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就是人們心目中標準的惹人模樣,也通常認爲是這種女人最能攝男人心魂。
也就是以爲是這樣,很多清高的男人,特別是閱女無數的富家弟子,覺得這樣的女人一定不會勾去他們的心魂,他們一定不會像之前的那個瘋子一樣膚淺,因此,他們很多人就是帶着這種我不會淪陷的心理去見的莫籬。
然而他們大約是忘了,一般的妖治,擄的只是人的身體,擄心的,絕對不是那個模樣,而是……
大多數的男人,第一次見到莫籬,一般是這個樣子。
在莫籬的茶齋裡,只要你競爭到當天最高的價位,你就可以得到齋主親自服務。
這也就是爲什麼,失心瘋的都是富家子弟,因爲只有他們有足夠多的錢。
男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莫籬的雅間。
入門,就會有一股清爽的輕風拂面,並沒有馬上見到莫籬的人,而是聽到一道悠揚的古琴聲。
隨着古琴聲的引領,慢慢走進去。
出了陽臺,立即讓人豁然開朗,陽臺的外邊,是一片青綠的竹林。
竹林,古琴聲,讓人彷彿置身於水墨畫中。
心裡不由得暗暗地感慨,那錢,值得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在這個繁華,喧鬧的大都市裡,尋得這一地清靜。人置身於這種古色古香中,真是泌人心脾,瞬間就覺得自己被洗~滌,一顆浮~躁的心,立即就寧靜了下來。
順着臺階提級而下。
一個長髮飄逸的女子,就坐在竹林的一個小亭子上方撫琴。
走近,女子便擡頭。
“您就是今天的茶客?”女子的聲音很柔,可聽着卻不是心酥,而是心疼。
總是覺得女子柔柔的話語中,藏着一抹讓人難以言表的悲傷感。
因着女子悲傷的話語,着急地擡頭看向女子。
眼睛很大,但卻不是水靈,也不是俏麗,而是淡雅。
明明,那眼睛裡的悲傷,很淡很淺。
可是卻直透心間,讓人生疼。
女子的五官,像是漫畫裡的女子那樣,完美到誇張。
但卻沒有漫畫女子一貫的開朗俏麗,那些漫畫女子,一般具有很強的衝擊力,感覺有點過份張揚,卻不會直達人的心尖。
而莫籬,則是楚楚動人,就是她這份淡淡的楚楚動人,讓美的那麼精緻的她,有了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極度的想擁有她,急切地想抹平她眉心的陰霾。
相信剛走進這門的所有人,心裡的思想都會有一些不純,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和莫籬共度銷~魂時間。
可是見到這樣的莫籬以後,他們爲自己的想法感到臉紅。
他們覺得,之前那些爲莫籬失心瘋的人一點也不可憐。
一定是他們沒能對她更好,沒能讓她笑,所以她纔沒和他們走下去。
也很慶幸,他們做得不夠好,所以他們纔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他們的每一個人,都相信自己就是那個終結者。
“您坐吧!”在來人愣神時,她會輕聲提醒對方。
然後坐下,給對方斟茶。
“先生,您想聊些什麼?”茶齋的服務就是陪人喝茶聊天。
而莫籬和他們的故事,也往往是從這個聊天開始。
然後到第二十八天後,纔會再一次做服務。
一般,第一次和茶客聊天的最後,在茶客的要求之下,她會說一些自己的事情。
而那個事情,是每一次相同的。
第一,她會先說問茶客,知道她爲什麼開茶齋嗎?
通常她都不會讓茶客猜,立即就答上了。
她這麼做,是在找人。
找她夢中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愛喝茶,可能是愛喝茶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那個男人,纏在她的夢裡很久了,那她迷戀那股味道也很久了。
只是每一次,醒來以後,都不太能記住那股味道。
接着,她就會問那個茶客,能不能和她相處一些日子,不會超過二十八天,她想知道,茶客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莫籬的這個理由,要是在平常,或者面對的不是莫籬,他們一定覺得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可是他們面對的是莫籬,所以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明輝,你不是要給我驚喜嗎?”莫籬瞅着自己身前發怔的雷明輝,輕聲問道。
“哦!”雷明輝急忙回過神來,他走到莫籬的身邊,擡手想攬過莫籬的肩膀。
莫籬衝着雷明輝淡淡一笑,輕巧地躲過他的手。
雷明輝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但只是一閃而過。
“小美,你笑起來,美極了。”雷明輝盯着莫籬的臉,由辜地讚歎。
“謝謝!”莫籬巧目俏兮,與往目陰鬱的神情完全不同。
可就是在這巧目俏兮當中,莫籬的眼裡,夾雜着一抹很淡很淡的陰鷙。
這是第六十八了。
莫籬的笑容,莫籬的謝謝,已經全部把雷明輝的心給炸塌了,過不了多久,Z市上,應該又多了一個失心瘋的富家弟子。
莫籬淺淺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絹手帕,輕輕地印在雷明輝的嘴角邊。
“小美!”雷明輝回過神,他猛地抱着莫籬的手,“我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對嗎?”
莫籬瞅了一眼自己那雙被雷明輝緊緊握着的手,並沒有像平常那樣,馬上把自己的手抽出。
她的嘴脣輕輕一勾,“明輝,你不是要給我驚喜嗎?我想先看驚喜。”
“哦,是的,你看,我都忘了!”雷明輝很不捨得地放開莫籬,走到前方。
“小美,你看!”雷明輝雙手突然猛的一張,有絢麗的煙花,從他身後的上空炸起。
那些煙花,在空中呈一個兩顆心,並排在一起。
很美很浪漫。
只是,再浪漫的事,如果爲你做的人,不是你愛的那個人,你也會覺得很俗,很惡。
“小美,我愛你!”
雷明輝的表白,莫籬並沒有聽到,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煙花。
五彩斑斕的煙花,把這夜空,點綴得美麗極了。
那兩顆並排着的心,並沒有立即散去,它們從天空徐徐而降,它們就像是一簾被拉下的窗簾,而窗簾的後方,就藏着她內心深處,想見到的人。
他爲什麼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