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簡情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而簡情呢,陳毓航沒有和她說話,她也不敢跟他說話。
不僅不敢跟他說話,就連看他,她都不敢。
可是兩個人明明又在同一個空間。
緊張,空氣中的每一粒空氣,都充滿着緊張的氣息。
這緊張的氣息,壓得簡情幾乎喘不過氣來。
其實,看似鎮定自如的陳毓航也好不到哪裡。
天曉得,在簡情走進包間以後,他在外邊轉了幾個來回,都不敢走進來。
他不敢走進包間,他不知道簡情等會見到他,她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簡情有所反應,那他要怎麼迴應她。
軟的他說不出,也不會說,硬的又怕嚇到簡情。
所以從簡情進去開始到吃完午飯,陳毓航都敢進來。
幸好這個樓層,只設計了這一間包間。
要不然,一定有別人看到他剛剛的傻樣。
直到聽到簡情按鈴以後。
因爲怕那些服務員看到他傻冒的模樣,他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進來以後,陳毓航的緊張一點也不比簡情的少。
幸好進去沒多久,服務員就把他的午餐送進來了。
“我,我回公司了!”在陳毓航吃到一半時,簡情站了起來。
她確實是到時間回公司了,而且再這樣呆下去,簡情覺得自己就會被這壓抑的氣氛憋死了。
“嗯!”陳毓航嘴裡溢出很輕的嗯字。
“媒體上的事,你不用擔心!”在簡情快要走出包間時,陳毓航淡淡地道。
簡情怔了一下,才道,“哦!”
簡情哦完那一聲,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她這麼快就走了,陳毓航有點捨不得。
就在陳毓航直勾勾地看着簡情消失的門口時。
門口突然又出現了簡情的身影。
初時,陳毓航以爲是他自己太想簡情,所以纔看到幻覺的。
但是再定眼一瞧,發現真的是簡情又折回來。
“你想遲到嗎?”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陳毓航冷冷地教訓起簡情來。
“我……”簡情沒有想到,她剛折回來,就被陳毓航教訓了。
剛纔走出去以後,因爲心中強烈的欲~望,她強烈地想知道,陳毓航這些天都去哪裡了。
於是,鬼使神差的,她又跑回來了。
“我,我馬上回去!”簡情又倉促地離開了。
在簡情走了以後,陳毓航又後悔了。他這是幹嘛,他來這裡不就是見她的嗎?怎麼又把她趕走。
在簡情離開了以後,陳毓航也沒有什麼心思吃下去。
不僅沒有心思吃,還把醉仙居的廚師長叫出來,臭罵了一頓。
一會說這菜鹹了,一會又說,那菜淡了,把那個廚師長都弄暈了。
因爲那廚師長也有一定的年紀了,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就一直都醉仙居,對於陳毓航的口味可說得上的瞭如指掌了,怎麼今個兒全然不對了呢!
廚師長都有些懷疑,他的舌頭是不是出問題了。
於是,在陳毓航離開醉仙居以後,那廚師長還跑去醫院的口腔科了。
黃安生跟簡情從醉仙居回來,剛進到自己的辦公室,眉頭就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一眼望過去,他辦公桌後邊的椅子上有一個男人坐在那裡。
男人瞪着一雙眼,注視着黃安生。
從他臉上憤怒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文浩!”黃安生叫喚了一聲坐在他椅上的男人。
沒錯,坐在黃安生椅上的男人正是於文浩。
只是現在的他,早已不復平常一貫的笑容滿面,而是陰沉一張臉,怒意滿滿地瞪着黃安生。
“姑父!你好呀!”於文浩的語句雖然很有禮貌,可是語氣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文浩,你不好好上班,跑到這裡來幹嘛,人這樣跑到這裡,要是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快下去吧!”黃安生開口就讓於文浩下去。
黃安生心裡沒有多想,只是單純爲於文浩着想。
於文浩進來的時候,應該是用餐時間,外邊秘書處的人都去用餐了,沒有看到於文浩進來。
可是現在上班時間就要到,於文浩再不下去,呆會就不好解釋了。
“讓人看到了又怎麼樣,反正我行得正,走得端,又沒有做什麼不恥的事!”
於文浩說到‘不恥’兩字的時候,聲音還故意加重了不少。
聽到於文浩說出這句話,黃安生眉頭皺得理厲害了,“什麼不恥的事,胡說什麼!你快下去吧!”
“姑父,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報紙上的事嗎?你這樣做對得起姑姑嗎?”
“嗨!”聽到於文浩這麼說,黃安生的臉色輕鬆了下來,原來這小子爲這事而來,來衝他發火呀,“你都長那麼大了,報紙上那些也信呀!那是都是假的。”
“好!”於文浩點點頭,“既然你說都是那都是假的,那照片嗎?照片你怎麼解釋!”
“那個……”
“別跟我解釋說那些照片是合成的,別忘了,我可是那方面的專家,那照片絕對是真的。”
“那照片是真的,我沒有說那照片是假的。”
“既然你也承認那是真的了,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說,你和簡情是什麼關係?”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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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別更跟我說。”於文浩第二次打斷黃安生的話,“你可別說,你們只是巧遇,然後你好心地載她一程。”
黃安生是什麼地位的人,而簡情又是什麼地位地人,黃安生會好心地載她一程。
這個說法,說出去,別說於文浩不相信,相信整個Z市都沒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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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就是事實!”黃安生有些頭痛,簡情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
現在的他還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跟於文浩解釋。
“哼!”於文浩輕輕地哼了一聲,“你當我還是以前的孩子?”
“文浩,你說的對!”黃安生嘆了口氣道,“我和她確實不是偶遇的,但真的不是報紙上登的那樣,我絕對是對得起你的姑姑。”
能說的只有那麼多了,於文浩信還是不信,他也沒有辦法了。
“說吧,你一個月給她多少錢,還是每個月給她買多少個包包!”於文浩的臉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