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是很遠,大概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這一路上就沒有遇見幾個哨卡,好多的哨卡里連人都沒有,當然,這也方便了我們的前進。
前線的戰火將要燒到德累斯頓了,百萬蘇聯紅軍即將越過這裡進攻柏林!路上逃難的人很多,他們估計是怕蘇聯人在東普魯士犯下的罪行在這裡再次發生,所以他們都跑了。最離譜的是還有好多輛高級轎車和裝着黨衛軍的卡車,裡面估計是nazi的高級官員和護衛隊,他們在拼命逃命!
路上老爺子還嘲笑這些nazi黨的高級官員:“你看這些廢物,幹事不行跑的倒是很快,1918年的時候我在皇帝會戰打死了四個美國佬和兩個法國佬,這些人呢,呵...”
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很有趣,像威廉皇帝的鬍子一抖一抖的,不過他說着說着就有些眼淚流了下來“呵呵,拿我們這些老頭子和小孩來保全他們是吧,呵呵”
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這確實是事實,在二戰末期,黨衛軍洗劫城市,私自撤離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阿登戰役裡面,黨衛軍洗劫了城市之後直接把國防軍扔在了那裡抵擋盟軍,在審訊那些被俘虜的德國軍官的時候,他們對這些納粹的黨衛軍評價很糟糕,不過我對此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黨衛軍太無恥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小鎮,地上鋪着五顏六色的青石板,和記憶中場景的相符,老爺子順着坡開了上去,不多時,就到了一個單獨的院子前,這是雪莉家,也就是我家。
老爺子把車停了下來“進去吧,看看他們還在不在”
我跳下了車,走到門口將手放到柵欄門上,準備推開,可是我想到那並不是我真正的父母,我該怎麼說呢?
這時,裡面的門開了,一個身穿長裙金髮的婦女抱着一盆衣服走了出來,她一轉頭就看見了我,瞬間呆愣住了,我知道她就是雪莉的母親。
她手上的盆掉在了地上,然後朝着我快速的跑來,一下就抱住了我,一直親吻我的臉,我也回抱着她,她擡起頭眼圈泛紅。
“小雪莉?真的是你嗎?我以爲你已經死了”尤莉婭帶着哭腔問到,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的臉。
“是的,母親,是我”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自覺的留下眼淚來,根本控制不住,我哽咽的對着她說:“媽...媽媽,我活着回來了”
“讓我好好看看你,親愛的雪莉”尤莉婭捧住了我的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我的軍銜,隨後笑了一下“你長大了,變得成熟了”
她摸了一把眼淚,對我說:“走吧,咱們進屋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想看老爺子在不在,發現老爺子爲了不打擾我們,自己已經走了。我只好硬着頭皮進去了。
我和雪莉雖然是一個身體,但是性格差異卻不大,不過在記憶中的尤利婭是一個高情商的母親,不知道會不會露出馬腳。
尤莉婭一直抓着我問東問西,我有些尷尬,只好轉移話題:“對了媽媽,就是...貝妮她回來過嗎”
“貝妮?舒特街的那個凱斯特家的貝妮?”尤莉婭不確定的說。我點了點頭“是的,是的”
“她回來過,說你爲她犧牲了所以跟着部隊前往前線去加入了那什麼國民衝鋒隊了。”聽到她安全,我就放心了,不過一聽她又去前線了,我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貝妮從小就是雪莉的玩伴?
問完之後我就找藉口擺脫了原身的母親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女兒該做的,但我不是她的孩子。
推開那扇比較舊的木門,裡面有一股清香的氣味,一看就是經常打掃,雪莉的父親海因裡希·安奈特是一名中校,雖然有一些錢,但是從來不請傭人,家裡都是母親尤莉婭打掃的。
將包往地上一扔然後直接跳到了這個柔軟的小牀上打了個滾,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了我的臉上,在淡色的睫毛下映下許多道陰影,紫色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明亮。
聞着木頭的清香,我非常的舒服,把頭埋進枕頭裡,柔軟的感覺讓我逐漸有了睏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了過去,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睡過的最安穩最舒適的一次了...
嘩啦——是玻璃破碎的聲音,熟睡中的我突然驚醒,下意識的將腰間的配槍抽了出來。
蘇聯人來了?已經打到德累斯頓了嗎?我緊靠着牆壁慢慢移動到門口,打開一條縫觀察情況。
屋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點客廳的燈光撒到這裡,我舉着槍推開門,精神緊繃。聽到腳步聲我直接躲到了牆角處,這時兩個人突然出現當我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發現他們不是蘇聯人。而是尤莉婭和長相酷似雪莉的小女孩,我放下槍的時候他們也發現了我,把他們嚇了一跳。
小女孩跑過來抱住了我哭了起來:“姐姐,我以爲你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我有些尷尬,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她就是雪莉的親妹妹雪萊,安慰了她之後,她非常高興的拉着我問東問西,問我最近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情我覺得不能告訴他,只能刪刪減減的說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尤莉婭也坐在旁邊聽,微笑着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