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的眼色一斂，抱起懷中的女人，往旁邊的沙發一扔。
簡情被陳毓航扔得，頭上好多星星，可是她還是馬上掙扎着爬起來，她想和陳毓航說對不起。
“咖啡冷了，換一杯！”簡情剛坐起來，耳邊就傳來陳毓航冷淡的聲音。
再看陳毓航，此時的他，雙手就輕輕地敲着鍵盤，雙目嚴肅地盯着電腦屏幕，就是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就好像，剛剛所發生的事，是簡情一個人的錯覺一樣。
“好的，董事長，我馬上去泡過一杯！”簡情急忙起身，端起桌子上，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往茶水間走去。
這一個過程，陳毓航的視線，一直放在電腦上，就好像沒有看到簡情一樣。
陳毓航不是裝的，他真的在努力工作。
他得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邊，不然，他一定會發簡情的火。
可是，每一次對她不好，他比她還要難受。
“董事長，您的咖啡！”這已經是簡情端出來的第三杯咖啡了。
陳毓航稍稍地停下來，接過簡情手中的咖啡。
飛機已經爬到了正常的高度，已經處於平穩的狀態。
簡情的暈機，也得到了緩解。
收了陳毓航手上的空杯，簡情就靜靜地坐在沙發，無聊地看着，那些好並不太喜歡的報紙。
***
寧遠街，何立的別墅內。
這已經是何立醒來的第七天，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還像一個人類一樣，靠坐在牀上。
他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牀前，是一個女子忙碌的身影。
可是何立的視線並沒有放在那女子的身上，他扭頭看向窗口那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邊。
“阿立！”女子手裡端着一杯，豔紅色的液體，走到何立的面前，輕聲道，“這些是新鮮的動物血槳，來，喝一些吧！”
何立就好像沒有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睛，仍舊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着窗外。
如果是在以前，聽到新鮮血槳和看到眼前的女子，一定是何立覺得，最幸福的時光。
可是，那是以前。
眼前的女子，想他好，只不過是想再借用他而已。
他有一些自私，如果他一直不好，她是不是一直在他的身邊。
他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能好好地和她在一起了。
平常，就算是遇上，也要裝作不認識。
自己最在乎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卻要裝作不認識。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痛，恐怕也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了。
“阿立，你就喝一些吧！從醒來，你沒有一直這樣，一直不喝，你是會沒了的!”
不知道怎麼的，女子說到‘沒’這個字的時候，身體有一些細微的輕顫。
沒了的。
吸血鬼，沒了就真的沒了。
沒了，就會煙消雲散，連屍骨都沒有。
“阿立！你快喝吧！”跟剛剛輕聲細哄的話語不一樣，女子現在的聲音有些急。
何立仍舊一動不動地看着窗外，眼前的女子和她手上的血，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不存在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