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慄照慶是怎麼解決的,祥爺在當時並不知情。一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慄照慶的死也和他有着默然的聯繫。
“那件事是怎麼解決的?”慄旭陽也很好奇,殺人在當時可是相當大的罪名,就算是誤殺,或者是因爲自衛而殺人,都會追究其責任。
“你爺爺用了能夠讓死人暫時復活的辦法,具體怎麼做的,我不知道。在讓王凱復活之後,又讓他自殺一次,這樣我們就都擺脫了殺人的嫌疑,更沒有人會追查王凱在自殺之前已經死過一次這件事。也正是因爲如此,我逃過了法律。”祥爺說着,還沉浸在回憶內。
在慄旭陽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纔剛剛懂事,就知道爺爺死了。可是,他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只認爲是壽命到了。而卻不知道,在他爺爺死的背後,還有着這樣的隱情。
“唉,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也長這麼大了,還真是你們家的人才,也總算是爲你家帶來了希望。”祥爺說着手摸向了慄旭陽的頭。
慄旭陽在這一刻有種強烈的熟悉感,因爲在他小的時候,他的爺爺慄照慶也是經常這樣撫摸着他的頭的。
“爺爺。”慄旭陽在喊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不是慄照慶而是一位上了年紀和自己爺爺年紀差不多的一個人,祥爺。
“對不起,剛纔一時有些走神,誤以爲你是我……”慄旭陽後面的“爺爺”兩個字還沒有說完,祥爺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無妨,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就稱呼我一聲爺爺吧!正好,我也沒有孫子。”
“您沒有孫子?”慄旭陽有些驚訝,祥爺結婚了,可怎麼會?
“嗯,在我結婚之後,誰知道我的妻子一直都不能懷孕。也就沒有孩子,也想過去收養一個孩子,可最終怕我妻子會以爲我嫌棄,就一直都沒有要。這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讓我逃過了法律的債,卻沒有逃過命運的債。”
祥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難過。可能是歲月已經太過久遠,對這些事情也已經釋然了。
“祥爺,我總覺得你知道很多的事情,我想問問你。”慄旭陽看着祥爺問道。
“你說吧!”在祥爺剛回答完之後,車上響起了到達站點的聲音,也只好站起來帶着歉意的對慄旭陽說道“很不巧,我應該下車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在回答你,保重。”
祥爺在說最後保重的時候,語氣顯得有些重,也拉了一點長音。
“嗯。”慄旭陽點了點頭,卻看到祥爺在下車的時候,還刻意的向吳勤那邊看了一眼,目視了有三四秒的時間,直到車停下,車門打開,祥爺才走下車去。
慄旭陽看着祥爺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對於自己爺爺的往事,慄永安從未提前過,也不像其他的家長,沒事就會和自己的孩子講講他們那一輩的故事。而慄永安或者慄照慶卻對家裡或者是自己的往事從未提起,可能就是因爲他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的關係吧!
倒是祥爺總是刻意或者是不刻意的去看吳勤,這一點着實讓慄旭陽百思不得其解,吳勤是怎麼樣的人,慄旭陽特別的清楚。膽小怕
事,好吃懶做,無所事事的一個司機。並沒有什麼不同於其他的人地方,甚至什麼都不知道也都不懂。
又坐了不到二十分鐘的車,慄旭陽三人才在新安鎮下車。下車之後,慄旭陽就帶着姜博通和吳勤往自己的家裡走去。
因爲在回來之前,慄旭陽和他的老爸打過了電話,當然隨行有兩個人也一併告訴了慄永安。在慄旭陽剛到家的時候,慄永安就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在等待着他們的回來。
一到家門口,慄旭陽就已經聞到了菜的香味撲面而來。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屋裡,看見了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己愛吃的。
“回來了?”聽見外面有動靜,慄永安從廚房走了出來,最後一道菜也被慄永安端了出來。
“嗯,您燒的菜還是那麼好吃,怎麼吃都吃不夠。”慄旭陽用手直接抓起盤裡的一塊肉放進了嘴裡,邊吧嗒嘴吃邊說道。
“看你的吃相,身後還有兩位客人呢!”慄永安走過去,用手輕輕的打了一下慄旭陽,提醒他不要在外人面前這麼沒禮貌。
“哦,對對。”慄旭陽嚥下肉之後,用手擦了擦嘴邊的油漬指着姜博通說道“他我不介紹了,您認識。這個人是東北遠道來的,是我們一起同行的,叫吳勤。”
吳勤憨憨的走過去,伸出手了說道“叔叔您好,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來便是是客,坐下車吧!”慄永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後,同吳勤的手握了握,說道。
“嗯。”吳勤很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桌子旁,拿起了筷子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姜博通看到吳勤如此,急忙走過去,用腳踹了他一腳說道“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自來熟?”
吳勤委屈的看着姜博通,嘴裡只咬下一半的肉,還有一半露在嘴外,支支吾吾,說話也不清楚。
“來坐下吃吧,別客氣。這些可都是我爸的拿手好菜。“慄旭陽也不在顧及其他,讓姜博通坐下之後,便也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了不下半個小時,直到每個人都捂着撐起來多高的肚子之後,纔不在繼續吃下去了,桌子上的菜也已經被他們三人一掃而空。
慄永安看他們吃完之後,讓他們去休息去了,自己便開始着手收拾桌子。慄旭陽將姜博通和吳勤安排在自己的房間之後,也出來幫着老爸一起忙活。
“事情,辦完了吧?”慄永安把盤子裡剩下的殘渣掉進了桶裡,看向了正在哪裡整理盤子的慄旭陽,便問道。
“算是完成了一半。”慄旭陽回答道。
“一半?”慄永安疑問的看着他說道。
“對,長生印的確找到了不假,但缺少魂體。如果長生印沒有魂體,就等於算是一個廢品,甚至廢品都不如。”慄旭陽停下了手裡的活,解釋道。
慄旭陽剛說完這話,又急忙問道“老爸,您知道陸家嗎?也是能夠成爲送葬人的陸家。”
“陸家?”慄永安重複了一遍,緊接着又是搖了搖頭。
“我知道的只是陸家和我們慄家有着很大的淵源,能夠追溯到上古時期。而且在慄家和陸家之間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了破裂,區分了開來。”
“後來呢?”慄永安對於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便坐了下來,仔細的聽慄旭陽說了起來。
“後來陸和慄家久而久之之間不再聯繫,也算是徹底破裂。而我們尋找的長生印,正是和陸家有關係。而且也在後面,他們說的便是如果長生印不能給予我們保管,那就就算是破壞,也絕不能落入歹人之手。”
“可那個東西,我卻從未聽說過,你爺爺也沒有提起過。還有陸家,這些我都聞所未聞。”
“你提到了我爺爺,我想起了一個人,看您認識不認識。”
“誰?”
“胡舉祥。”
“胡舉祥?”慄永安嘀咕一聲吼,雙手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很多人的模樣和姓名都從慄永安的大腦閃現而過,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穿着中山裝,胸口戴着花的一個新郎官的身上。
“是他?”慄永安想到之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慄旭陽。
“誰?”慄旭陽站起來,來到了慄永安的身邊,搬來小板凳坐下。
“在我的印象中,有一個帶祥字的人,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那天是他結婚的日子,所以我才記着這個人。他的全名叫什麼我不清楚,也可以說我不記得了,在他結婚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我們村子,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在見過。但你爺爺,卻讓我叫那個人祥叔。”慄永安回憶着對慄旭陽說道。
“那應該沒錯了,我和胡舉祥連續三次車上相遇,的確太過偶然。他是不是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呢?”
“不得而知,也許你爺爺跟他說過也不無可能。”慄永安說道。
“嗯!”慄旭陽想了片刻之後,重新站起來開始了收拾。
夜晚,休息了半天時間的姜博通和吳勤都恢復了精神,而正在三人在房間內侃侃而談的時候,慄旭陽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慄先生你好。”
慄旭陽接聽電話之後,那個老闆的聲音響了起來。
“託您的福。”慄旭陽淡淡的說道。
“事情進展如何?”聽聲音老闆的心情好像不錯,笑着跟問道慄旭陽。
“總體還算順利。”
“嗯,有時間嗎?明天來邯鄲市匯通酒樓,我在這裡。”老闆說道。
“我能拒絕嗎?”慄旭陽反問道。他回來家裡,就是爲了能夠休息幾天,而老闆知道他們的行蹤,這應該是哪個阿飛透露的消息。
“我想你沒有拒絕的理由,難道你不想漸漸你那個小女友嗎?嘿嘿。”老闆說完怪笑了兩聲。
“你把他怎麼樣了?”慄旭陽聽到這話,立刻激動了起來。
“沒什麼而已,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晚安。”老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