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你不要做戲了,何立都走遠了!”李琛打斷陳文茜的話,他繼續控訴陳文茜,“你說,只要我把何立收了,你就會嫁給我。”
“可我沒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你利用我,導演的一場戲而已!”說到這裡李琛還自嘲地笑了一下,“一直以爲,你離開了我們這個圈子以後,不會那麼用計了,但是我似乎忘了,一個人的思想,品性,並不會隨時間地點而改變的。”
陳文茜蹙眉,“李琛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李琛瞅着陳文茜一笑,“文茜,你個手段好高明呀,因爲你知道現在何立討厭你,已經是討厭到了連看都不願意看你,但是經過今天這麼一出,你就是爲了救何立,纔會迫不得已接受了他的娉禮,這樣一來,不管你先前的對何立做了什麼,看在你救他的份上,他都會對你感激之心。”
陳文茜的臉,稍稍地往下垂。
其實在打開盒子,咬破自己的嘴脣那一刻,她的心裡真的閃過這種想法。
因爲愛着,所以心底裡總是有期望,不是嗎?
陳文茜的這一垂頭,剛好被返回來的何立看到。
在門外聽到李琛的話時,他並不太相信李琛的話,因爲他知道李琛的爲人。
當看到陳文茜這一表情時,何立突然記起,曾經的陳文茜並不比李琛好到哪裡。
“我想,你那麼努力地嫁給何立,到底是愛他呢,還是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又或者是又想怎麼利用他?”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陳文茜最怕的就是現在何立會返回來。
而何立真的返回來了,他就站在門外,臉色冷如冰。
“阿立……”陳文茜急忙站起來。
何立的動作,比陳文茜的還要快,陳文茜剛剛站起來,何立就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過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這樣被何立拖着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她沒像前幾次一樣,憑由着他拖走,她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試圖跟上何立的腳步。
但是陳文茜終究只是一個凡人,何立終究是一隻異物,加上現在何立,又是在盛怒的狀態下。
陳文茜已經很努力了,可仍然是被何立拖着走。
很熟悉的感覺馬上襲來。
腳上,還有被何的立拽着的手腕處,傳來了直達心尖的疼。
而且,這一次,遠比前幾次的疼要來得強烈。
縱使是這樣,陳文茜還是沒有出聲,而且現狀好像也不允許她喊。
就算她喊疼,就算她喊停,何立也不會停下來。
這裡,離何立在A市的住宅本來就不遠,再加上何立的速度,沒用多長的時間,她的人已經被何立拽進宅子。
進了宅子,陳文茜鬆了一口氣,到他的家了,他應該會扔下她了吧。
然而,事與願違,進了別墅的大門,何立還是沒有放手。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別墅的廳,在這裡,何立還是沒有放手。
客廳到了,到這了裡,他放手了吧……還是沒有。
何立拽着她,直往樓上而去。
“砰!”何立踢開一房臥室的門。
哦,陳文茜瞭解了。
這也是何立的作風的,他不願意見她,可是她現在又是他的……所以,他不會把她扔在院子處,前廳處,客廳處,因爲這些地方,他都看得到她的人。
也只有臥室,讓她呆在臥室裡,他纔不用見她。
何立的一個猛推,陳文茜就從門口摔了進去。
身體了地板的猛烈撞擊,讓陳文茜一度認爲,她的四肢已經被撞碎了。
雖然身上痛得撕心裂肺,可陳文茜的心裡卻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他可以不用面對她了,只要他在的時候,她一定不會從這房間出去的。
陳文茜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鬆這一口氣,鬆得太早了。
而前面的痛,撕心裂肺,過了沒多久,她才明白,什麼叫做疼是撕心裂肺。
就在她還處於混亂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一輕,再接着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
人落下,身上也有重物落下。
睜開眼,就看到了何立憤怒的眼神。
他就欺在她的身上。
凌厲的眼眸就一直盯着身~下還處於混亂狀態的陳文茜。
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妻子。
娶她爲妻,爲她冠上他的名,曾經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是,是他窮極一生的夙願。
現在,她終於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早已不是當年,他在那一片秋海棠下見到的她。
在她的世界裡,永遠都是利用與被利用的存在。
在這三年過去了,他仍然還是那麼蠢。
在接她去陳毓航和簡情的婚禮的路上。
看到她趴在車窗邊,瞅着窗外純淨地笑着時。
他原本明明厭惡極了她的心,確實是有過那麼小小的悸動。
就是因爲發現自己的悸動,他才惱怒地把她扔下車。
先到達的他,雖然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可是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在路上的時候,動作太大了,一定把她摔傷了。
她的傷會不會很重,她還能不能趕來。
直到她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他幾乎是用秒的時間,就到了入口處的。
當然,他告訴他自己,他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他要急於向陳毓航交差。
其實如果只是交差,用得着那麼急地趕上去嗎?
看到她,因爲趕路,一張臉紅撲撲的,用急切地純淨地眼睛對着他,從她的眼裡,他有讀出她心理的話:我沒有遲到吧!
那一刻,他的心裡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告訴他,她變了!
可到了最後,他還是錯了。
他怎麼就忘了,她的戲,比專業的戲子還要好。
被何立欺在身~下的陳文茜,在短暫的混亂以後,視線清晰了起來。
她現在看清楚了,欺在她身~上的何立。
她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短,可以用很長來形容。
不管是之前溫馨的,還是後來粗爆的。
可是以這樣的姿~勢相對,他們還是第一次。
且,欺負在她身上的何立,他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