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十分的疲憊和睏倦,即使前方有河,也沒有人願意在動。看到大家都沒有反應,佟樂也坐在了揹包上開始休息,而衛圖和姜博通已經開始睡去。
那剩下的五個保鏢也都躺在了地上開始休息,唯獨沒有休息的只剩下了慄旭陽和紀哲兩個人。
“你不困嗎?你休息一下吧!我來看着,有什麼事通知你們。”慄旭陽對紀哲說道。
而紀哲則漫不經心的拿着工兵鏟在地上來回插着,聽到慄旭陽的話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擡頭回答道“在這種情況下,睡覺不如不睡,會降低身體的機能。”
“你不僅僅只是一個異研組成員吧?還有你這次來的目的,也不僅僅只是想要收納佟樂,還有你在旅館時,慷慨的拿出那張什麼國際卡。你對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個謎。”慄旭陽從行囊中拿出了食物,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
“謎?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有些不合適,但也有些合適。”紀哲笑着說道。
“哦?怎麼說?”
“一開始我只是特種兵,偵察特種兵,這你知道的。可是因爲犯了錯誤,被上面革職,只能呆在一個監獄裡。我以爲我的一生就會這樣如此度過,可後來有一天,一個人找到了我。”
“你的那個上司?”慄旭陽插嘴問道。
“對,是他。他找到我後,說了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我都還記得...”
三年前,私人監獄內。
紀哲和以前一樣,躺在牀上,看着監獄房間的天花板。他在剛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會想着怎麼離開,怎麼能夠重獲新生,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他放棄了那個念頭。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犯下的錯誤是無法避免,那就像是一個噩夢。但他不後悔,即便是殺了人,那又如何?
“小夥子,想離開嗎?”
正在紀哲回想着一個多月前,自己因爲殺了人才住進來的時候,一個身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站在了他監獄的欄杆外。
“你是誰?”紀哲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看着他。無法看清楚他的臉,不只是因爲他低着頭,而是因爲他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帽子,但他感覺這個人很怪。
“我是誰不重要,你想離開這裡嗎?”那個人繼續問道。
“呵。”紀哲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精神病,冷哼一聲,然後又躺在了牀上,說道“我殺了人,特種兵殺人,這罪可不是你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消除的。”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離開這個世界,重新擁有一個身份,繼續活下去就行了。”
那個人依舊是不依不饒,也依舊是在強調着這個問題。紀哲再次坐了起來,他有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也許不是精神病,而是真的有那種能力。
“我想出去。”紀哲來到了他的面前,跪在了地上懇求道“救我出去吧!”
“很好。”那個人笑了笑。
而在紀哲擡起頭的時候,卻發現欄杆外根本就沒有人,那個人不見了。紀哲自嘲的笑了笑
,誤以爲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他知道用不了幾天,將會走上死亡的道路。
從那次之後,紀哲就再沒有見過那個人,而最終迎來的卻是死亡的宣判。他被押着離開了監獄,剛剛走出去的時候,頭上就被套上了黑布。然後就是被押着走上了車,去了哪裡,他不知道。
等到車停下的時候,他被帶了下來,而眼前則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眼下就懸崖,而他就跪在了懸崖前一米處,身後有一個人手裡拿着槍,已經上膛瞄準了他的頭部,只要一聲令下,就會開槍立刻打爆他的頭。
而紀哲也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等待着那一聲的令下。
“趙乾俊,男,二十五歲,駐北京第十五師原特種兵。於2009年5月13日故意謀殺罪,現特判其死刑,立即執行。”
紀哲聽着身後讀的宣判書,心也已經死了,這樣也好,早死早解脫。
可是在聽完宣判書之後,卻遲遲沒有聽到下令開槍的聲音,這讓他有些不解。而在他想扭過頭看向身後的時候,後頸卻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
在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景象。不在是懸崖峭壁,而是一個像是廢舊的倉庫內。
“你醒了,趙乾俊。”
聽到聲音,紀哲急忙轉身看去,卻看見那個穿黑衣的人就坐在距離不遠處的椅子上。
“是你救了我?”紀哲從地上坐了起來,摸了摸還有些疼的後頸,看着那個人說道。
“對,不然呢?”黑衣人笑了笑。
“哦。”紀哲回答了一聲,然後猛然擡起頭看着他問道“你殺了那些人?”
“嘿嘿。”那個人笑着看着趙乾俊,並沒有回答。
“你是殺人犯,我不會與你同流合污的,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做事。”趙乾俊說完,然後起身就往倉庫的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黑衣人問道,但並沒有去上前阻攔。
“自首。”趙乾俊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等,他們沒死。我沒有殺他們,他們已經走了。”黑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拿過一個文件朝着趙乾俊走去。
趙乾俊停在了哪裡,轉過身看着那個黑衣人語氣也變得有些嚴厲,問道“你到底是誰?”
“一個你的恩人,這是你的新身份,你原來的那個身份已經註銷,對外來說就是你已經死了。”黑衣人把文件交給了他。
趙乾俊打開了文件,將來裡面的紙拿了出來,然後看着上面的內容。
紀哲,男,年齡二十六歲,出生在北京,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我無父無母了嗎?”紀哲看着那張紙,眼淚也從眼眶流了出來,滴在了那張紙上。
自己在參軍的時候,在離別的時候,他還清晰的記着父母臉上洋溢的驕傲的笑容。只是短短三年,自己的卻從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變成了殺人犯。而這些事,父母卻渾然不知。
他無法想象,在他的父母知道自己的殺人犯之後,會露出怎麼樣
的神情。也無法想象,在二老知道自己死訊的時候,又會是怎麼樣的態度。自己給家族摸了黑,卻要揹負這樣黑鍋一輩子。
“我們的組織叫異研組,而你只要在紙上按下手印,就算是加入了我們。我們對外是保密的,除了最上級的領導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的一切都要暗中進行,不能搬上臺面,懂嗎?”黑衣人看着哭的昏天暗地的趙乾俊說道。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換了一個身份活下去,這樣的事情太過於突然。這是我的名片,若你想好了,就來找我吧!”黑衣人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扔在了趙乾俊的面前,然後離開了。
“後來呢?你加入了異能組?”慄旭陽問道,可在問出口之後,又感覺自己問的很多餘。
“我沒得選擇,我只能加入。可是到了異研組之後,他們開始交我很多東西,觀看書籍。從中我也學到了不少,而在哪之後,也算是徹底顛覆了我的觀念,我原本以爲,這世界上不會存在什麼鬼神,可那一本本書籍告訴了我,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時候你卻無法選擇。只能按照別人給你選擇好的路線,而且生活下去。慄旭陽在這個時候,感覺自己和紀哲十分的相像,自己成爲了送葬人,揹負了很多自己應該揹負的責任。而紀哲,也因爲自己的方式,去做了自己原本不該做的事情。
天空已經徹底大亮,太陽也升到了半空之中,溫暖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大地。曬在了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感覺暖洋洋的。
靈兒已經醒來,隨後姜博通也悠悠轉醒。他們在看到紀哲和慄旭陽都沒有睡覺,於是便讓他們也休息一下,然後繼續趕路。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這一行人都算是徹底恢復了體力。一開始的疲倦已經一掃而空,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上山,或者是去尋找《真龍》圖指引他們來此的目的。
前進了不到兩裡地,前方卻出現了一河流。慄旭陽等人站在高處,看着下面的那條河流,河水很清澈,但在這寒冷的大山內,並沒有結冰,河水的水面並不寬,雖然不是死水,但看上去卻是從山內流向外面的。
“這是什麼河?”紀哲看着那條河流,皺了皺眉。
“那應該不是河,我們在來之前,已經反覆觀看過卡爾邁雪山的地形圖,哪裡並沒有寫哪裡有河流。”保鏢頭領站出來,然後看着那條正在流動的河說道。
“地形圖內沒有?那面前的這條河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衛圖看着看着保鏢頭領,不解的問道。
保鏢頭領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唯一的真相,就是靠近那條河,也許才能夠知道那條河是如何出現的。也許是雪山上的雪融化之後,從山上流了出去。
“那應該不是河。”姜博通插嘴道。
“爲什麼?”慄旭陽問他。
“走,到了那裡就知道真相了。”姜博通說完,帶頭向河流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