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都一下愣住,緊跟着追出去喊:“墨小姐,墨小姐......”
墨夕月好像沒有聽到,一直跑到樓下的緊急手術室。
就見爹地和媽咪竟然都在手術室門口。
池安夏一臉焦急。
墨厲城正在跟裴義交代着什麼。
看着架勢,墨夕月就更加擔心起來,一定是薄暮峰。
她跑過去就拉着媽咪的手問道:“媽咪,峰哥怎麼樣了?”
池安夏見她終於醒了,趕忙說道:“現在還在搶救,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墨夕月只好轉身去問裴義:“裴叔,峰哥到底傷的重不重?”
裴義怔了一下,這纔回應道:“大小姐,我們當時趕到的時候,小峰和你都昏迷了,他的傷勢是很重,可是爲了保護你,還是堅持到了最後......”
聽他這麼一說,墨夕月眼睛一下潮溼,呼吸也一下不順。
緊跟着又聽裴義說道:“好在醫院的救護車及時趕到,才把你們都送來醫院。”
墨夕月皺起眉心,又問道:“那他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裴義低頭回答一個字:“會。”
聞言,墨夕月忽然心痛。
“你現在知道擔心了?”
墨厲城交代完,轉過身來就教訓道:“當初怎麼就非得要亂跑呢?”
池安夏趕忙護住女兒,“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遇上流氓還要怪自己長得漂亮嗎?”
墨厲城見她這麼護着女兒,跟着表示道:“好,你好像說的有道理。”
池安夏回了他一句:“本來就是,誰能預料到遇見的每個人都是好人?”
墨厲城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看着爹地媽咪這日常鬥嘴,墨夕月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可是她現在更加擔心薄暮峰的情況。
池安夏又何嘗不擔心?
雖然小峰只是養子,但是也跟親生兒子差不多。
更何況這次薄暮峰還是因爲月月受的重傷,她就更擔心了。
看着手術室的門一直緊閉着,連一個消息都沒有,所有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膽。
就在這時,周凌軒和蘇小青也趕到了。
周凌軒看見墨厲城和池安夏就先禮貌地問候:“叔叔阿姨好。”
蘇小青則走到墨夕月身邊,就高興地說:“夕月,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墨夕月看見是她,卻了下臉來,“怎麼是你?真是好久不見。”
周凌軒趕忙解釋道:“這次能順利找到你,還多虧了小青,她剛好在你出事的那個酒吧,看見你被人帶走,她第一個聯繫我的,我當時喝醉了,她就找到峰哥的。”
墨夕月這纔想起來,她去酒吧裡是去找周凌軒的。
“凌軒哥怎麼會去酒吧?”
她緊跟着問道:“你喝醉了,那給我發短信的又是誰?”
周凌軒肯定道:“大概是葉馨兒,我最近心情不好,剛好在酒吧遇見我。”
蘇小青也緊跟着說:“簡直太壞了,她把我們蘇家搞垮了,自己也沒落個好下場!”
墨夕月恍然大悟:“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麼一說,所有的事都明白了。
唯一不明白的是,葉馨兒怎麼會被下了毒。
然而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個穿着手術服的肖若白從裡面走出來。
墨夕月見了,趕緊轉身去問:“肖叔,我哥怎麼樣了?”
池安夏也走過來問:“小峰怎麼樣了?”
墨厲城也跟着轉過身去。
“聽我慢慢說,”
肖若白摘下臉上的口罩來,“病人現在情況十分緊急。”
聞言,池安夏立刻問答:“是不是需要大手術?我可以簽字,現在就簽字!”
墨夕月比媽咪還要着急:“肖叔叔,峰哥是不傷的很嚴重?到底還能不能救活?”
看着這麼心急的母女倆,肖若白趕緊解釋:“月月,你聽我把話說完,現在咱們醫院的意料水平早就比以前提高很多了,但是小峰因爲上次傷勢,加上這次的傷,傷得確實嚴重,但是好在手術比較成功,再......”
墨夕月可不想等着他把話說完,推開手術室的門就闖了進去。
池安夏急忙在她身後喊道:“月月,不可以......”
卻見肖若白一下攔住池安夏。
在手術室外的人見了,一下全都不明白。
就見墨夕月闖進手術室,一眼就看見看見薄暮峰就躺在那裡,眼睛緊閉着。
一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正在用高壓電擊爭分多秒地搶救着。
她也顧不上其他,朝着他便大聲喊道:“峰哥,醒醒啊,我是月月!”
手術室裡的醫護人員們馬上轉過身,來攔住她。
“墨小姐,不要激動,這裡是手術室!”
“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墨夕月拼命想要過去,“峰哥,求你醒醒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薄暮峰都依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眼眶忽然模糊,眼淚也一下翻涌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喊:“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怎麼可以現在就拋下我?”
醫生們依舊在奮力搶救,可薄暮峰依舊沒有動靜。
“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她繼續哭喊:“你還沒有聽我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薄暮峰......”
結果她還沒喊完,就聽見手術牀上傳來一陣兒心臟恢復跳動的儀器聲。
緊跟着,就聽見有醫生說道:“心跳恢復了!”
墨夕月這才止住哭聲,擦乾眼淚看過去。
果真就見儀器上規律的心電圖。
瞬間,一切靜音。
只剩下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墨夕月一下正愣在原地,直直地看着還昏迷中的薄暮峰。
就連正在搶救的醫生們都感到無比震驚:“天呀,還以爲搶救不過來了!”
隨後進來的肖若白看見這一幕,也驚訝了幾秒鐘,但還是很欣慰。
肖若白走過來說道:“月月,你也看到醫學奇蹟的,還是趕緊出去等好消息吧。”
墨夕月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說道:“哦,真的嗎?”
肖若白笑着說:“真的,不過手術還沒完成,所以你得趕緊出去!”
然後依依不捨地看着還躺在那裡的薄暮峰,說道:“峰哥,我出去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