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簡情的臉上都是笑,笑得皺紋都出來,“哪有這種事,我纔沒有那麼污齪呢!”
剛纔和何立在一起聊天,簡情都沒有笑得那麼開心。
都兩月了,她都沒有那麼開心地笑過。
說起了自己的少女時代,簡情真的暫時忘了這麼日子的不好。
“哼!”蘇雲撇嘴,“你不承認也行,反正那時的同學,可是都可以證明!”
“你還說我,你不是爲了學長,而去爬樹了嗎?”簡情被蘇雲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亂地回了蘇雲。
“簡情,我想不到你的臉皮居然有那麼厚!”簡情的聲音剛落,蘇雲的聲音就跟着起了,“你給我好好說說,那個爬樹的主意是誰出的,難道那個人不是你嗎?”
“纔不是我!”簡情哪裡會承認,“是你!是你出的!”
蘇雲沒有接過簡情的話,她只是頂着她那大眼睛,定定地瞪着簡情。
把簡情看得都有些心虛了。
“小澈!”有些心虛的簡情,把注意力轉到一直在好奇地看着她們的小澈身上,“你媽咪以前呀……”
“簡情,你找抽!”簡情的話纔開始,蘇雲就擡手抽簡情。
看到蘇雲要抽自己,簡情急忙躲。
可是蘇雲並沒有因爲簡情躲她,就打算放過她。
她追上簡情,簡情只好繼續躲!
躲着躲着……
“董事長!”一直在追着簡情的蘇雲停了下來,她衝着簡情的身後,不停地鞠躬着。
看到蘇雲突然停下來,還叫了一聲董事長,簡情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了下來。
“蘇雲!”簡情的語氣有些沉,“好好的你幹嘛要提他!”
她真的有一些怨蘇雲,她好不容易纔忘了一下下陳毓航,可是她爲什麼又要提起。
她都不曉得,只要她停下片刻,她的腦裡,就全部是陳毓航的身影。
陳毓航的身影都快把她折磨得發瘋了。
白天在公司時,陳毓航還撞倒她,他又怎麼會出現在在這裡。
這種又舊老又舊的地方,他更加是不會來的。
“我……”蘇雲急着要和簡情解釋。
“學長?”蘇雲的話還沒開始說,簡情的身後傳來陳毓航特有冷腔。
那一聲冷冷的學長,從簡情的身後,傳入她的耳裡。
簡情的身體一滯。
“學長!”陳毓航又說一遍學長兩個字。
雖然陳毓航的話,已經是極力地壓抑了,可是讓聽到的人還是聽出了,他的話中壓着一股強烈的怒意。
陳毓航就在站簡情的身後,從他開始說第一次學長的時候,他就一直低頭着看着簡情。
他那冷冷的眼眸裡,帶着滿滿的怒意,彷彿他在下一刻,就會把簡情撕碎了一般。
在這怒火中,蘇雲又明顯地看到了悲痛。
是的,現在的陳毓航既怒又悲傷。
就在一個月小時以前,他把書房的窗簾放下,快步地走回了書房裡的辦公桌邊,坐下繼續審閱文件。
可是不管他是拿起什麼文件,他都在那些文件上看到簡情的臉,簡情在雪中玩雪的笑臉。
拿起一份文件,是簡情的笑臉。
扔下,又拿起一份。
那上邊還是簡情的笑臉。
最後,他乾脆就不看了,拿起那些文件,就簽了起來。
可是,簽了幾份,陳毓航就更怒了。
因爲,他在那些文件上籤的全都是簡情的名字。
“可惡!”陳毓航掉下了手中的筆,突然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人一下子就到了書房的門口。
在陳毓航伸手準備拉開書房的門時,他愣了一下。
他這是幹什麼,要去找她嗎?
今天在公司,她的態度,他也看到了。
就算是在那種情況下,在她受難的情況下,她還是不願意他接近她。
從她的眼神,他就看出了,她不願意出現,不屑他對她的幫助。
陳毓航從門口邊走回了辦公桌前。
可是,最後,他並沒有坐下。
他又快速地走向門口,迅速地拉開房門,下了西二樓。
他給了自己一個很好,很充分的理由去找簡情。
那就是他要去提醒簡情,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可以忤逆他。
因爲簡軒的醫藥費,還一直是他在支付,她要是再敢忤逆他,他一定會停止支持簡軒的醫藥費。
我們的陳大董事長。
一點也沒有留意到,那一刻的他是多麼的幼稚。
愛情真是讓人發瘋的東西。
當陳毓航趕到蘇雲的家時,沒有看到簡情。
他是有多失落,他從蘇雲家下來,出了那小區,就遠遠地看到簡情和蘇雲她們往小區的方向走。
那一瞬間,他就好像是偷了東西怕被人發現一樣,立即就躲起來。
他躲了起來,他以爲,在他躲起來不久以後,簡情就應該經過他的身邊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簡情她們過來。
最後,他等來的是一陣陣的笑聲。
聽到那笑聲,他很是愕然。
有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聽到她的笑聲了。
感覺就長得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聽到她愉快的笑聲,陳毓航的嘴角不禁也揚了起來。
可是,當他走出來,尋着簡情的笑聲看過去的時候。
陳毓航都不記得那個時候,他是什麼心情了。
她就站在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面前。
不知道他面前的男人跟她說了什麼。
一張小臉笑得是那麼燦爛,在那燦爛的笑容中,還帶着一抹羞澀之意。
在隱隱約約當中,他還聽到簡情說,你還是那麼帥。
那麼帥!帥!帥!
這個帥得,狠狠地扎進了陳毓航的心裡,扎得他很痛很痛。
是呀,他又怎麼忘了,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只是一隻怪物。
簡情的笑容越是深,越是濃。
他的心越是往下掉,掉到最後,都沒有地方可以掉了。
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小澈終於出聲說要回家了。
本來要走的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她們。
聽到她在那開心地說過以前,以前在學校時怎麼追那個男人。
妒忌,在陳毓航的生命裡,第一次有這個詞的存在。
他妒忌極了那個男人,又羨慕死了那個男人,又恨死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