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小暄剛走進簡情的病房,馬上就迎上陳毓航。
“少……”
“她呢?”看到小暄只有一個人,陳毓航沒停小暄的話說完,就急急地問道。
現在陳毓航有一些敏感,一見不到簡情,就覺得她會消失一樣。
“少奶奶在親家弟弟那,少奶奶說,她想……”
小暄的話不沒有說完,她只覺得,身邊有一陣颳起,然後面前的陳毓航不見了。
簡軒身上冰冷一片。
怎麼會這樣,簡情也不顧上簡軒是不是抱着自己,她反抱着簡軒,“軒軒,你爲什麼那麼冷?你是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姐!”簡軒的臉色越來越白,“我讓你快走!”簡軒說完,強行把自己抱着簡情的手移開。
但是他費了很大的勁,手只是移開了小許。
“軒軒!”簡情並沒有因爲簡軒的鬆開,而逃掉,她盯着簡軒的臉,“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一定是這樣的。
就你上次簡雲峰一樣,他一定是被鬼上身。
“姐!”簡軒的眼色從來變得灼熱起來,他剛剛鬆開的手,又抱緊了簡情。
“你別怕!別怕!”簡情的神情沒有剛纔那麼緊張了,她條件反射地要去掏口袋裡的符。
醫院這個地方太污了,知道有那麼多人在窺視她,陳毓航一直有讓簡情帶着她奶奶給她的符。
看到簡情從口袋裡掏出符,抱着簡情的簡軒緊緊地閉上眼睛。
那個模樣,就像是在等死一樣。
“軒軒!”簡情舉着手中的符,對簡軒道,“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姐姐把這個符印在你的額頭上,附在你身上的鬼,就得跑了!”
簡情說完,就要把手中的符拍到簡軒的身上。
“哈哈,你要是把你用的東西拍到他的身上,他會死得更快!”就在簡情手的符要拍到簡軒的額頭上時,病房裡有一陣淒厲的女人聲音響起。
聽到那聲音,簡情的身體一怔,腦袋暫時放空。
就在簡情發怔的時候,簡軒卻咬着牙朝着簡情的符撞過去。
“軒軒!”簡情急忙把自己手上的符扔了。
“姐!”簡軒看了一眼地上的符,“你……”
姐,你怎麼能把符扔了,你扔了,你怎麼辦?
“你在我弟弟的身體裡面是不是?”簡情沒有理會簡軒的反應,她抱着簡軒怒道,“你不是衝着我來嗎?你馬上出來,出來!”
“哈哈,哈哈!”那悽的女聲,笑得更加是恐怖了,“我是不是在他的身體裡面,他最清楚了不過了!”
“你再不出來,如果我老公到了,你就慘了!”簡情心裡越來越急,聲音越來越大。
簡情的話講得越多,簡軒抱着簡情的手越緊。
到了最後,不僅是抱,還扯簡情的衣服。
“姐,姐!”簡軒的眼睛都變成紅色了。
“軒軒,你快點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我是你姐,是你姐!”簡情有點不知道怎麼辦,這鬼上誰的身不好,用什麼要上簡軒的身。
簡軒是她弟弟,不是別人,她又不敢咬破自己,讓陳毓航的分魂出來。
簡軒那麼弱,陳毓航的分魂一出來,可能是讓他體內的鬼出來,但是簡軒可能也會受不了。
“姐!”在簡情感到彷徨時,一直緊緊抱着她的簡軒,卻很突然就安靜下來,他整個人,一點力氣軟啪啪地搭在簡情的身上。
“軒軒!”簡軒突然就這麼停了下來,讓簡情很些不解和不安,她把簡軒推離自己,盯着他那張蒼白的臉,“她出來了是不是,你現在怎麼樣?”
那隻鬼就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了?簡情很是意外。
“姐!”簡軒又抱住了簡情,把自己的頭枕在簡情的身上,簡情可以感受得到,簡軒現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簡情伸手想推開簡軒,她想讓簡軒躺到牀上。
簡軒卻又抱了一下簡情,“姐夫!”簡軒抱住簡情以後,簡情就聽到簡軒喊姐夫。
姐夫!陳毓航!
簡情急忙扭頭看向病房的門口。
陳毓航的神色有些匆忙,他應該是剛到。
“陳毓航!”看到陳毓航,簡情急忙道,“軒軒剛剛被鬼上身了,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那隻鬼是不是還在軒軒的身上。”
陳毓航走到簡情和簡軒的面前,清冷的目光在簡軒身上溜了一圈,但淡淡地道,“他現在很好!”
“真的呀!”聽到陳毓航說簡軒沒事,簡情臉上擔憂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下來,她扭頭對簡軒開心地道,“軒軒,不用怕了,那鬼現在不在你的身上了!”
“姐,我剛纔嚇死了!”簡軒說着,又抱住了簡情。
看到坐在病牀邊,摟抱在一起簡情簡軒,邊上站着的陳毓航,眉心輕輕地蹙了一下。
“你應該下去了!”陳毓航瞅着簡情,淡聲道。
語氣很淡,卻是命令式的。
聽到陳毓航的話後,簡情急忙把身子從簡軒的身前抽離,但是簡軒抱着簡情的手,仍然沒有放開。
陳毓航瞅着簡軒的手,從最先的平淡變得有些寒冷。
陳毓航眼裡的變化,簡情看到了。
“我和軒軒從小習慣這樣了!”怕陳毓航會誤會,簡情推開簡軒。
“下去了!”陳毓航的神色並沒有很大的變遷。
“嗯!”簡情點點頭。
簡軒的身體不好,她確實是不能打擾他那麼久了。
“哦,對了!”簡情剛起身,馬上就彎下腰,拾起地上她剛剛扔掉的符,“軒軒,你拿着這個!”簡情把手中的符遞到簡軒的身前。
“姐!”看到簡情手中的符,簡軒急忙搖搖頭,“那個是奶奶給你,用來防身的,你給我做什麼?”
“我的身上有……”
“他不需要!”簡情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毓航就打斷了簡情的話。
“可是……”
“姐姐!”簡軒瞅了一眼陳毓航,“我真的不需要!上我身的鬼,目的都是你!”
“陳毓航!”在下樓的時候,簡情盯着電梯門口,臉上若有所思,“我弟弟突然變成熟了,我有點不習慣。”
“他已經十六歲,而且病了這麼一場,成熟了很正常!不過!”說着說着,陳毓航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你以後少見他,最好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