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宜這下徹底生氣了,轉過身來就大聲說道:“爲什麼我每一次戀愛,你都要擔心着擔心那個的?你害怕那些男人都是爲了從我身上貪圖什麼,那你一輩子把我關在家裡,不讓我認識任何男人,不要我戀
愛結婚,那你不就覺得安全了?”
見女兒又要發脾氣,何志祥趕緊勸道:“幼宜,爸比這也是爲了你好......”
剛說到這,就見何幼宜忽然捂住小腹蜷縮着身影叫了一聲:“好疼!”
何志祥臉色立刻大變,摟着女兒的肩膀便緊張地問道:“幼宜,你怎麼了?”
就見何幼宜依舊捂着肚子大叫着:“好疼,讓我疼死算了,啊......”
看見女兒這樣,何志祥是不淡定了。
他趕緊安撫道:“乖、乖,爸比這就去叫肖院長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他趕緊從病牀邊起身,就要衝出病房去叫肖若白來給她看看什麼情況。
然而何幼宜卻在病牀上依舊叫喊着:“讓我不能嫁給我喜歡的男人,還不如現在殺了我,反正我活着也沒什麼意義了,嗚嗚......”
何志祥算是跟自己這個唯一的掌上明珠沒脾氣了,趕緊招呼孫助理去叫肖若白。
肖若白也是才從外面回來,得知何幼宜突然喊腹痛,就趕緊上樓來看。
何志祥焦急地等在病房門口,額角都冒出一層汗了。
見肖若白走過來,他就着急地說道:“你快看看,幼宜是怎麼回事?”
從昨天知道何幼宜流產大出血開始,何志祥就已經提心吊膽了。
要是女兒真有什麼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會心裡一輩子內疚。
肖若白走上前倆,耐心地說道:“何董,別急,我先來給何小姐檢查一下再說。”
說着話,他就轉身進了這間特V病房,何志祥跟孫助理只好等在病房門外。
等肖若白走進病房,就見何幼宜還在病牀上打着滾的哭鬧着。
“我就是非他不嫁,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死好了!啊......”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這位大小姐在耍脾氣。
可是遇上這種情況,十個男人,九個會頭疼。
肖若白真是不由得佩服秦成旭,這6年裡是怎麼忍過來的?
可是眼下,他還得要上前來耐心地說道:“何小姐,請你現在配合下檢查。”
何幼宜連理都不理,依舊躺在病牀上捂着肚子呻吟。
肖若白只好俯低身子便說道:“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好馬上給你安排場手術了。”
聞言,何幼宜這才撇過臉來,不高興地說道:“你可真討厭,離我遠點!”
肖若白就知道,這位大小姐又想把他的醫院鬧個天翻地覆。
這位大小姐,他可惹不起。
他一邊在病例薄上記錄,一邊說道:“據我所知,秦成旭現在正在美國。”
何幼宜聽見秦成旭的名字,臉色一變,便問道:“什麼?他在那邊幹什麼?”
“這個嘛......”
肖若白故意買了個關子,“好像和何董有關係,估計是要替你爸比做什麼事情的。”
何幼宜立刻好奇地問道:“什麼?秦成旭幹嘛要爲我爸比做事?” шωш●тt kan●¢Ο
肖若白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便知道她很感興趣這個話題。
接下來,他便跟何幼宜詳細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Y3智能機器人嗎?”
何幼宜想了想,似乎好像聽自己父親有意無意間提起過幾次。
她還知道爸比背後在跟中東的大客戶磋商這件事。
至於別的,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何志祥在病房外面徘徊這,他還不清楚肖若白和何幼宜在裡面說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肖若白出了病房,便趕緊問道:“肖院長,我女兒怎麼樣了?”
肖若白專業性地微笑着回答道:“何董,請放心,何小姐只是輕微陣痛,沒有什麼大礙的,再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怎麼可能?你是沒有檢查出來吧?要不要去做個核磁共振什麼的?”
何志祥有點不相信,女兒剛剛還鬧得那麼兇,這麼會就沒事了?
肖若白立刻表示道:“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了,何董不相信,可以進去看一看。”
何志祥點點頭,便趕緊進了病房裡去,還一邊關心道:“幼宜,你真的沒事了嗎?”
肖若白不禁勾了勾脣角,便轉身離開了這間病房,去打一個電話。
等他走進電梯裡,剛好電話就接通了。
肖若白對着手機便說道:“二哥,我已經替你查清楚了,何志祥想要你的智能機器人,可能是要跟一箇中東大客戶合作,你可得小心點了。”
手機聽筒裡迅速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從哪知道的這個消息?”
“這個你可能想不到,”肖若白笑了笑,便說道:“我是從何幼宜的嘴裡知道的。”
“那你有沒有問出來,那個大客戶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我還沒有問,那我下次再問問好了。”
肖若白有些遺憾地說道,擡手就拍了拍腦門,這麼重要的事他都給忘了。
卻聽墨厲城在電話裡說:“沒關係,我相信那個中東大客戶很快就會自動跳出來。”
肖若白好奇地問道:“二哥怎麼肯定,那個大客戶會自動跳出來?”
墨厲城卻回答他:“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其實他也是在打一個賭。
這周剛好在北城有一個科技展覽會,MC集團旗下的Y3機器人也會在參展之列。
而明天就是Y3從美國被送到北城來展出的日子。
只要Y3出現,那個背後的神秘人出現,很有可能來跟何志祥深度洽談。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何志祥和薄紹言,而是這兩者間背後的這個中東大客戶。
肖若白只能最後提醒一句:“還有,薄紹言今天跟何幼宜求婚成功,你要小心了。”
墨厲城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對着手機語氣緩緩地說道:“知道了,等我處理完中東大客戶,馬上就處理掉薄紹言!” 他面向着深藍的海岸線講着電話,漆黑如墨的眼眸猶如深夜裡蟄伏的猛獸。