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的話落,陳文茜的人,就已經觸到了一片柔軟。
這個地方,是山洞裡的最高處,下面墊了好幾層樹枝樹葉。
最最底的那一層,全都是粗大的幹樹葉,一層一層地往上走,越往上走,樹枝越細。
樹枝上上方,墊了一張厚厚的被褥,人坐在上邊,比躺在一般的席夢思牀墊還要舒服。
因爲這裡更軟,更透氣。
可就是這麼柔軟,這麼舒適的地方,恰恰是陳文茜最最討厭,最最覺得噁心的地方,就是這個地方,不停地在提醒她,她在這裡和他那樣過。
不發一言,陳文茜突然狠狠地推了一下面前何立。
在那上邊何立還做了一個靠坐的地,何立把陳文茜放下以後,便拉過上邊的被子往陳文茜的身上蓋。
現在雖然是盛夏,可這裡是山間,而且這山洞還是在水邊,比較涼。
而且……何立側目看了一下陳文茜的那個地方。
他畢竟不是人,和他結~合,短時間裡,她的身體最容易受涼。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何立一點防備都沒有,且吃了東西的陳文茜,身上也有了力量。
他一下就被陳文茜推出,跌坐在一旁。
推開了何立的陳文茜,立即從何立搭健的牀上跳下來。
往洞口跑去。
何立的動作,比陳文茜的要快,就在洞口,何立就把她堵住了。
“文茜!”何立搖搖頭,“不可!”
陳文茜瞅着何立,冷聲道,“不可?”她輕嗤了一下,“你這是要囚禁我?你何立不一直是一個正人君子嗎?也用這種手段?”
“……”何立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回陳文茜的話,也沒有讓開。
她現在真的不能下山,也不能和她解釋。
如果和她解釋,她還要和他那樣,她一定會受不了。
瞅了一眼何立,陳文茜就放棄了,他不會放她走,她的反抗只是徒勞。
與其站在這裡和他相對,不如……
她轉身走向洞內。
何立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後。
陳文茜並沒有走向何立搭的牀,仍然是走到一旁,靠着牆坐下。
又是前一次一樣,剛坐下,何立馬上就把她抱起來,走向那‘牀’上!
在這個洞裡,什麼事都可以依她,就是這個不行。
她現在的身體,着涼了真的會生病。
可陳文茜的想法也和何立的一樣。
何立讓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可是唯獨讓她躺那。
一躺在那,她就覺得噁心難受。
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躺那的。
與是,何立剛剛放下了陳文茜,陳文茜馬上又起來,走下那張牀。
何立只能再次把陳文茜抱回來。
陳文茜繼續下來,何立繼續抱上去。
這樣的動作,重重複復了好多次。
直到陳文茜有些累!
看着陳文茜額頭上的汗水,何立的臉一沉,抱着陳文茜,用力一壓,大聲喝道,“給我好好躺着!”
陳文茜怒瞪了一眼何立,嘴上雖然沒有回話,可是身上卻開始反抗。
很劇烈的反抗。
她就是不要躺在這裡,一躺在這地方,身上就像是有萬隻螞蟻在爬行一樣,難受極了。
何立捉着陳文茜的雙手,不讓她動。
但是陳文茜早也下了決心,她不會在這,她更加用力的反抗起來。
從成爲何立的妻子那一刻起,到現在,一直是順從,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對着何立的陳文茜,第一次這樣,拼力了全力去反抗他。
因爲陳文茜是拼盡了全力,何立只能加大了他的力量。
原本一直在反抗着的陳文茜,突然微微地頓了一下,眉心緊鎖。
看到這樣的陳文茜,何立也愣了一下。
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
他的身,就緊緊地壓着她的手。
陳文茜的皮膚一直是比較細嫩的,而何立的力量又是非同凡人,在他的按壓下,陳文茜的手被蹭破了皮。
破皮,看着是不大的傷,可是掉得的人都懂。
那種痛感,並不低於被刺傷。
更何況,陳文茜這個已經不僅僅是破皮,還有血滲出來。
何立大驚,急忙放開陳文茜。
“文茜!”何立想去捉陳文茜的手,但是陳文茜已經跑開。
何立迅速閃身在洞口,他怕她會衝出來,外邊就是懸崖,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陳文茜本就沒有打算跑到洞口,裡邊的地方,何立一直說涼。
好,那她不去那地便是了。
爲了操持洞內幹度,洞內,一直生着火。
陳文茜就走到那火堆旁坐下,看向何立的眼裡,滿是決絕。
何立哪裡還敢上前,要是知道她那麼絕然,他也不會那樣強迫她。
何立從洞口返回時,陳文茜的身上,一陣緊張,一副要和何立決鬥的樣子,何立從陳文茜的身邊經過。
陳文茜剛剛鬆了一口氣,何立又也出現在眼前,而且這一次不是經過,而是衝着她走過來。
看到何立走過來,陳文茜本事地退。
看着陳文茜的動作,何立的臉色一沉,一個跨步上前,把陳文茜撈進懷裡。
“你後邊是火!”陳文茜的掙扎,在何立這樣的話中,停了下來。
何立把陳文茜抱回她剛剛的位置。
放下陳文茜,何立立即捉起陳文茜那隻受傷的手。
“這山間,晚上可能會有吸血蝙蝠,你的傷得止!”又在陳文茜要抽手時,何立的這麼一句,讓她停止了動作。
何立蹲在陳文茜的面前,垂着臉,專注地幫陳文茜處理傷口,嘴裡時不時還輕聲哄着,“你忍一下,等一下就好,忍一下!”
有那一小小的瞬間,陳文茜失了神。
發現自己失神了,陳文茜急忙把自己弄醒,她空出來的手,突然朝着何立一攤,“給我!”
何立沒料到的陳文茜會有這樣的動作,而且也不太明白。
在何立怔愣中,陳文茜搶過何立手中的藥,“我自己來就行!”
不要,不要讓他弄。
把別人弄得一身傷以後,再送上一瓶藥!
對不起,她的心已經死了。
雖然自己給自己弄,有些笨拙,雖然很痛,可是陳文茜一句都沒喊,眉心頭都沒有皺一下。
知道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幫忙,何立便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