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他們睡過了,而且睡的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她身上的哪一個地方,他沒有看過,沒有吻過,不,不是吻,是咬,身上哪個一個地方,他沒有咬過。
簡情垂下頭,開始給自己穿衣服。
陳毓航不耐煩地扭頭,不去看簡情。
只是稍稍地一動,身上的痛,又排山倒海地撲過來。
簡情這衣服,要是穿了整整十分鐘。
在這個過程中,陳毓航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儘管簡情已經拼了全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身上的痛,特別是花園的那個地方。
也不是她忍忍就可以的,在不經意間,還是從她的嘴裡,發出一些細小的悶哼聲。
邊上的陳毓航,臉上的煩躁之意,越來越明顯。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用煩躁來掩飾內心裡的懊惱。
她的痛都在身上,而他的在心上。
在簡情再一次悶哼時,陳毓航突然把頭扭過來,他的手已經伸到簡情的邊上了。
他想幫她。
可是,他還是遲了一步,此時,簡情剛好穿好衣服。
在簡情還沒有擡頭的時候,陳毓航迅速地把手收了回來。
“陳毓航,我穿好,你可以告訴我結果了嗎?”簡情擡頭就問,她急着想知道結果。
陳毓航到底對她滿不滿意。
她不知道她昏過去多久了,也不知道現在何立變成什麼樣了。
世界上有一種人,你越是不在乎那個人,你就越是不願意欠那個人的人情。
因爲自己知道沒辦法去還。
簡情就是這種人。
她不願意欠何立的人情,因爲她心底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所以,她才竭盡全力地救何立。
從簡情眼裡,陳毓航看到的全都是焦慮,不安。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她的焦慮和不安,一直都掛在她的臉上。
陳毓航突然傾身欺向簡情,冷漠如冰的語句,就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做到一半,就暈掉,你說,這樣的表現,這世上有誰會滿意!”
“……”簡情一陣怔然。
確實是像陳毓航說的一樣,做到一半,不是,其實一半都沒有做到,她就暈掉了。
陳毓航從簡情的身邊離開,扭頭,猛地挑開車窗外,窗外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簡情望着陳毓航,嚥了一下口水,人突然爬到陳毓航那邊。
她就從陳毓航的身後,笨拙地抱着他,吻他。
簡情突然的抱和吻,把陳毓航的身體嚇得一僵。
簡情的動作仍舊在繼續。
陳毓航體的火,又竄了出來。
“放手!”陳毓航的語氣陰冷低沉。
簡情並沒有按陳毓航的話去做,她把他抱得更緊,“陳毓航,這一次,我一定會不會暈了,我保證我不會暈了!”
陳毓航的眼眸一下子就變成了暗紅色,體內的火,燒得他難受。
“滾!”陳毓航一把把簡情從他的身上扯下來。
他把簡情扯下來以後,直接把手按到簡情的頭上。
原本被陳毓航扯下去,又要爬過來的簡情,在陳毓航把手放到她頭上,突然就倒下。
倒到了座椅上的她已然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