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儀住悶了就讓她走吧!”言新的聲音,從樓道里響起。
“言新,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你靜儀表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呢?”言夫人立即拿話來訓言新。
可是言新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這就不知道了,因爲莫籬一看到言新的身影,馬上撒了歡地跑上去,大叫了一句言新,又把自己往言新身上掛。
而言新出於本能,一個閃身。
“嗚嗚!好疼!”本來要掛到言新身上的莫籬,掛到了地上。
摔到地上,她並不疼,只是本能地爽賴。
“言新,你這小子!”言老爺氣結了,那邊張靜儀的事,還沒有搞定,這邊他幹嘛又整出這樣的事。
言新瞅了一眼地人呈大字的莫籬,嘴脣輕抿了一下,立即擡頭,對言新老爺子道,“爺爺,是我的錯,我剛剛沒有接住小籬。”
地上的莫籬一聽到言新這話,立即就爬了起來。
“爺爺,你看,小籬沒事,她挺好的,那麼快就能起來,而且身上也沒有哪裡傷着!”
從地上爬起來的莫籬本來立即跟言老爺子告狀,是言新故意沒有接她,哪裡知道,人家言新的話比她的快。
“不是,我……”
“姨媽,言老先生,我真的不打擾你們了!”本來在她說要回去以後,所有人的重心都自己身上,現在這莫籬那麼一鬧,她瞬間就變成了空氣,張靜儀哪裡看得下去。
“好!我馬上讓司機備車!”言新立即就接上了張靜儀的話。
言新本來就不喜歡張靜儀,而剛剛他在樓下還看到了那些東西。
他言新,最最討厭的就是表面看上軟軟弱弱的女人,其實心裡卻是極其陰暗的女人。
爲什麼他討厭自己的媽媽,就是因爲他媽媽就是這樣的人。
也就是因爲她那樣,才把爸爸逼死了。
“言新,你怎麼能這樣?”言夫人怒道。
“姨媽!”張靜儀立即接過言夫人的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臉上鋪着淡淡的怨,“您不要生氣,不怪表哥,我真的想回去了,您也不要怪小籬,她的性子就是這樣。”
好溫柔的話,而且還在爲莫籬求情。
但是就是她的這溫柔,這求情,狠狠地踩了一腳莫籬一腳。
她的話,顯得她是那麼大方得體,而莫籬就只剰下刁蠻跋扈。
“小籬,這事是你不對,給靜儀道一個賺吧!”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言老爺子開口了。
他瞅着莫籬的眼神,有些些的抱歉。
他是不會讓張靜儀進門,要是在平常,張靜儀說要回家,他高興還來不及。
可是現在不行,最少在張靜儀的臉還沒有好之前不行。
畢竟,言氏和張氏是深度合作的……
再加上莫籬那性子,這事也許真的是莫籬乾的。
言老爺子一出,似乎是沒有餘地了,莫籬只有道歉。
“是呀,小籬,犯了事,就應該道歉!”言夫人大喜。
張靜儀的臉上,在聽到言老爺子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得驚喜。
她要的不僅僅是莫籬的道歉。
莫籬聽着,一張小臉上,又滿是憤怒的表情了,這事明明不是她的錯,她纔不道歉。
看着張靜儀那張嘴臉,莫籬又想衝出去了。
“回來!”言新及時地把莫籬拉住。
“言新,我……”莫籬以爲,言新也是要她道歉,急忙想和言新解釋。但是她的話,又被言新打斷了,而且從言新說出來的話,是莫籬沒有想到的。
“你不用道歉!”言新的眼睛,鎖在張靜儀的身上,語氣淡然,“道歉的應該是她!”
言新的話一出,言夫人就立即開口,想要教訓言新,卻被張靜儀抓住了。
“姨媽!”張靜儀垂着頭,一副小怨婦的樣子,“表哥說的沒錯,的確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妒忌小籬的!”
在言新說話的時候,她看到言新掏出手機,而且自從言新從樓下回來以後,他一直是讓她走。
她猜到,現在言新一定是查清楚了。
剛剛在吃早餐的時候,因爲妒忌,她太沖動了,忘了飯廳那個地方地有監控器。
言新那麼自信地站在莫籬那邊,一定是那監控拍到是她先把那燕窩倒的。
與其讓言新把視頻放出來後認錯,不如現在馬上認錯。
而且她這個認錯,並沒有明說。
這樣,知道真相的言新和莫籬以爲她是真的認錯了,而不知道真相的言老爺子和言夫人,就會以爲她是被言新嚇到了。
認完錯,她沒等言夫人他們有所反應,又馬上道,“姨媽,言老先生,言夫人,表哥,對不起,這一段時間,打擾你們了。”
張靜儀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她的臉是往下垂的。
所以,誰也沒有看到,她在說那話時,臉上裡有一種得意,試在必得的表情。
她不會走的,走的一定不是她。
因爲,就在言新下樓的期間,她給她爸爸發了信息。
其實這會兒,張爸爸已經到Z的機場了,因爲手上的項目比較趕,他並沒有安排時間過來看女兒,但是收到了女兒的信息,就命人馬上調頭。
想想,如果她爸爸看到受傷的她,還要在言家人的面前,低聲下氣地道歉,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
她今天就要言家做出選擇,到底是要她,還是要莫籬。
張靜儀的目光,掃了一下莫籬。
這莫籬身上的衣料子,雖然看着也不錯,可是都不是什麼牌子貨。
衣服不怎麼樣,身上也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
而且她昨天晚上也讓人查了,這莫籬除了長得好看一些,其它就沒有什麼了。
要學歷沒學歷,要家勢沒有家勢。
莫籬呀莫籬,我就讓再囂張一會。
就你這樣小門小戶的,居然想和我鬥?敢搶我表哥?
張靜儀深諳,豪門大多沒愛情,只有利益婚姻。
越是有錢人越在乎錢,要是張氏把資金都從言氏撤走,那言氏……
張靜儀的眼裡餘光看向一樓,所以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他們並沒有留意到,樓下已經有一箇中年男人在一個傭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