可是在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竟然也感覺到了害怕。因爲此時的衛小虎雙眼緊閉,嘴角卻向臉頰裂開,快到打了耳根的地方。
他害怕衛小虎會沉浸在這副
畫中,急忙將畫給捲了起來,然後放進了畫桶裡。
“啊~”衛小虎也驚呼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都溼透了,不知道是因爲剛纔的水,還是因爲自己出的汗。
“怎麼樣?沒事吧?”燕雙飛收起畫後,將衛小虎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問道。
“沒有。”衛小虎此時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雖然說沒事,但現在他的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
“看到了什麼?”
“寶藏,在這裡。”衛小虎擡起頭看着燕雙飛說道。
“什麼?寶藏在這裡?”燕雙飛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
明武宗正德十四年(1519年)由寧王朱宸濠在南昌發動的叛亂。而南昌距離山西有一千二百多公里,朱宸濠怎麼可能在自己叛亂之後,將寶藏藏於這裡?遠在千里之外的山西晉城?這從歷史來講,完全是相悖的,更加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沼河之戰嗎?”衛小虎說着,坐在了板凳上,然後身體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沼河之戰?”燕雙飛重複了一遍之後,搖了搖頭。
“對,那是寧王帶領打的一次戰役,算起來地點就是這裡。而以前的沼河,就是這裡不遠的丹河。攻下了當時被侵佔的地方,就是現在的晉城,當然也從中得到了一大筆錢財。而寧王就是用那次的累計下來的錢財,想要造反謀權,可惜卻失敗了。”
寧王造反失敗這件事,燕雙飛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在這裡才藏有大批的寶藏。
那場戰役,衛唐成也在。當然,那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唯獨是心腹衛唐成知道這件事,而衛唐成則把埋藏寶藏的地方,讓唐伯虎畫在了這副畫上,可真是聰明啊!衛小虎不禁都佩服起自己的那位先人了。
寧王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但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他的野心都超過了他的才能。如果說,他真的緩幾年造反,不必去着急那一時的話,可能就不會被王陽明平定,也許那個時候,寧王就會造反成功。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可能,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怎麼樣?去尋找寶藏?”燕雙飛坐在衛小虎的身邊,問道。
“既然找到了,當然要去尋找,我可不會拱手讓給別人。”衛小虎露出了一絲微笑。
“好,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尋找--寶藏。”燕雙飛也是鬥志昂揚的說道,可他們卻不知道即將面臨的不是寶藏,而是--死亡。
“他們有沒有尋找到寶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燕雙飛在不久就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不詳。而衛小虎一個人也消失了,不知所蹤。”祥爺說了很長的一個故事。
慄旭陽一直都在哪裡靜靜的聽着,中間也沒有去打斷他,而現在他們只是不知道衛小虎去了哪裡,還要那副畫又去了哪裡,可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這兩點。也許只要找到衛小虎的後人,也能夠得到一些線索,可衛小虎又後人嗎?他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