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看向她擔憂的眸子,朝她淡淡笑了下,“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房間休息。”
“許莫,你是不是擔心南珍是被那個人帶走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她還是不得不這麼猜測。“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葉寧只知道南珍是被一個神秘男人囚禁了很多年,她後來問過許莫,但他卻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
許莫一雙幽深的眸子暗潮洶涌,半晌微微眯起,“他不過是個人渣。”
葉寧沒說話,在他身邊坐下,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身側的男人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別擔心。”
葉寧身體前陣子受了傷,再加上懷孕本來就有些疲憊,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過去,等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牀上了,外面的太陽也照進了屋內地板上。
“太太,先生離開的時候讓我去買了新鮮的蔬菜回來,一會給您炒幾個清淡的小菜。”傭人敲了敲門在門口說道。
葉寧揉了揉額頭,她腰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睡了一宿不知道怎麼的頭也有些疼,“恩,現在幾點了?”
“已經十點了,先生說您最近應該好好休息,如果您沒醒,讓我們不要叫醒您。”傭人笑着說道。
“恩,知道了。”葉寧點了點頭,“就我自己吃飯,午飯不用做太多,簡單一些就行。”
她現在有孕在身,油膩的食物根本吃不下去,吃些清淡的可口的菜還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傭人笑着關門離開。
葉寧從牀上坐了起來,伸手拿起手機,剛按亮了屏幕就看到一條信息冒了出來,“許先生這幾天可能要晚些回家,許太太要好好照顧自己,乖乖吃飯。”
她頂着屏幕看了幾分鐘,脣邊的笑意逐漸蔓延到了眼底,熟練地解了鎖,然後迅速的回覆了一條信息,“許太太會乖乖吃飯,許先生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
回了信息,葉寧爬下牀在浴室簡單地
洗了個淋浴便下樓吃飯了。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個青菜還有一碗湯,葉寧拿起筷子剛要吃,就聽到傭人說外面有客人來了。
“是昨天的那位女士,先生已經交代瞭如果她來找太太,就說太太不在。但是她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您。”傭人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
葉寧看着傭人手上拿着的信封模樣的東西,伸手接了過去,打開信封裡面的內容讓她忍不住沉下了眸子。
那上面是一個醫院的地址,還有一個名字。
南珍在華安醫院。
葉寧顧不上吃飯,放下筷子便要往外走,身後的傭人擔憂的喚她,“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華安醫院找個人。”葉寧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
“太太,您的司機今天不在.....”傭人有些爲難的說道。
葉寧腳步頓了頓,她想起來了,這段時間大兵的家裡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再加上她孕期胎像不穩,出門的次數也很少,許莫便給了大兵一個很長的假期,讓他處理完事情再回來。
“把車鑰匙拿給我。”葉寧想了想說道。
傭人猶豫了下,還是取了鑰匙遞給了她。
半個小時後,葉寧站在華安醫院頂層的高級病房門口,還沒走近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混雜着女人微微發抖的聲音,“你TM的給我滾出去。”聽得出來這其中夾雜着刻骨的恨意和厭惡。
葉寧聽出來這聲音的出處正是南珍,能這麼氣勢洶洶的罵人,那就應該沒什麼大事,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這才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病房的門虛掩着,葉寧推開門便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女人,頭髮有些亂,一隻腳纏着繃帶吊在牀上。
“南珍,我說過女人說髒話不是個好習慣。”坐在屋內沙發上的男人目光淡淡瞥向了推開門的葉寧,然後若無其事的對着牀上的女人皺眉。
“季瑾安,你和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根本
就是個變態。”南珍情緒十分激動,一雙眼睛帶着刻骨的恨意。
葉寧看着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頭驀地一驚,她怎麼會不認識這張臉,美國華爾街有名的金融大鱷,前幾年的財經報道幾乎全是這個人的新聞。
是被稱爲黃金單身漢的男人,南珍怎麼會和這種男人扯上關係的。
腦海中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幾乎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瘋狂了一些,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囚禁了南珍十多年的那個人麼?
葉寧看着男人的眉眼,越看越覺得熟悉,這張臉和她家裡那張縮小版的臉簡直如出一轍,就連坐着的神態都像極了。
“這位應該就是許太太了。”男人淡淡的勾了勾脣,雖然是在笑,可是卻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意。
“是。”葉寧簡短的回答。
“嫂子。”南珍的嗓音傳來,帶着壓抑着的哭音,看的葉寧心頭一疼。
南珍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可是這些年卻受了那麼多的苦難,甚至一度精神出現問題。
“南珍,沒事了。一會就接你回家。”葉寧走到牀邊,伸手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
“呵呵。”男人輕笑聲傳來,葉寧明顯察覺到南珍在聽到那個笑聲的時候,明顯的身體一顫,顯然是害怕極了的樣子。
“季先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南珍的病房內,如果是探望病人,那您可以離開了。”葉寧轉過身看着沙發上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男人,忍住心頭的厭惡情緒,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
“沒想到許莫竟然還找了你這麼個有意思的女人。”季瑾安淡淡開口道。
“你認識許莫?”葉寧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們啊,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恨的人。”季瑾安衝她笑了笑,只是這笑容裡明顯的帶着嘲諷。
“朋友?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可從沒聽我丈夫提起過你。”葉寧實在是沒法跟他好好說話,這個人的眼角眉梢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