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宮內

達走金英浩後,劉浩然覺得有點閒暇了。在書桌上一掃甲叭兒角落裡放着一疊紙。他順手‘抽’出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蛇頭小字,字體雖然極力工整,但是卻滿是幼稚之氣。這正是劉煥章參加完那日詩詞會之後,遵循父皇之意抄錄下來的。

雖然他會後得到了一份抄錄副本,但是劉煥章還是耗費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將這上百詩詞親筆抄錄了一份,第二日送呈到劉浩然案前。只是劉浩然這幾日忙於國事,一直沒有看完。

細細看下去,劉浩然發現這大半詩詞都是歌功頌德之辭,想來這些參加文會的文人不僅想在宋鐮、劉基、孔克堅等學冠天下的大名士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更想在太子劉煥章面前一鳴驚人,博得這位年少儲君的青睞,然後平步青雲,所以他們個個都拿出十二分‘精’神,詩詞做得是‘花’團錦簇,對自己的偉大功績以及大明的欣欣向榮不遺餘力。

當然這些能被邀請參加這種文會的文人不要說才高八斗,起碼也有四五斗,這歌功頌德詩詞真的用字講究,無一不求‘精’巧,無一不自經典。由於太深奧了,很多句子和詞劉浩然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甚至有不少生僻的字他都不認識。

對於這些詩詞,劉浩然只是一掃而過,不過其中還是有幾首好詩和入得了眼的,如一位叫吳臨江寫得《採蓮曲》:“蓮‘花’如錦葉如蓋,芳香自送搖清簌,疑有天孫爲‘弄’梭,不然洛浦飄衣帶。採蓮採蓮夏復秋。青青葦岸忽白頭。徘徊不覺‘露’華溼,獨喜紅芳載滿舟文采雖不怎麼樣,到也做得四平八穩,略有清新之息。

位叫夏時安所做的《過真州》:“江干多是釣人居,柳陌菱塘一帶疏。好是日斜風定後,半江紅樹賣勢魚真的是清新明麗,語言含蓄,頗有神韻。

《獨山》:“獨山風景望無邊。涼夜徘徊月正圓。萬里風沙清極寒。一輪明月掛中天。峰高隻影搖瓊島,水靜雙丸浴碧泉。如此長空真皎潔,何曾障蔽有云煙。”則是劉承志所寫,這位元廷名臣之後,曾經在遼東、大都、塞北等地任職,故而纔有這番“萬里風沙清極寒”的眼界,不過詩詞末尾一句卻隱隱點出對劉浩然的歌功頌德,只是人家既做過不小的官,文采又了得,所以這一點卻是恰到好處,不但不流俗。還有畫龍點睛之妙。這個家‘門’看來有點意思。

《如夢令》:“一抹斜陽沙嘴,幾點閒鷗草際,烏榜小漁舟,搖過半江秋水。風起,風起,棹入白蘋‘花’裡。”是劉基寫的。

《淵明祠》:“官航晚泊潯陽郭,把酒長懷靖節賢。折腰竟辭彭澤米,攢眉寧種遠公蓮。歸來鬆菊開三徑,老去柴桑受一康。晉代衣冠誰避世,劉家社稷自書年。雖雲富貴非吾願,已有清高獨爾偉。千載令人吊遺蹟,好山青立縣‘門’前。”是宋謙寫的。

看着這兩位江南學派翹首的詩,劉浩然不由暗暗地笑了,這兩位老夫子應該最清楚太子行端的人,他們一定知道太子會將詩詞抄錄好‘交’給父皇御覽,所以說與其是寫出來給諸位文人看的,不如說是寫給劉浩然

的。

不過有一首詩引起了劉浩然的注意。這是一首以物詠志的《斧》:

“所削羣纔到鳳池,良工良器兩相資。他年好攜朝天去,奪取蟾宮第一枝。”

“東陽學子陶希言,字惜辭,年二十,師從淅江名儒孔延東,現就讀於東山學院這一段註釋是劉煥章加上去,比其他人的寥寥幾字籍貫姓名要多不少字,看來劉煥章喜歡這首詩,也看中了陶希言。

劉浩然將這首詩來回地讀了幾遍。端坐在那裡默然想了一會,然後笑了。隨即他出聲道:“黃公公

隱在室內一角的黃公公輕步走了出來:“陛下,老奴在。”

“黃公公,現在應該是下午課完畢之時,你去將太子請來。”劉浩然看了看室內一旁的座鐘說道。

“遵旨。”

從劉煥章讀書的東館到這裡起碼要兩刻鐘,閒得有些無聊的劉浩然站起身來,走到座鐘面前。這是一尊安徽太平第一‘精’密機械廠製造的時鐘。足有兩尺見方。大明鐘錶是大明鋼鐵材料、機械加工積累十幾年技術經驗後的產物,在前宋蘇頌、韓工廉製造的集渾儀、渾象和機械計時器爲一體的水運儀象臺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水運儀象臺最大的發明是擒縱器,而擒縱器則是鐘錶的心臟。

有了擒縱器這一核心技術,再加上劉浩然提出的‘精’密齒輪、鋼發條、鐘擺,大明第一‘精’密機械廠與格物院機械研究所通力合作,‘摸’索了數年,終於研製出擺鐘,隨即新分立出來的‘精’密機械研究所發明了冕狀輪擒縱機構,再配以鋼安條,研發出發條鐘錶,並使得鐘錶的體積大大變小。現在他們正在向研發可以隨身攜帶的鐘表繼續前進。

劉浩然知道鐘錶這種‘精’確定時器的重要‘性’;有了它,纔有可能結合天文學去測量經緯度。而測量經緯度是地理學的一犬突破,有了它。大明航海、遠征就如虎添翼了。但是劉浩然目前還不是很清楚該如何去測量,但是他有足夠的天文地理知識,例如地球是圓的,偉度是從南北算起,經度是東西算起,而且每十五度經度代表一個時區,二十四個時區判好是三百六十度。有了這些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大明天文研究所的事情。

要說元廷的天文學還不弱,尤其出了一今天才郭守敬。於是劉浩然將其在大都所製造的天文儀器全部搬回南京,放到紫金山上,並通過張謙、劉承志的關係收攬了幾位郭守敬的學生‘門’人。因爲郭守敬以前是兩人先祖一張文謙、劉秉忠的部下,同屬於紫金山學派。憑藉這些基礎,劉浩然準備組建一個當今世界上最大的天文臺,幫助大明向地理、天文方面進軍。

現在屋子裡擺的這座鐘是太平第一‘精’密機械廠的頂峰之作,據說每天誤差不超過五分鐘,而且也有了分鐘指針。由於這裡是劉浩然辦公的地方,擺鐘就顯得太吵了,於是就換上了這座相對只有較低滴答聲的鋼發條座鐘。

正想着,‘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兒臣見過父皇!”

“章兒來了,

“我看過你抄錄的上次文會的詩詞。先談談你對這次文會的感想。”

“是的父皇。”劉煥章恭聲應道,然後臉‘色’微紅地說道,“參加那次文會後我才發現,我大明尤其是江南才俊何其多,兒臣以前只是井底之蛙,以後更要加倍學習。”

“才俊,章兒,你說的纔是不是指這些文人的詩詞文章?”

“是的父皇。”

“那你有沒有想過,詩詞文章做得好,治國理政也能勝任嗎?”

“父皇,太傅和老師們也曾給兒臣謝過前朝范文正公、東坡居士的事例,這些先賢不僅文章詩詞絕冠,更有經偉之才。”

劉浩然輕輕笑了起來:“章兒,那你有沒有想過,前朝有幾個范文正公、東坡居士這樣的大有?”

劉煥章一時遲疑了,他想了一會,好像真找不多太多這樣的人才。

“章兒,我們可以以先賢聖人爲楷模要求自己,但是卻不能以此去要求別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面面俱到皆有成就的不是人才而是天才,天才百年難遇,人才卻比比皆是。”劉浩然語重意長地說道。

“就拿你來說,你學習很勤奮。我看在眼裡,可是就是這樣的勤奮。光是學聖人之學就已經很吃力。那還有其它什麼‘精’力去學史書、政治、律法和經濟呢?”

“父皇,這是兒臣愚鈍。”劉煥章低着頭說道。

“章兒不愚鈍,要是章兒愚鈍,這天下人就都是傻子了。”劉浩然大笑着說道,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劉煥章不由擡起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而在一角的黃公公也是滿臉笑意和慈愛地看着劉煥章。

“儒學總是提及三皇五帝,先周古禮,可是章兒你想想,那時候的百姓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寬?那時有犀利難擋的火器嗎?那時有遠涉大洋的海船?那時有現在每日以數百萬計的商貿嗎?那時有如此多的工廠嗎?”

劉煥章搖搖頭,宋謙等老夫子給他講述的儒學“理想社會”先古時代好像真的沒有這些東西。

“章兒,先古時代,人口疆域簡少。治政可從要,且民智粗鄙,故而要以禮相約。現在我大明人口疆域百倍於先古,政事繁瑣也百倍於先古。所以有浩繁嚴謹的律法,有各盡其職。這學問也越發地多了”必須專於一‘門’方可‘精’於一業。”

“章兒,儒學的‘精’髓不在遵古禮。不在仁德教化,而在與時皆行,與時俱進。把一千多年的思想、體制照烈到現在來,如何能行?聖人雖然稱聖,但他也是人,怎麼能知道一千多年後會有什麼變化。帝兒。真理不是追憶出來的,而是探索出來的。儒學崇古禮,述而不作,可三皇五帝和先周也是遵循前人而行的嗎?就拿詩詞來說,沒有唐宋文人的創新,安有唐詩宋詞的輝煌?所以說一個文明最大的動力是創新,沒有創新,這個文明,這個民族就會變成一灘死水,最後發臭發黴!”

劉煥章聽着這驚世駭聞的話語,如果說這話的不是自己的父皇,這位太子會忍不住出言指責,可是他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

“章兒,你回去好好思量一下吧。記住看書讀書要帶着自己的腦袋去看,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腦袋變成了別人的腦袋。”

看着劉煥章走出殿‘門’有些跌跌撞撞,他的大腦現在應該是‘迷’糊一團。劉浩然坐在椅子後面,不由嘆了一口氣,希望自己的話他能聽進去。與他最親近的宋源和劉基也能聽進去。

過了一會,劉浩然轉過頭來對黃公公說道:“今晚去皇后宮裡”

“遵旨。”黃公公拱手道,“陛下,剛纔的話是不是記在起居錄裡。”

“嗯,一字不落地記下。”

正說着,秦羅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陛下,陛下!”

“出了什麼事?”

“蜜兒剛纔肚子突然痛起來,像是要臨產了,待命的產婆醫生說有危險。”

“什麼,我去看看。”

劉浩然拉着秦羅的手一路快步向胡蜜兒的院子走去,黃公公在後面緊跟着。

劉浩然網到,皇后薛如雲也趕到了,貴妃蕭氏、賢妃耿氏、淑妃武氏也相繼趕到,而賈繡兒則早就守在‘門’口,已經急得團團轉。

“什麼悄況?”

“回稟陛下,產婆和醫生說是橫位。”賈繡兒說出這話,幾乎要哭出來了。她與胡蜜兒關係最密切。情同姐妹,現在胡蜜兒遇上這麼兇險的事情,怎麼不叫她難過。

薛如雲等人都是生過小孩的。知道胎兒橫位的兇險,這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幾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劉浩然從秦羅慘白的臉以及薛如雲等人詫異不安的神情中看出事情的嚴重‘性’,不由雙手緊握。自從他娶了蕭氏之後,妻妾不斷,而且每斤小兒‘女’出生都非常順利,成長得也很平安,這使得他忘記了這個時代生孩子是多麼一件危險的事情,養大小孩是多麼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貴如帝王,遇上這種事情也束手無策。雖然當初衆臣都是急哄哄地讓自己多納嬪妃,多生皇子,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而此前皇宮生兒育‘女’的順利幾乎算得上是奇蹟了,可以看做是老天爺給穿越者劉浩然最大的照顧,可是運氣總不能一直延綿,事情還是發生了。

“黃公公,你速命‘侍’從司去請諸大醫院的醫生,產科,外科,都要。”劉浩然當即下令道。

“陛下,諸大醫院多爲男醫。恐此事難行。”黃公公答道。

劉浩然愕然了一會,隨即又明白過前宋晚期,男‘女’禮教之防開始興起,但還不算過分。自從劉浩然建立大明之後,這男‘女’之防沒有向登峰造極的地步發展,而走向着相反的方向鬆懈下來。

可是這男‘女’之防還是有餘力,加上這男醫給一般的‘女’人看‘婦’科、產科也就罷了,可是給皇帝的‘女’人看這類病,誰知道事後皇帝會不會發飆。而且萬一醫不好,這責任可就天大了。

“你捎話過去,一切以救人爲重,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他們。”劉浩然咬着牙說道。

很快,在室內胡蜜兒一聲慘過一聲的叫聲,幾名醫生趕來了,匆每說了一兩句話便帶着器械圓誣最薪直節,語至靦曰肌肌口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天‘色’已經變得黑冷起來,而劉浩然卻覺得好像過去一聳了一樣,胡蜜兒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起來,幾乎快要聽不到了。一個多時辰的折磨早就讓她身心疲憊。

主治醫生陳教授走了出來,向劉浩然稟報情況。剛纔他帶着幾位同仁和護理員忐忑地趕來,誰知道劉浩然當面只說了一句話:“從現在開始這個院子裡一切由你做主,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聽從你安排和調遣。”

就是這句話讓陳教授打消了所有的顧慮,什麼話也沒說便帶着人進

了。

看着劉浩然焦慮的臉,陳教授心裡暗暗嘆息道:“雖然他是一位萬衆敬仰,可以決定無數人生死的雄主,可這一刻,他也只是一位普通的病人家屬。”

“陛下”陳教授恭聲說道。

“情況怎麼樣?”

“胎兒個置不正,我們儘量在羊水流完之前糾正位置,現在正在給胡嬪妃輸液,準備體力生產,如果實在不行就在下部開刀。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胡嬪妃沒有發生大出血。”

劉浩然點點頭。

“陛下,情況還是很危險,草民有一事想請陛下定奪。”

“什麼斟 ”

“萬一遇到危險,到底是先保嬪妃還是保胎兒?”

這的確是個兩難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劉浩然,尤其是賈繡兒的眼神中帶着強烈的乞求,甚至還有一絲絕望。她和胡蜜兒一樣十三四歲就被送至大都元宮,在那裡待了有兩三年,深知宮廷裡的黑暗。她們很早就被告知,自己只不過是哄一個男人開心的玩物。萬一有幸也只是爲這個男人生兒育‘女’的工具。因此在她心裡孰重孰輕分得很清楚。

可是正在痛苦抉擇的劉浩然低着頭。絲毫沒有看到她的眼神。只走過了幾息時間,這位一向果斷地皇帝對陳教授說道:“萬一不行,先保大人。”

陳教授默默地點點頭,拱手施禮後轉頭走回了房間。劉浩然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失去一個還沒素面的兒‘女’嗎?而就在這一刻,賈繡兒卻在一邊淚流滿面。

時間還在一刻刻過去,情況依然沒有好轉,陳教授最後決定開刀,取出胎兒。手術在緊歉也進行着。院子裡鴉雀無聲,薛如雲擡頭看看天。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便對劉浩然說道:“陛下。天‘色’已晚,你明日還有國事,先歇息吧,這裡有我等看守就好了。”

劉浩然搖搖頭說:“我雖然是大明的皇帝,可也是胡蜜兒的丈夫,一個‘女’人歷盡千辛萬苦,甚至冒着生命危險爲我生兒育‘女’,延嗣後代,難道我連陪她時間都沒有嗎?”

秦羅忍不住嚶嚶地輕哭起來。薛如雲和其他妃子也是眼睛通紅,她們都記得,當初自己生產時,陛下也是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順利生產完後他總是第一個衝進來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和自己一起靜靜地看着被產婆抱着的嬰兒。

過了兩刻鐘,陳教授終於走出來了:“陛下,草民不負君命,胡嬪妃生了位皇子,雖然母子倆都很虛弱。但無大礙二”

院子裡不由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隨着消息漸漸地傳開,院子外面等候的宮‘女’內‘侍’也相繼開始歡呼起來,最後連拱守皇宮的大內親軍和‘侍’衛們也發出歡呼聲。天估大明,天估大明皇帝,終於沒有讓慘事發生在皇宮之中。

將陳教授等人送走,接着安排宮‘女’輪班照顧,請衆妃回去休息,黃公公在那裡忙個不停,看着他白髮蒼蒼的頭,劉浩然不由地鼻子一酸。

等黃公公忙停下來後,劉浩然對他說道:“黃公公,我還要陪着胡蜜兒,你身子骨熬不住,先去休息吧,下半夜就讓福海跟在這裡。”

黃公公拱手彎腰道:“陛下。老奴七十歲了,已經別無所求,能看到陛下的皇子公主平安出世,這皇宮一天比一天熱鬧,心裡就舒坦了。陛下,老奴今天太高興了,睡不着,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接到消息的高氏在藍氏、郭氏、梁氏的陪伴下來看望胡蜜兒和新出世的皇子。

“母親大人來了,胡蜜兒,母親大人來看你來了。”圃謹累薪常節‘誘’到聊…7引肌肌,靦

“陛下,快讓胡嬪妃躺下,網生完孩子的‘女’人跟死了一回一樣。”

高氏在藍氏摻扶下坐到病‘牀’跟前,拉着胡蜜兒的手說道:“胡嬪妃。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真是兇險。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可是隻要這孩子平安無事,‘女’人吃多大的苦,受到大的罪都值了。”

胡蜜兒含着眼淚點點頭。劉浩然在一邊岔開話題道:“母親大人。你看看,這是你那網出世的孫兒。”

高氏站起身來,看着靜靜睡在小‘牀’上的嬰兒,嘖嘖地讚歎道:“瞧瞧這皇子。肯定是個俊哥兒,看看這眉眼,跟胡嬪妃一樣秀麗,還有小嘴巴和鼻子,跟陛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待了一會,爲了不影響胡嬪妃和小皇子休息,高氏和藍氏、郭氏、梁氏便告辭了。看着劉浩然送高氏一行出‘門’的背影,賈繡兒坐在‘牀’前,將昨晚發生的事情悄聲講給胡蜜兒聽。最後她看着‘門’口悠悠地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陛下爲什麼能將‘蒙’古人趕到漠北去了,因爲他不僅讓敵人家心,更讓親近之人暖心。”

接着又是四大學士以內閣名義上表賀,幾位誥命夫人做代表探望胡嬪妃和小皇子,一天又過去了。已經連續轉了一天一夜的劉浩然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西宮。

薛如雲給劉浩然輕輕地捏拿按摩,劉浩然趴在‘牀’上,喃喃地說道:“昨晚真是兇險,以前看你們生孩子都很順利,昨晚才明白這其中的兇險。真的有點怕了。”

薛如雲穿着貼身的褻衣,不由地俯下身去,將豐滿的前‘胸’緊緊地靠在劉浩然‘裸’‘露’的後背,雙手輕輕地抱着他的肩:“能得陛下昨晚一席話。臣妾這一輩子也值了,就算爲陛下生再多的兒‘女’也願意。”

裡面的幾首詩除劉基宋鐮外,都是“剩竊”明清的,大家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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