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呀,小暄,你居然砸到我的臉上!”簡情把臉上的雪花抹掉,洋裝生氣。
看到簡情生氣了,小暄急忙道歉,“少奶奶,對不起,對……啪!”小暄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頭上,臉上就滿是雪花。
就在小暄給簡情道歉的時候,簡情捧着一團雪,從小暄的頭上直接砸了下來。
一時間,小暄的樣子有些糗。
“哈哈,上當了吧!”簡情看到小暄那副糗樣,狂笑了起來。
“少奶奶,你騙我!”小暄撈上一團雪,就要砸向簡情。
簡情已早有準備,她躲過了小暄的攻擊。
“少奶奶!你小心!”小暄不甘心,又捧起一雪球。
“你肯定打不到我!”簡情跑了起來。
但是,她還沒跑幾步,人就撞到了一堵牆上。
“誰擋我的道!”簡情本能地擡手推身前的牆。
可是那牆卻紋絲未動。
牆不能,追着簡情上來的小暄也不動了。
“少爺,您回來了!”小暄低着頭。
聽到小暄叫少爺,簡情當小暄是騙她,她邊擡頭,邊笑道,“小暄,你又想拿那陳冰塊來騙……陳,陳毓航。”簡情的聲音突然變弱,“你回來了?”
她剛剛回到雲山,應該是三點半,回來不久,她和小暄說下樓來玩了,這個時候,頂多是四點多一點。
陳毓航怎麼會回來那麼快。
“陳冰塊!”陳毓航好像沒有聽到簡情的話一樣,他低頭地重複着簡情的話。
“不,不是!”簡情急忙搖頭,訕聲道,“沒,沒有,其實你還是有溫度的!”
這一次,陳毓航沒有接簡情的話,他的一雙眼緊緊地盯着簡情因爲寒冷而凍得有些通紅的一張小臉。
“上樓去!”陳毓航突然命令道。
這小女人,真是調皮,她這纔剛出院呢。
要是冷着了可不好。
“……”簡情被陳毓航突然這麼一吼,嚇了一愣。
“少奶奶,我們上樓吧!”小暄到是機靈,她上前,拉着簡情上樓去了。
“小暄,你說,他是不是個大冰塊,一回來就吼人,老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上了樓,簡情有些滿地嘀咕着。
“聽到你叫他大冰塊,他沒有兇你,我覺得少爺並沒有生你的氣。”小暄在一旁笑道。
“你又幫他說話,那樣還不是兇呀!“
小暄淡笑不語。
簡情是沒有見過陳毓航真正凶起來的模樣。
他要是真正討厭簡情的話,簡情早已不在這個家裡了。
晚上,簡情洗好澡,就被小暄帶上了西二樓。
進了陳毓航的房間,發現陳毓航沒有在房間內。
簡情瞅着那張大牀,頭皮有些一些發麻。
今晚,將是她第三次和陳毓航同榻。
她真擔心今天晚上又發生些什麼事。
簡情在陳毓航的房間內,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陳毓航還沒有回房。
這西二樓,就只有三間房間。
一間是這間大臥室,一間是陳毓航的書房,再一間就是小暄那間小傭人房。
小暄那間傭人房,陳毓航自然是不會去。
那陳毓航此刻一定是在書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的相處,還是習慣了陳毓航,簡情不再像以前那麼害怕陳毓航了。
她從臥室裡出來,輕步走向書房。
到了書房,她又輕輕地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
“誰!”簡情身前的那扇木門才推開小許,她人就被掐着脖子抵到了牆上。
“是我,陳毓航,是我!“簡情慌亂地回答陳毓航,說話的同時,她的慌亂地朝着陳毓航的臉晃過去。
因爲她被陳毓航壓得有些難受,她這麼做,只是出於自救的本能。
簡情的手這麼一晃,就真的晃到陳毓航的臉上。
他的臉……跟他冰涼的身體很不一樣。
他的臉是熱的,不,說熱也不太準備,應該說是燙的,就如開水般灼手。
簡情震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並同一時間,她把擡了頭起來,瞅向身前壓制自己的陳毓航。
她很是好奇,陳毓航的臉是怎麼了?
“別看!”幾乎同時,陳毓航的大手就壓住了簡情的眼睛。
當陳毓航放開簡情時,書房內原本那點微弱的光給滅掉了。
而陳毓航亦早已遠離了簡情。
他人站在書桌的後邊。
簡情通過室外走廊微弱的燈光,看到陳毓航就站在書桌那邊,雙手擡在臉部的地方。
陳毓航的這個動作,簡情知道,那應該是陳毓航在戴面具。
那他……簡情有些驚呼,原來剛纔,陳毓航沒有戴面具。
陳毓航戴完面具以後,他的手一揚。
書房時的燈就亮了起來。
而且,亮的不是剛纔那個小燈,而是掛在屋頂上的碩大的水晶燈。
碩大的水晶燈,強烈的光線,一下就灌滿了整個書房。
“唔!”燈光一起,簡情就急用手擋在眼睛上。
因爲西二樓長年都處於昏暗的狀態,而簡情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昏暗。
現在那麼強的光線,冷不丁地冒了也來,簡情的眼睛一下受不了。
“進來爲什麼不敲門!”在簡情捂眼之至,陳毓航已經來了簡情的面前。
他瞅着簡情的目光有些冷。
簡情並沒有立即回陳毓航的話。
不是她有多大膽,不去回陳毓航的話,而是她還沒有從這強烈的光線中緩過勁來。
要是在以前,簡情這樣冒然闖進來,陳毓航一定會把她扔出書房。
只是,現在的陳毓航已不是幾個月以前的陳毓航。
現在的陳毓航心中是有着情意的。
儘管他很生氣簡情這樣跑進來,但是陳毓航還是站在她的面前,耐心地等她適應這強光。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簡情把捂着眼的手放了下來。
簡情擡眼看着陳毓航,急急地跟他解釋,“陳毓航,我真的不知道你……”
“知道我什麼?”陳毓航冷厲的聲音打斷簡情。
聽到陳毓航嚴厲的聲音,簡情急忙低下頭,有些弱弱地道,“不知道你沒有戴那個!”
簡情很想問陳毓航,他的臉爲什麼那麼燙,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問。
陳毓航沒有接過簡情的話,而是一直立在她的面前,冷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